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160)CP
程朔挺喜欢这个姿势,就这样抱着小声说:“你等了多久?”
把备用钥匙给了傅纭星后,他来得比从前更频繁。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间杂乱的出租屋好像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干净整洁,甚至能在餐桌上看见应季的新鲜水果,插满鲜花的瓷瓶,隔三天便会换一次水。
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衣服内裤被洗干净挂在阳台上,程朔还有点不自在,不过傅纭星从来不把做的这些事情挂在嘴边,让程朔也渐渐心安理得起来。
被人照顾的感觉原来那么好。
“我问了你酒店的地址,”傅纭星凉凉的嗓音在他后颈喷出呼吸,“你没有回我消息。”
“什么时候?我没看见。”
“我知道。”
难怪生气。
程朔吻了吻他的脖子侧边,然后又沿着那条骨感的下颌,唇往上摸索,他只穿了身上一件T恤,光裸着双腿坐在傅纭星身上,不安分的手乱动着,被傅纭星按住。
“干什么?”他声音很低,有些喑哑了。
“我啊。”
这句答案令傅纭星反应了一阵,血液倒流回头顶,而对于口无遮拦的某人来说,根本没有乱挑逗他人的自觉。
事实上,他们还没有做到过最后一步。
每次到了那个关头,总会产生一些分歧。被傅晟那个变态压程朔认为算他倒霉,但是对于傅纭星,他还抱有些蠢蠢欲动的希望。
他们俩站在一起,怎么看都分工明确吧?
第一次提出来后,傅纭星意外地没有拒绝,于是在程朔使出全部技巧后,他悲催地发现,傅纭星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
那次给了程朔极其大的打击,最后以傅纭星的主动服务做了收尾。
他怀疑可能是太久没在上面了,导致变得生疏,后来断断续续又试了几次,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傅纭星真的没有做0的天赋。
反正绝对不是他技术的问题。
程朔实在有点自暴自弃了,或许对于傅纭星这种新手来说这样的要求有点太为难人了,他甚至怀疑,活到那么大对方会不会连片也没有看过?如果这样,完全得要他手把手教了。
程朔眯了眯眼,酒气将他的脸连带脖子都熏得很红,“我就示范这一次,下次你看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傅纭星的喉咙发紧,发出一声‘好’。
他扶住程朔的腰。
“老师教我。”
程朔后来觉得他可能就是被这句老师给迷了心窍。
傅纭星的声音实在好听,加之喝酒后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对方在他耳边说什么,程朔都迷糊地照做。
后来实在动得腰疼,他便让这个学生展现一下教学成果,结果差一点没收住。
“你记住我是怎么…..嗯,怎么做的了吗?”
“记住了。”
程朔喘着气,又说:“下次你得叫,知道吗?”
于是傅纭星之后就一直在他耳边轻轻地哼叫。
到后面,程朔恍惚中产生了一种错位的错觉,疼的明明是他,累的也是他,怎么感觉反过来了一样?
完蛋了,这小子好像很有做1的天赋。
在求知精神上,傅纭星相比他人的确一骑绝尘,稍微隔一段时间就会停下,问他舒不舒服,有没有哪里做得不好,这种时候总是很要命。
程朔后来实在累得不行了,他也记不清到底做了几次,傅纭星的体力完全就像没有尽头一样,他直接就这样睡了过去,等到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身下的床单干干净净,他已经换上了新睡衣,房间里只有薄荷沐浴露残留的清香,与那一丝没有完全散开的、他们都心知肚明的气味。
程朔的酒完全醒了。
他抱着脑袋,生无可恋地在床上复盘自己昨晚主动挑事时说的诨话,倒也不能说是后悔,酒精释放了一部分的天性。
这件事他早就想过,但实际做起来,还是有点莫名的羞耻。
“你醒了吗?”
傅纭星敲开门,端着一盘早餐进来,摆盘很精致,刚刚又重新热过。程朔满头黑线,“我也没有到需要被伺候的程度。”
平时锻炼就这点好处。
难受归难受,但一点不影响什么。
傅纭星低声说:“我怕你不舒服。”
程朔打量着站在床边的傅纭星,穿上衣服,盖住那些疯狂的痕迹,又回到了平常那副高岭之花的矜贵模样,任谁也想不到另外一面。只不过历尽昨晚,他已经确定对方绝没有看上去那么纯良。
程朔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你知道我28了吧?”
傅纭星抿紧唇,房间里的空气骤然低了两度,“年龄不是问题。”
“你在想什么?”程朔一愣,忍不住倒在床上毫无形象地发笑,等笑够了,才直起身认真地说:“我是想让你不要虐待老人,你知不知道男人过了二十五就要走下坡路了。”
傅纭星无言地看了程朔一会,把早餐放在床边,“我要去上课了,晚上你不用去上班,我给你请了假。”
“你怎么帮我请的?”
“说你喝多了不舒服。”
程朔一脸‘完蛋了’的表情,傅纭星问:“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只是这个理由……他们都知道我酒量好,肯定知道是借口,这次还是你去请的,回头绝对要乱想了。”
傅纭星坐在床边,语气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告诉他们不行吗?”
“我又没什么关系,”程朔一顿,抬手忍不住捏了捏傅纭星的下巴,逗猫似的,“只不过我名声不怎么好,怕人家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把你也想的很坏,有句话怎么说的,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