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为皇(23)+番外
她满月就被师傅所救,从小学习医术,师傅是隐世高人连带着她也跟着隐世,虽然不曾外出但不代表对外界一无所知。
农家、墨家、儒家、兵家、法家……诸方势力紧密交织成一张网罗了天下的网。
制衡而对立,牵一发而动全身。
太复杂奇诡,她脑子不怎么好使便干脆拒绝成为其中的丝线吧。
而掌握这张网的是站在天下最顶端的人,这张网的起和终都握在他手中。
——不可能再出现这样的人。
她师傅曾这么说过,也就再一次想到了他师傅说到帝王时的表情以及一声长叹:“可惜……”
可惜什么?
她有很多次想问却又没敢出口。
☆、气之聚散
这间木屋隐于深山,处于幽谷。
悟元从小就在这里,春来秋去,四季变换,她看过春时冰雪消融,院中的桃花灼灼开了一树,夏季漫山遍野的野花烂漫,看过秋风萧瑟,金黄的落叶绵延铺展,看过大雪纷扬,染白了群山。
随着年纪,她隐隐明白了一些事,比如她的师父。
与其说心甘情愿隐居于此,不如说是因为某种原因……藏身于此。
她有次问了,师父神色是她不明白的复杂,许久轻轻叹了一声,“因为为师错了一件事。”
错了什么事?只要解决不就好了吗?又为什么藏在这里呢?
师父笑着揉揉她的脑袋:“你不懂,有的错一辈子都更正不了。”
她不知道师父错了什么,以至于在深谷中藏了后半生,似乎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培养出一个好学生。
悟元心神一恍,从回忆转到眼前,面前的赵先生斜倚着身后的软榻:“知人者智,知己者明。”
执杯的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的漂亮,长发就披在深色大氅之上,就着月光灯火有种不真实的光华。
她眨了眨眼,有点看的呆了,其实她见过的相貌不凡的男子多了去了,墨家的高渐离、儒家的张良伏念颜路、还有那位白凤、墨鸦……气质更是不凡出众。
但这位赵先生,就像是站在山巅最高处的人,第一眼看到的只能是他。
漫卷起伏的流云、飘然而来的长风甚至是日月星辰都要沦为陪衬,低到无人注意。
看这气度、再看周围侍卫,姑娘问了一个挺真心的问题:“赵先生你是不是在朝为官?”
她这个问题一出口几个人的表情都有了一瞬间的古怪:是不是在朝为官?这问题让人无言以对。
嬴政手微微一顿,微微颔首道:“以前在朝。”
——只是以另一种身份在朝。
难怪,这样的气度,必然是权掌一方的人物。
姑娘就一脸理所当然的点头,说起来不知对方是何官职,目光有些飘忽,既然在朝那想必见过那位始皇帝吧?
她有种怀疑,她师傅曾为帝国行事,也许还见过当年还不是始皇帝的嬴政,若非如此又怎么每每提到始皇帝师父的表情都很复杂?
——可惜……
所有的欲言又止后是什么?
可惜她一直没机会看到那位已经成为传说的始皇陛下,想象中是什么样子呢?
大概身材高大,仪表堂堂,扶苏公子已有二十,想来始皇帝应该有白发了吧?还可能蓄着胡须,这才符合一个中年人的形象。
果然很好奇啊,她听过太多有关他的说法了,但是不得不说他的确是最有魄力的统治者,思来想去往后似乎也不可能有帝王与他并肩。
原本是挺想问赵先生有关那位帝王的模样,但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还不如保留着一份期待。
算了算时辰,已很晚了,于是站起了身笑吟吟道:“我还有些事便先走了,先生……”她顿了顿,叹了一声:“既然曾入朝为官,情报网应该不会差了,有关蚀阴我有些想法,先生找齐了这些大概可以一试。”
韩非几乎是立刻拱手道:“还望阁下不吝指教。”
放低了姿态,悟元立刻摆手道:“古籍没有记载,我这也是根据蚀阴的特性一试,具体成不成……我自己没有几分把握,先生确定要试?”蚀阴之毒是从上古巫医得来,她师父曾细细告诉她巫医之术,但毕竟稀奇,她还是第一次破解巫毒,尤其是巫毒之最。
成不成不敢确认,还是说在前头免得不成迁怒到她身上……额,虽然如果别人真想迁怒到她身上她也没办法。
要不要一试?其实用不着思考,不成不过仍是如此。
“但说无妨。”
悟元也就松了口气,她性格倒是真的干脆,多提这一句也只是顺便,既然对方这么说了,她也就直接说了:“第一,我要九九赤阳针,这一样取自五十年刺猬头顶的白色毫针,分别取以九只,蚀阴起源于巫,不管是巫还是我们现在所有的认知都是九为阳极,这九九赤阳针用来盛阳,但你们记得取仙人衣时不可害了它的性命。”
说到第一个紫女双眉微微蹙起:“五十年?”
悟元点了点头,有点纠结:“本来我还想说百年,但是百年更是难寻,所以才改成五十年,你们若能寻到百年刺猬那更好不过了。”
紫女顿时无言,与此同时也更忧心接下来的药材,这第一个已是难得,接下来的又会是什么?
“第二,我要百魂丹,先贤有言何为气:气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百魂丹取自山脉之间,聚草木山川之灵,取之补气。”
“第三……”
悟元语声一顿,转了话:“你们若能找到这两个,再说第三好了。”然后就是不自觉的皱眉,喃喃自语道:“算了算了,找到前两个也没啥用啊,因为第三你们肯定得不到,唉……我说的方子全然行不通……也不是,最起码找到前两个我应该有把握压制蚀阴,少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