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她马甲掉了(8)
可慢慢地他们越来越过分,知道他们几个下山历练都会把一些身受重伤的人带上山救治,就利用这一点把他们的人送上山,等他们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宗门的秘籍和书卷已经被偷了个精光。
岁晚又气不过,半夜提着剑就杀到了青云宗,抢回了那些秘籍和书卷,回来时整个人都奄奄一息浑身是血,慕回一边哭边给她治,那段时间岁晚吃遍了宗门的灵丹妙药,课也不用上,试也不用考,天天就坐吃养伤,现在想想岁晚还觉得那段是她最舒坦的时候。
但也是从岁晚杀进青云宗的那一刻起,他们两家的梁子彻底地结了下来。
双方就这样暗暗较劲了四五年,近两年才安生些。
岁晚抬手想撕去他额头上的符,不知想到了什么,狡黠地勾了勾唇,问他:“你是不是诚心加入逍遥宗的?”
裴述立刻点头。
“那我问你,宗门里谁最厉害?”
慕回:“?”
云初:“?”
小师妹眼睛一转,必有妖。
裴述天真无邪地回答,“是师姐!”
岁晚见“吐真言”没有反应这才满意地抬手给他把符撕去。
岁晚又恢复了那傲娇的模样抱剑而立,“你以后切莫舞此剑法,以后只能用我教的!”
裴述抿嘴笑道:“嗯,我知道了师姐。”
“知道了就好,你现在灵力不稳,就踏踏实实地一招一式学剑,切莫动小心思。”
“知道了师姐。”
“以后剑术只许问我,旁人说的一概不能信,知晓了吗?”
“知晓了。”
“以后别听不相干人等的话,只许听我的。”
“嗯。”
“以后不能......”
“嗯,我知晓了,师姐。”
“……”
云初和慕回静静地看着这两人,不管岁晚说什么,裴述都应和,画面格外和谐。
他们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他看向旁边的慕回,指着自己问,“她刚才说的不相干人等,是我吗?”
慕回低笑,“师弟说是那便是吧。”
云初愣了下,有些无奈,“师兄,你少跟小师妹学。”
*
这几日岁晚极忙,既要背那晦涩的咒语,又要教裴述剑术,但倒要乐得其中。
因为裴述学东西极快,短短几日修为已经从炼气到了筑基,这个速度之快也让宗门弟子甚是羡慕,可岁晚倒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卧槽小师弟,难道你要成为第二个天才?”
“照这样下去,小师弟突破逍遥境指日可待啊!我们逍遥宗要名扬天下了啊!”
“逍遥宗有尔等我就放心了!振兴宗门你们义不容辞!”
“……”
中午的饭堂人满为患,岁晚他们和几位外门弟子拼桌,从开始到现在叽叽喳喳都在讨论裴述的天赋之高。
岁晚叹了口气,实在忍不住插话,“什么天才?不过是聪明了些罢了。”
枫如玉惊诧,看着岁晚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猛地站起来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小师妹当年三日便可从筑基到金丹!卧槽那段时间简直是我的末日!”
外门弟子林旭楠也附和,“我也想起来了,那段时日师长隔三差五就来卧房检查我们是否在认真修炼,是否在认真看书,每天都要想法子应付过去,太黑暗了……不想回忆……”
岁晚轻轻地晃了晃脑袋,“天才这个东西,一百年只许有一个。”
意思就是有我在,不许说别人天才。
“不是吧小师妹,师弟的剑术都是你教的,别人说他天才不就是夸你吗?”
“我不管,就是不许。”
裴述温和笑道:“嗯,我的进步还多亏了师姐。”
岁晚:“听到了没有,多亏了我。”
霎时唏嘘声一片。
云初突然从饭盘里抬头,优雅地擦了擦唇边,神补刀,“天才又怎样?天才不还得求我给她抄符咒?”
“云初!你闭嘴会死啊!”
“叫师兄叫师兄!说了多少次了!”
“……”
饭桌上的人似乎都早已习惯一般埋头扒拉着饭,时不时还拉着裴述唠嗑。
“小师弟……额……你是师弟还是师兄?”枫如玉脱口而出叫了他师弟,但是又忘了询问他的年龄。
裴述笑道:“我年龄应该都比你们小,我应当叫你们一声师兄、师姐。”
枫如玉乐呵呵地摸了摸后脑勺,“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我叫错了呢!”
“以后若是在课业上有不懂的,尽管来问我们!随时欢迎!”
“对啊小师弟!一定要常来!”坐在角落里的女子对着他抛了个媚眼,裴述的脸几乎是一瞬便红到了脖子根。
岁晚见状忙插话:“钟玉师姐!方才下课时应忱师兄跟我说要你吃完饭去花园找他!”
“哦——!”
饭桌上的人都齐齐起哄,钟玉的脸涨个通红,一边指责他们笑什么一边收拾着餐盘仓皇而逃。
裴述低头轻声问道:“为何他们都那般反应?”
林旭楠暧昧地眨了眨眼,“哎呀小师弟,你怎么连这都不懂!他们当然是去——”
说罢又都相视一笑。
宗门里有不少成双入对的,大多都是名副其实的,这名不副实的还著名的,就是这钟玉和应忱,他俩从小一起长大,认识的时间最长,也最了解彼此。
可钟玉滥情,每次下山都会结识一二三四五个红颜知己,你说应忱喜欢钟玉吧,好像不太清楚,因为不管钟玉做什么他都不生气,永远是那温柔善解人意的模样;要说钟玉喜欢应忱吧,这好像更不太清楚,只不过每次提到应忱时的脸红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