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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门本色:蛮少太难宠(336)+番外

作者: 萤夏 阅读记录

“对。”

得到肯定答复后,蒋州的脸色有些晦暗不明了起来。

他记得在那个档案里,销毁名单上有阿勋的名字。

而阿勋是最后一个牺牲的人。

这里面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诡异感。

305 败仗(3)

看着眼前的蒋州迟迟不说话,还有那变幻莫测的神色,秦蛮不禁也变得有些警觉了起来。

“难道贺常良谎报了阿勋的死亡原因?”

蒋州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立刻回过神来,连忙摇头:“关于阿勋的死亡,不是贺常良报上来的,而是顾枭南报上来的。那时候他说阿勋死了,但是不知道原因。”

一听到不是贺常良说的,秦蛮的眉头顿时松缓了下来。

只要不是他就好。

她在心里暗暗松口气,紧接着就听到蒋州已经从那股情绪里恢复过来,重新开始审问了起来,“那最后一个杀人灭口呢?”

端坐在审讯桌前的秦蛮沉吟了片刻,才缓缓陈述地道:“我自从发现了这个消息后,就开始尽量拒绝接听他的电话,与此同时我也开始遇到了各种暗杀和车祸,最厉害的一次是我的车里放了炸弹,被炸得直接坠海,差点死了。”

她说的真假参半,甚至还将顾枭南的那些遭遇转换到了自己的身上,以此作为理由。

蒋州听完了她的陈述后,眉头紧锁地沉思许久,才再次开口问道:“所以贺常良是发现了你的异常,从而才借你身份的问题,以此抓捕你,对吗?”

秦蛮点了下头,“可以这么认为。”

蒋州眉头皱得越发深了起来,“但这些并没有实质证据来指认是贺常良做的。”

秦蛮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只因为蒋州说的没错。

这些只是她的口述,却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

而能证明这些的人也并没有在这里。

秦蛮的沉默不言让蒋州禁不住再次询问:“你还有证据吗?”

“没有了。”

她最后的那张王牌一亮出来,基本上就没有退路了。

实际上,原本她没想那么快就亮底牌的。

但当时听到贺常良一句句地说着顾枭南的不是,每个字扣着叛徒、耻辱等字眼,她恍惚就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那种有口难辩,那种失望透顶的愤怒和哀伤。

那个人……

那个人在发现自己的师父可能是内鬼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抓人,而是去查。

不惜带着叛徒的罪名也想要给师父洗清。

可最后得到了什么?

是暗杀!

来自自己最敬重、最亲爱的人的暗杀。

想想都觉得可笑到了极点!

那种荒唐只怕比她当初所遇到的更甚吧!

一想到那双盛满哀恸却又想要努力保持着一份清明的眼眸,在那一刻她就没有再忍下去了。

可最后这一时冲动带来的后果就是,她陷入绝境了。

果然,下一秒她就听到蒋州非常客观地对她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处境很困难。因为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个指认是有实质证据的,而且你的身份还有问题,到最后可能还会增加一个诬陷的罪名。”

诬陷上级。

那也是非常严重的后果。

特别还是她说的那三个罪名,每一条都是死罪。

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出声:“我被关了一个多月了。”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蒋州不明就里。

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回答:“是啊,马上就会有第三轮的审讯,三审一旦确认下来,你将会彻底被判刑。所以这段时间你可以再好好想一下,有想到什么可以让人来找我。”

“难道我说的这些,还不能证明我和贺常良之间是相识的吗?”秦蛮问道。

蒋州面色为难,“可以是可以,但是没有直接证据,始终不能做最后的判定。”

“那也能侧面证明他在骗人。”秦蛮再次道。

蒋州摇头,“他的身份不同,所以必须要证据。”

秦蛮难得短促的一声冷呵。

是啊,他又不是陆江,哪能说扳倒就能扳倒的。

他可是总区的人啊。

秦蛮抬眸,语气冷淡,“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相信我?”

“我不是相信你,我只是不想遗留任何一点可能性。对于不守部队规矩的人,特别是情节严重及恶劣者,必须要严惩。”

事关部队的事情,蒋州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

秦蛮垂眸,“我知道了。”

那时候她怎么没遇到这样的上级呢。

真的好可惜啊。

加入当年遇到的是这样的上级,大概她前世的人生就可以全部改写了吧?

说不定顾枭南的人生也可以。

她被两个看押的人解开了锁在椅子上的手铐,然后在他们的目光下,转身重新走进了那扇小门里。

蒋州看着她垂着头,消瘦的身体完全撑不起宽大的衣服,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怎么看,都觉得这一场仗失败的可能性很大。

毕竟她面对的是总区的上级。

难度系数真的太大了。

------题外话------

大家晚安!么!

306 我不会哭(1)

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资质如此好的小姑娘。

蒋州怀着这种无奈的心情,拿着档案袋从审讯室内走了出来。

只是刚一下楼,就看到正准备迎面而来的贺常良。

“贺副营,真是巧啊。”蒋州主动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原本行路匆匆的贺常良听到了声音,顿时抬头,不解地问:“指导员怎么在这里?”随后一看他手里的档案袋,眼神里闪过了一抹复杂,“你去见秦蛮了?”

蒋州也不隐瞒,点头道:“是啊,去问点事情。”

“那有问出点什么吗?”贺常良装作随意地一般询问了一句。

蒋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暂时没问出什么。”

贺常良微微有些绷紧的脸色稍缓了一下,才道:“她那张嘴可不是那么轻易能撬开的。”

蒋州笑了,“难道贺副营试过要撬开她的嘴?”

这句话让贺常良不禁朝对方深看了一眼,随后才回答:“我让预备部队的教官们有试着撬开她的嘴,可惜她太倔,一句话都不肯说。”

蒋州心里轻叹了一下。

果然,这套话套得有点明显,都不上当啊。

略有些遗憾的蒋州没有再步步紧逼,只能道:“看来,只能等第三轮审讯的时候了。说实话,我还挺期待她的爆料的。”

贺常良冷笑了一声,“不过都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事罢了,指导员什么时候也像女人似的,如此八卦。”

“子虚乌有吗?陆江的事情,她好像没有子虚乌有吧。”蒋州笑着提醒。

被损一名左膀右臂的贺常良脸色难看地再次冷哼,“那不过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

“那陆江也是挺惨的,居然成了那只死耗子。”

蒋州这话说完之后,贺常良顿时抬头。

其实他们两个人都是明白人。

蒋州在查了那么久后,怎么可能不知道陆江对于贺常良是什么觉得。

不过苦于没有实质证据罢了。

而贺常良呢,也知道自己和陆江的关系必然被牵查出来,但因为没有证据,他始终不坦白。

以至于,这一场局就成了众人皆知,却没有证据的死局。

两个人在沉默中眼神交汇了一番。

最终贺常良率先开口,“指导员应该挺忙的,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就提步朝着楼内走去。

蒋州目送着他的背影,眼里再无刚才的笑意。

他想起了阿勋的死亡。

还有已经那些押运销毁的士兵名单里所有人的死亡记录。

那种古怪感觉就再次浮上心头。

于是,他转身往办公室快步而去。

然而,无论蒋州怎么查,关于那些士兵的死亡完全找不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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