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穿成极品他妈(413)
魏建设急得发抖。
钱淑兰自然也不可能真让他们饿死,于是就给他真诚地建议,“其实你可以把细粮换成粗粮,咱们生产队还有些余粮的。你要不要换?”
其实别说他们需要粗细搭配,就连社员们自己也得要粗细搭着来。否则就那三百六十斤哪里够。
魏建设想到已经吃了两个月的红薯,胃里就是开始闹腾起来了。
他狠狠心,咬了咬牙,“要!我要五十斤细粮,剩下的全换成粗粮。”
钱淑兰点了下头,朝旁边的钱月涛道,“给他把粮食算好,一斤粮是四斤红薯。”
钱月涛拿着笔在那边写写划划。
瞅着他这笨拙的动作,魏建设一脸嫌弃,“就这水平还当会计。”
钱月涛笔下一顿,涨得脸色通红,说到底还只是半大小伙子最是要面子的时候。
其实这些知青有几个文化水平确实挺高,可惜社员们不会选他们的。
钱淑兰拍拍钱月涛的肩膀,“好好记,算慢一点没关系,一定要确认无误才行。”
钱月涛点了下头。
这些知青们在领完各自的粮食之后没两天,就陆陆续续接到家里的来信了。
这些人最远的是上海,最近的一个还是临阳省的。
结果却是一样的,上面有明确通知,不能回去,让他们好好待在乡下。条件宽裕的,还会寄点东西过来。这些人在知青点(现在不叫食堂了)里抱头痛哭。
第二天一大早,这些人到地里上工,都有些没精打采的。
孙大琴好奇急了,瞪瞪瞪地跑过去问。
她回来后跟钱淑兰说,“这些人得到家书了,说是回不去了。”她撇撇嘴,“回不去就回不去吧,在哪过不是过呀。”
钱淑兰呵呵笑,孙大琴那是因为没过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才会说得这么轻松。
她刚想说话,就听那边正在领旗子的知青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其他社员员全都议议纷纷起来。
有那心善的大婶就凑上去把人拉起来问情况。
得知事情经过,大婶就安慰他们,“只要你们好好干活,乡下日子还是不错的。我们生产队已经相当好了。”
这样的话更让他们绝望,知青们一个个抱头痛哭。
很快,钱淑兰和王守泉过来了,朝着这伙人道,“苏爱国和葛小云,你们这两位的工分值最高,以后可以到养鸡场扫地。就不用下地了。”
正在抱成团的知青们,立刻不哭了。
其中两人脸上都带了点欣喜。这三个多月可把他们累坏了,原本很白的脸,直接晒黑了好几个色度。拿笔的手直接换上镰刀,不仅仅只是重量的问题,还意味着从坐着到躬着,这简单的姿势转变,不是一般的辛苦。
有人羡慕地看着他们,问道,“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到养鸡场里干活?”既然已经回不去了,如果能换点轻松一点的活计也是好的。
王守泉笑眯眯地安抚大家,“你们放心,我们生产队每一年都会招新手进去干活。你们来得有点晚,如果早两个月,说不定就能选进去孵小鸡。工分值还会能更高。”
知青们纷纷看向周围求证,有那心善的大娘就点头,“我们大队书记说得没错。孵小鸡比扫地还要多挣工分。”
知青们立刻不哭了。
“不过我们选人的标准依旧是按照你们的工分值来排的,只要谁的工分值高,谁就能进养鸡场。当然选过的人就不在此列了。还有如果你们再去公社闹事或是在村里子搞批斗,我也会扣你们的工分,一次五十个工分。你们要掂量着自己的分,别成天没事找事。”
听到这话,知青们再也不拿乔了,纷纷拿起自己的旗子下地。
粮食收完了,下面是种红薯和玉米。
等收了工之后,附近几个生产队的知青过来找这些人。
“我们准备明天到公社游行示威,你们去不去?”
众知青揉着腰,有些迟疑。
魏建设根本不想在这乡下干活,于是问,“你们有多少人?”
“我们正在发起组织,有十几个了。”
十几个?也不算少了,魏建设于是朝大家道,“难道你们甘心一直当农民吗?过这种苦日子吗?”
其他人低着头,闷声不说话。
刘秀丽和魏建设同一个心思,她才不想在这犄角旮旯的地儿待一辈子呢,她立刻从炕上站起来响应他,“我跟你们一起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刘秀丽又口若悬河地鼓动两人,“小草,小红,咱们都是同一个城市来的,难道你们就不想回去吗?我们大好的青春就葬送在这种地方,你们忍心吗?”
两人被她说得很心动,原来在学校里,就是刘秀丽的跟班,现在又被她说动了。
于是这四人就跟着那人一起离开了。
苏爱国安抚大家,“你们好好干活吧,争取早点也能进养鸡场,我听说了,只要工分多,还可以到养鸡场换鸡蛋呢。”
“真的啊?”
苏爱国担心大家排斥他,忙道,“等我工分值多了,我就领些鸡蛋回来,给大家改善伙食。”
葛小云也忙道,“我也是!”
大家终于高兴起来。
第263章
这些知青们已经不像刚来时那样单独吃饭,现在是吃大锅饭的,男人一天一斤五两,女人一天一斤一两,四天粗粮,一天细粮,搭配着来。
至于炒菜是不可能的,因为没锅,所以他们只能吃炖菜。油盐酱醋这些他们也从公销社买回来了。钱是大家一起出的。
只是他们也只能跟村里人换些素菜。荤菜是没有的。
现在听说能有鸡蛋,一个个全都在讨论怎么才能进养鸡场。
苏爱国把下午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大家,“我听说他们年底分红,最少的也能分到一百多块钱。”
许多人从来没下过乡,所以听到这个数字并不觉得很多。毕竟这些人的家人,多数都是工人,一个月最起码也有三十多块钱,一年就是三四百,比乡下还是强上不少。
于是苏爱国就跟大家科普,“我打听过了,全公社就属这个生产队工分值最高。最多的能领到四百多块钱呢。就是那天去接我们的大婶,开拖拉机的那个。她的工分值是最多的。”
“她一个老太太怎么可能?”
苏爱国见大家不信,忙道,“我刚听到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可后来听那些人说,那人是养鸡场的场长,还会开拖拉机,还是生产队的会计。”
葛小云奇了,“她一个老太太占这么多位置,难道生产队就没人了吗?”
“不是,拖拉机手另有其人,她也是偶尔帮队里开开。这村里几乎没几个人会开的。那辆拖拉机是从外国进口的”说到这里他比了下手指,“要八千块钱。”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贵?
其中一个男知青道,“你说咱们能去学开拖拉机吗?”
苏爱国有些不看好,“那拖拉机这么贵,他们怎么可能同意让你们学。而且人家有拖拉机手,不需要人手了。”
其他人都叹气起来,一阵沉默,然后齐齐去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钱淑兰牵着小敏的手,一起往地头领旗子。
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女知青凑过来,朝着钱淑兰笑,“钱厂长,您也下地啊?”
钱淑兰点了下头,侧头看了眼,嗯,叫不出名字,脸也陌生,应该是知青,“是啊!”
蓝衣女知青碰了碰小敏的小脸,“这是您家孙女吧?长得可真漂亮。”
因为今天要干活,钱淑兰特地给小敏换上了旧衣服。不过小敏生得就好,再加上被她养得白白净净的,即使穿得很朴素,也还是很好看的。
小敏抬头看了一眼这女知青,朝她笑了一下,飞快地低下了头。
钱淑兰给小敏正了正头上的草帽,笑着道,“是我孙女。”
蓝衣女知青奇了,“她也要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