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忘记我们分手了(5)
陆北袭只忍了不到两分半,就开始无痛□□了:“老婆……”
他声音无辜又委屈,低沉的嗓音拖长了尾音,有点反差的可爱与性。感。
祁慈被他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就看见某人泪眼汪汪的,还以为怎么了,赶忙站起身来查看:“怎么了?哪里疼?”
陆北袭略微迷茫了几秒,继续委屈:“没有,就是……你说要陪我的。”
“嗯。”祁慈看他没事儿,坐回了看护椅,“我这不是陪着你呢。”
陆北袭:“……”
气成河豚鱼。
祁慈心不在焉地翻了页:“你不是有工作么,等会儿陪你看电影。”
一句话就把河豚哄好了。
床上的人安静下来,看着一旁的身影好会儿,才敛了眼睑查看手中的报告。
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信息都已经数据化了,可即便是内部通道也有被监视监听的危险,因此最重要最机密的文件依旧是纸质的。
听到陆北袭翻动纸张的声响,祁慈戴上了去声耳机,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声音。舒缓的音乐响起,脱机小说有点无聊,看着看着就躺在靠椅上睡着了。
陆北袭工作的时候认真无比,病房已经被加密过,一切监控设施切电停运,他看完报告便进入了会议室。
对于祁慈,从来不用担心他会泄密,他没有一丝多的好奇心,因为他知道,他多听的任何消息都可能给陆北袭带来危险,所以无须任何人提醒,避让得让人无法置口。
陆北袭身体确实没好全,会开到一半头疼起来,众人体贴地暂停十五分钟,低声研讨着会议细节。
因为切断了一切电子设备,第一组液体输完,得出门去护士站通知才行。
纸质材料在阅读之后便销毁了,陆将军看了看靠在陪护床上睡着的人,轻手轻脚放平床面,关掉了断网的阅读器,面无表情地把手背上的吊针拔了。
他身体好,血管健康,拔。掉针头之后血液便倒流出来,陆中将流血流惯了,随便扯了张纸擦干净,就去护士站重新扎针。
护士被吓得说话都有点口吃,重拿了新的输液器挂好液体,顺带把之后的液体也交给了这位中将。毕竟他们这些常年在鬼门关散步的,都有最基本的医护技能,给自己扎个针换个药根本不在话下。
陆北袭挥了挥手,也没让人送,拎着几袋液体遛弯儿似的回病房去了。
他把吊瓶挂到床边,看着那运作的消声耳机,心下一软,想亲。
结果一个没忍住,把人闹醒了。
祁慈做着迷迷糊糊的梦,半梦半醒的时候忘了梦的内容,他隐约看见陆北袭的脸,心中难受得厉害。
这都分手多久了,怎么还会梦到他。
在梦里的话,是不是能够……稍稍放肆一点?
他想着,手就动了,亲昵地伸出手臂套到人肩上,主动地回温这个难得的、味道久远的吻。
被亲的人愣了愣,送到嘴里的蜜糖,还能不吞了?
祁慈本来就迷糊,还没清醒,就因为缺氧脑袋更昏了,昏着昏着才慢慢发觉不对劲,怎么……这个春。梦好像有点真实过头了?
他猛然回过神,心脏跳得像打鼓,发软的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把身上的人给推开了。
然后对上了陆北袭迷惘又受伤的眼睛。
坐过山车一样,心情忽然跌落谷底。
刚想说什么,就见陆北袭要抓他的手,祁慈想也没想就收手要躲。
宽厚挺阔的手在空中顿住了,这只手抓过脱了栓的雷,握过无数武器,操纵过百台战机,坚实得让任何一个敌人都要害怕,此刻指尖颤抖犹豫着,带了情绪似的落寞。
陆北袭的声音有些紧。
“你的手……受伤了,我只是,给你看看。”
第6章 太过分了
祁慈这才发现他把这人的吊针扯掉了,一抹红豆似的血珠滚落下来,被陆北袭收回手接住了。
他蹙了蹙眉:“你怎么……”会有两个针孔?
陆北袭随手扯了张纸按掉了自己手上的血迹,转身去拿放在门口备用车上的酒精棉,却是先给祁慈处理起伤口来。
方才吊针被挂掉了,正好划过祁慈的手背,白净得能看见条条血管的手背上,断断续续浸出血珠来。
陆北袭拿着酒精棉,一时间有些犹豫。
“你先把你处理好,我没事。”
陆北袭摇摇头:“我没事,那个针头上有我的血,可能会交叉感染。”
祁慈忽然笑了一声:“你的血又不脏。”他伸出手递过去,“谢谢。”
分明只是针尖儿划出来的,细得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口,被陆北袭拿在手里,神色比拆弹时还认真紧张。他小心翼翼地消毒,剪下来纱布迭好,再规整地用医用胶布贴上。
战场上受伤从来都是以实用为主,防止细菌感染和减缓血流,几圈纱布裹起来再用力打个结习惯了的陆中将,倒是头一遭这般绣花儿似的用纱布。
“你吊针掉了,我去找护士过来。”祁慈有些不适应,想出去透透气,这里的空气太过沉闷暧昧了。
陆北袭却摇了摇头:“还有会议,马上开始了,等开完再输。”
祁慈拿他无法,将输液管停掉,戴上静音耳机重新唤醒阅读器。
这回他没睡着了。
好在会议不长,但剩下的液体输完,已经错过了饭点。
两个人随意在街边解决了饥饿感,就推着购物车进了超市。
嗯,陆将军在街边吃垃圾食品的画面还是挺美的。
莫名其妙的,又让祁慈想起来这家伙去军校之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