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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383)

作者: 斑蛰 阅读记录

这放消息出来的人显然是西秦的人,或许还是烈王府的人。一旦他们大燕得知了褚洄就是烈王亲子的消息,势必会怀疑到萧天鸣的头上,继而加快对他下手的速度。一旦那宛如大燕的天然幕墙的镇西军倒了,西秦就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到时候他们燕京就危险了。

可是萧天鸣实在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这辈子都是不可能和萧天鸣相安无事的,她或早或晚,都必须要对萧天鸣下手。

曾后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动豫王,便宜了西秦。不动豫王,她自己又浑身难受。

萧天鸣掌握着她急想掩藏的秘密,让萧天鸣活着……实在是寝食难安。

曾后说的“狗急跳墙”让曾丘云愣了一愣,一时半会儿拿不定主意女儿是在骂他还是在骂自己,灰白的长胡须抖了抖,决定忽视这个词。“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为父倒是觉得,这不是假消息。这种关键的信息对方一定会料到我们会仔细调查,放个假消息只会凭白无故的暴露出他自己。

假的就是假的,经不起推敲。

但如果这确定是真事,那萧天鸣知不知道褚洄的身世?如果不知道,那他被褚洄骗了,必然能证实褚洄就是狼子野心。但如果知道,那就只能说明萧天鸣已经和烈王元桢达成了什么共识,陇西地块不保。

曾后沉着脸,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是哪种可能,萧天鸣都绝不能留!

“就算是被人利用也罢,加快速度安排。元桢认回褚洄,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若非如此他不会不昭告天下。这是一个极好的打我们脸的机会,他却隐瞒下来,不像元桢的风格。”曾后突然回过头去,下定决定一般对冯凭说道。“你去查一查这件事情的可靠程度,即便是被人利用,我们也不能做个一问三不知的傻子。”

“是。”冯凭尖声尖气的对着曾老国公一点头,退了出去,立刻着手去查办此事。

见曾后有所决定,曾丘云也松了口气。萧天鸣不仅仅是曾后的眼中钉,同样也对曾家威胁颇深。

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说不定近几月曾家的生意和势力出事其中少不了豫王的手笔。他宁可将陇西空出来直接隔着邬江面对西秦,也不想当中夹着一个豫王进退两难。

“父亲,”曾后看着年迈的曾老国公,突然开口唤了一声,“豫王那边,待冯凭查到确有此事之后,就交给您了。”

曾老国公点头道:“交给为父吧。为父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苍老的宛若树皮的额头上,花白的眉毛舒展开来,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萧天鸣不是自诩人间正道,处处奉楚穹苍为中心么。也是时候,让他下去见楚穹苍了。”

提到楚穹苍的名字,曾后的眉心抖了一抖,似乎对“楚”这个词极为敏感。她强压下内心的不适和困惑,将那个几乎不可能的疑惑压回心底深处。

即便过了三十年,她也总觉得楚宓那个贱人的影子似乎无时无刻的不在自己的周围,让她难受的紧。

“如此甚好,麻烦父亲了。”曾后幽幽道。

……

淬玉阁的玉饰铺子里,姚清书和花滢二人俨然已经成了这里的常客,正在帮忙打扫卫生。淬玉阁没有请下人,全靠着木娘和木子两个人打扫,至于那阴阳怪气的赵掌柜,自从发现木子接手了淬玉阁再也捞不着油水之后,便辞工自行离去了。

“诶,姚姑娘,花姑娘,你们赶紧把抹布放下!”木娘坐在轮椅内焦急的看着姚清书和花滢二人兴冲冲的拎着抹布将展柜中的玉饰一件一件取出仔细擦拭着再放回去,不由一阵无奈。

两个千金大小姐来帮她一个小小下人打扫,实在是折煞了她!

