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她马甲掉了(32)
岁晚学着他们方才的架势,“小公子今年几何,可有婚配啊哈哈哈哈哈。”
裴述抿了抿唇,无奈地看着她,“师姐莫要取笑我。”
云初听她这话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一天不犯病全身不舒服,走了,早完事早回家吃饭。”
*
三人顺着他们说的路一直往前走,确如她们所说,这周围的人家已经搬走,只剩下一些空房子,早已没了人气。
来到一扇木门前,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云初叹了口气上前敲门。
“天天让我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该被当成神经病轰出去了。”
裴述不明白云初为何说这话,“为何?我们又不是坏人。”
云初耸耸肩,伸出手指头,“三个数,一……二……”
数还没数完,面前的木门就被打开,来开门的是一个老妪,她头发花白、身子佝偻,门只开了一个缝,那露出的一只眼睛让他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云初硬着头皮行礼,“老人家,我们是……”
“滚!都给我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砰——”的一声木门被狠狠地关上,他们听见了在里面落栓的声音。
云初回头无奈地耸肩,“我就说了吧,一个出了这种事邻里都避而远之的人家,怎会对我们和和气气的。”
岁晚叹了口气,“要不还是半夜翻墙吧。”
裴述却阻拦,一本正经道:“不可,这非君子所为……”
但……
“嘶——!这怎么有块石头啊卧槽,疼死我了。”
夜半三更,偷鸡摸狗。
三人齐齐地落地,除了云初疼得呲牙咧嘴,那二人倒淡定许多。
“嘘——!小声点!被发现了你承担啊!”
云初看向岁晚身后不知所措的裴述,觉得好笑,“小师弟,不是非君子所为吗?我看你翻得甚是熟练。”
裴述尴尬地咳了两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若事态紧急可随心而为。”
岁晚听此没忍住笑,“行了行了,把你那罗盘拿出来测测,看看哪儿阴气最重。”
云初甩了甩头发,从胸前拿出手掌大的罗盘,对着它施法念诀,那罗盘竟神奇地吐出了一条丝线。
云初摆摆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罗盘,“跟上跟上。”
这方家虽没落了,可这方府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是有些地方已经破旧不堪,最最重要的是。
这方府可真大啊!
几个人绕着府中将近走了一圈,也没见罗盘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是吐着丝线一动不动的。
岁晚停下脚步,虚声指责,“云初!你这玩意儿是不是坏了啊!怎么找到现在了都没个结果?”
云初擦了擦额上的汗,自己也觉得奇怪,“这东西从未出错过啊。”
说着,他还将罗盘拍了拍,找了找方向,可还是一开始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见罗盘不起作用,他干脆收了起来,咬破自己的手指,往眉心一点,做手势捏诀,“坤字,森罗天地。”
说着天空中出现一道光束直冲云霄,紧接着慢慢在空中散开,像是一个巨大的罩子,慢慢地将这方府包裹其中。
云初挪了挪方位,最后站在一处,“从此处西南五十米。”
说着三人便跟着云初跑了起来,来到一池塘边,云初这才收了法术。
“怎会在这儿?不是说是在屋里被发现的么?”
那池塘的水已是浑浊不堪,水面上漂浮着不知名的东西,时不时还能闻到一股恶臭。
岁晚抬步向前,低头睨着这水,透过水面看到自己那若隐若无的倒影,沉声道:“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白家小姐是被死后才被割头的,而这池塘,是她身死的第一现场”,说罢看向云初,“云初,你试试在此问灵,不出意外的话会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云初颔首,打坐在池塘边,缓缓捏诀。
而因着那罩子的缘故,周围的邪灵都被困在了外面,此刻的他们比起上次的狼狈,可好太多了。
果真,不一会儿,那池塘中央竟慢慢浮现出一个影子,脚尖点着水面,后跟抬起,身上还穿着成亲时的喜服,可头还是她的颈上,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发上还滴答着水珠。
这回相比上回来说,云初的反应要淡定许多。
为什么说他淡定呢。
因为这回他是闭着眼摸索着走到了裴述身后。
裴述笑了笑,拉住他的手腕,“师兄,她的头还在,没那么吓人。”
云初听此才敢睁眼,果如他所说。
岁晚勾了勾唇,“看来我猜的真是没错,她是被死后割了头颅。”
问灵问的是死者生前之事,他们显现在问灵者面前时也是死时的模样。
就如现在般,白家小姐是被死后割了头,她应是被淹死的,所以她的头还在,可身上确如下了水一般湿漉漉的。
而林家小姐林书妤是硬生生割了头颅而死,所以问灵时她的头才会不在。
【作者有话说】
很喜欢冬天,就像恋爱一样,早晚都凉
第19章 花落人去两消亡
◎“捉妖。”◎
云初撇了撇嘴,“还真让你给猜对了,我想这此应是那人第一次动手,所以手法不娴熟。”
岁晚抬了抬下巴,“问问她不就行了。”
云初从袖子里掏出一颗丹药填进嘴里,裴述见状好奇问道:“师兄,你吃这个能补回来吗?”
云初的手势做了一半抬脚作势踢了他一下,“说什么呢,怎么可能补不回来,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