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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白月光回国后我决定跑路(37)+番外

作者: 一决绿 阅读记录

韩疏阅喝完那杯酒之后几分钟就开始不舒服,额头掌心都热得冒汗,脑袋昏沉沉得仿佛发了烧,他以为是酒精上头的症状,又去饮料台找了两杯橙汁灌下去,却一点好转都没有。馆内的音乐从抒情的圆舞曲变成了激烈的DJ电音,他一度感觉地板和自己在一起随着音乐震动,愈发灼热的空气让他实在难以呼吸,他迷迷糊糊朝洗手间走去,想要拿冷水冲冲脸。

从会场走到洗手间要路过原本篮球队的更衣室,闲置的更衣室很空旷也没有开灯,这里暖气温度低了些,韩疏阅却感觉自己周身的温度仍在持续上升。他半闭着眼摸墙往洗手间走,却猝不及防地被身后冲出来的人死死抱住,一只手捂嘴,另一只手勒紧了他的腰。

身后那个人贴他贴得太紧,韩疏阅反应再迟钝也明显感觉到了对方冷硬的腰带扣已经腰带扣下方的灼热。他此刻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那杯或许不是酒,而是金雨辰给他下的药。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手不停地扯他扎在裤腰里的衬衫,他拼命挣扎,无力的双臂想要掰开钳制自己的胳膊却还是没拦住那只手从衬衫下摆摸进去,滚烫的腰间出现了一阵微凉的触感,让韩疏阅几乎发疯。

他的理智与清醒的意识一起崩到安全线附近,本以为可以控制自己不掉下悬崖,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往前或者往后都是地狱。下地狱也找个陪葬的吧,这是他摸出裤子口袋里那把折叠刀时脑海里最后闪过的念头。

一指长的小刀被他反手捅进了身后那个人的小腹,耳边传来一声闷哼,箍在他腰间和嘴上的手瞬时脱力。窗棂里漏了一丝微弱的光,更衣室门外传来依旧热烈的舞曲声,韩疏阅的夜视能力很好,回过身凭借着一点点光就看清了金雨辰的轮廓。给他下药的人捂着被捅伤的小腹坐在地上,血迹从白色的礼服衬衫里渗透出来,很快染出了一片深色。

如果金雨辰能看见,会发现韩疏阅此刻的眼珠和皮肤一样红得不正常,他追上去毫不犹豫地将插进肉里的刀拔了出来,又引起一声痛呼。金雨辰第一次在面对韩疏阅的时候语气中带了恐惧:

“韩疏阅,你冷静点,我只是好奇想和你玩玩,真的没打算把你怎么样,你嘶——”

小刀冰冷的锋刃抵上了他的咽喉,那里皮肤脆弱,稍稍使力就能割出一道口子,再用点力就能割断动脉,然后是气管,最后是食道,韩疏阅脸上有看起来想直接捅进他食道的疯狂。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急促一个平静。

下一秒,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韩疏阅手里的刀被打掉了。凌锴用手机的电筒仔细扫描了一遍金雨辰的脸,又检查了一下他小腹的伤口,心里有了点数。这捅人刀还是他帮韩疏阅带进校门的,就是个小玩意儿,捅不了多深位置也不致命。

他昨天刚查出论坛里发帖的人是金雨辰,今天才找高二的人打听后把他的人和名字对上号,还没来得及通知韩疏阅,没想到就出事了。几分钟前他注意到金雨辰和韩疏阅一前一后去了洗手间一直没有出来,以为两个人在洗手间打起来了,没想到……

“学长,我如果没及时赶过来你别真把他给杀了!”

韩疏阅经过这一遭药醒了一半,勉强找回点神志,从地板上把刀捡回来,苦笑了声:

“杀了又怎么样?”

凌锴白了眼半躺在地上的金雨辰,还没注意到韩疏阅的状态不对:

“这变态死不足惜,你可是还要考了大学衣锦还乡的!你跟我说过什么,什么都不能阻止你高考,你忘了?”

说完抢下韩疏阅手里的刀,比着金雨辰的喉咙,威胁道:

“我知道论坛里的照片是你发的,而且我有证据,这里的事就结束在此刻,我们谁也别说出去,一辈子都烂在肚子里,要不然你看谁先死。”

金雨辰被少年拿刀尖挑着下巴,连点头都不敢用力,满口答应下来。小腹的刀伤太明显,去校医院肯定瞒不住,平时打架斗殴是一回事,持械伤人又是一回事,凌锴没办法只能送佛送到西,负责送金雨辰出校去包扎,临走前还有些担心韩疏阅的状态,问:

“你还行吗,要不要我找人送你回寝室?”

韩疏阅没出声,走进洗手间使劲抠着喉咙,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吐完人又清醒了不少,独自走回寝室的时候,天空突然落了雪。海市是个极少下雪的城市,这个冬天确实比往常冷,今夜学生都在体育馆,回寝室的路就显得格外安静。大雪下得静谧又美丽,像是要奖励他刚才的悬崖勒马,半个小时前的失控仿佛只是做了一个梦,汹涌的愤怒与绝望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雪又潮水般地退去。平时十分钟可以走完的距离韩疏阅这次走了很久,就像在走从地狱回人间的路。

“今晚有暴雪,你路上注意安全。”

在爸爸家吃过晚饭后出来,陈徵在进地铁站之前收到了这条短信,来自陈守拙,他和陈守拙的亲子关系还介于疏远和亲近之间,带着一层礼貌。他看完短信下意识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无星无月,天气确实不甚明朗。

经过半个小时的地铁路程,等他出站时天空果然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三明靠近热带,在他的记忆里从不下雪,林市倒是年年都下,于是来林市的第一个冬天,陈徵见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场大雪。那天他平日里宠辱不惊的模样被抛下,难得表现出来一丝兴奋,在清晨走去上课的路上都团一个雪球在手里把玩。韩疏阅走在他身边,大半张脸都缩在围巾里,颇为不解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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