木子嘻嘻笑道:“姐,姚姐姐和滢妹妹都是自己人了,有什么好客气的呀!了不起姐亲自雕个物件送给她们以作感谢嘛。”

“是啊木娘,用不着跟我们客气。”姚清书将手中一件玉饰擦好了放下,又转而拈起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形状的玉件来。辅一拿到手里,顿时觉得一阵心悸。

她突然道:“也不知道阿挽现在在哪里,人怎么样了。”她们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叶挽的消息了,甚至连花滢的哥哥花无渐都没有出现在燕京过。燕京里的镇西军早就撤了个干净,谢家军也押着北汉人回了北境去。

一时间,只觉得燕京好像突然一下子就空荡下来了。

她与花滢无法,只得每日跑来淬玉阁蹲着,希望哪天能有叶挽的消息。

看她陡然黯淡的表情,木娘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安慰道:“姚姑娘,不用担心。公子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出事的。”

姚清书点点头,拍了拍木娘的手:“嗯,你也不要担心。”

“姚姐姐,叶哥哥……叶哥哥到底是哪里了?还有我哥哥……”花滢放下手中的摆件从远处跑了过来,扭捏的抿起唇。她虽然一直喊着哥哥不好,但是她其实真的很爱哥哥呀!从前也有哥哥会出远门的情况,但是他一直会给自己寄东西回来,常常能收到中原各地的特产,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三个月了音讯全无的。

“没事,滢儿也不用担心。花公子和阿挽都是大人了,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滢儿也要赶紧变成大人,这样就能照顾自己了,知道吗?”姚清书安慰的拍了拍花滢的脑袋。

花滢低下头,大眼睛里灵机一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第288章 菜鸡互啄

元灿看着坐在自己闺房中哭诉的司马晴,不禁觉得有些头疼。

她虽然学习元瑾瑜的模样,用面纱将自己整个脸都包了起来,但仍然遮盖不住那随着轻微的动作起伏就能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

司马晴的两只眼睛都肿的好似馒头大小,几乎都看不到她的眼睛,更别提那些青一块紫一块、甚至已经开始发炎溃烂的伤口,光是露出面纱的这些部位就已经十分的骇人可怖。

夏季本就炎热,伤口又被她捂得这样密不透风,怎会好的起来呢?

元灿心中虽知,却不予提醒,只当是女孩子爱美心切,不想让其他人看见自己的惨状。她抄着手无奈道:“所以二嫂,你哭哭啼啼了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没有跟我说。”第一眼见到时她还当司马晴是遇到了刺客,但是转念一想,有什么刺客胆敢摸进烈王府来行凶?还能半点风声不露、悄无声息的隐匿起来?

这样一来,司马晴的伤势就比较耐人寻味了。加之她哭的上不不接下气的模样,好像随时会厥过去一样,让元灿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司马晴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哭的嗓子都要哑了,抽抽噎噎的上气不接下气道:“呜——郡主一、定要为、我作、主啊——”

“你倒是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元灿捂着额角念道。

“我、我昨日听下人说父亲来了王府,跟夫君一起在我们院子的厅中议事。呜呜——我想着有些日子没见到父亲了,就连成亲之后的三日回门都没有回,遂想去看看父亲。谁知道……谁知道……”她话都说不连贯,想到昨日晚上发生的事情就觉得一阵阵的后怕。

元灿神色古怪的看着她道:“昨天司马大人来了王府?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寻常外人若想拜访烈王府,除需要递帖子经过烈王的同意之外,就只有二哥和三哥的朋友或者幕僚可以应主人之邀直接从偏门进了。

可她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听说过司马宥来了王府的事情,可见是半夜三更的事。

元灿想了想,迟疑的问道:“你在我二哥身边放了眼线?”

若非如此,司马晴是怎么知道司马宥三更半夜来王府的事情,又有哪个下人这么多嘴还要跑过去特地告诉司马晴一声?

要说她这个脑子能在短短几天之内和王府下人处好人缘,元灿才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