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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596)

作者: 斑蛰 阅读记录

每读一条,百官的脸色就精彩几分,恨不得将那礼单取过自己亲眼看看长赢帝到底“假公济私”的送给了两人多少好东西。什么北汉汗血良驹,什么东海千枝珊瑚,什么血参雪莲的在这儿都像是不要钱的大白菜,只要嘴上随便念一念就轻易的进了两位将军的口袋。

百官们不禁怀疑长赢帝是不是将从昭阳帝起搜罗的国库里的宝物都搬了出来就为了讨好这两人。

那是他们还没有见过叶挽的嫁妆队伍,等待会儿那十里红妆的盛景出现在此之际,只怕他们就不仅仅只是震惊于长赢帝赏赐的东西了。

“吉时到——”宫中御用礼官今日则是身为叶褚两位将军的司仪,有条不紊的唱念着每一条应走的流程。

院中此时也站满了人,多是不够资格进入内堂的官员还有数不胜数的镇西军将士,将整个嘲风将军府围堵的拥挤非常。还有大开的府门之前那探头探脑的百姓,纷纷参与着最近燕京最大的盛事。

从始至终叶挽藏在锦绣红衣下的手都被褚洄牢牢的牵在手里,在褚洄眼里没有规矩,没有方圆,有的只是一个平日从所未见过的羞涩的叶挽。在珠帘下的白皙面庞挂着淡笑,一双圆睁的杏眸如水,里面仿佛蕴含着灿烂星辰,仿佛拥有着浩瀚山河。

或者说,在褚洄的眼里,无论什么样的山河都抵不过叶挽灼人一笑。那笑容带着谁都没有办法替代的灿烂和温柔,一眼万年。

不知怎么的,那捉着叶挽手的骨节分明的大手竟然微微的颤抖起来,带着一些犹豫,带着一丝紧张,带着两年来的灼灼期待。在众目睽睽之下,褚洄轻盈的伸出手,将那珠帘微微拂起挂在叶挽的耳边,轻抚了一下她的脸庞。“挽挽。”他喊了一声。

“咳咳,”为了防止地主家的傻儿子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糗,长赢帝清咳了一声打断了眼前的一幕,挑眉道:“都到这个时候了,难道阿挽还不敬朕一杯茶么?”

地主家的傻儿子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只听说过新妇第二日要去敬长辈茶,长辈自己开口问新妇讨要茶水喝还是第一次。不过既然义父想,他还是一本正经的牵着叶挽行至长赢帝的面前,接过一旁荣老太傅递来的茶,难得老老实实的双膝跪在长赢帝与叶骥的身前。

叶挽有些别扭,差点没反应过来大气恢宏的单膝一跪,穿着嫁衣要是行军礼,只怕会万分别扭吧?好在她反应迅速,另一膝也跪下,腰背挺得笔直地接过茶递到长赢帝的面前。嘴角带着浅笑,还露出了一边脸上小巧可爱的梨涡:“义父喝茶。”她没有喊陛下,而是站在褚洄的立场上同样喊了义父。

叶骥心中忐忑,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嘲风将军战战兢兢的大气也不敢出。他只是一届平民,还是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缩了缩脚想要站起,不过想到眼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应当给叶挽争点气。他在长赢帝的动作之后接过茶盏,将自己准备好的红包塞到褚洄手中:“阿挽就交给你了。”叶文淞

“谢义父。”褚洄面不改色的顺嘴喊着,半点也没有觉得喊一声作为平民的叶骥为义父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堂上不知是由谁带头,想起了一片连串的掌声,充斥着这些身为读书人的官员吟风弄月的赞美之词和恭贺言语。

那些原本以为褚将军人冷心更冷,甚至连当初有倾城之姿的东珠县主都看不上眼,这辈子可能要像他义父学习打一辈子光棍的人,终于亲眼看到了褚将军在今日娶得如花美眷的妻子。弱弱的想,他这一点当真是比长赢帝要好的太多了。

礼毕,外头“迎亲”的队伍早就赶到了将军府,段弘杨站在院中看着那抹如天人之姿的红色身影被拥着送到后头挽回居去的样子,不无感慨的说道:“诶,你说咱们以后喊叶哥是喊叶将军呢,还是喊褚夫人呢?”

甄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身边的谢青闻趁机探出脑袋笑眯眯的说道:“我想叶挽还是会希望你们喊叶哥,她才会比较开心呢。”

说的也是,即便成了亲,叶哥也还是叶哥嘛。段弘杨严肃的想。

大礼之后还有宴饮,叶挽却是参加不了的了。她头上所带的珠冠虽说漂亮,却实在是重的很。

花滢和姚清书自始至终都跟在叶挽的身边,见她不由分说的拆了珠冠,心中无奈。哪有典礼刚刚结束都自己拆卸珠冠的新娘子的?没等她们说什么,突然听到门口传来朱桓的蕴含杀气的冷声:“留步。”

☆、第452章 贺礼

姚清书一直都觉得元炯这个人给她万分危险的感觉,就像是一只漂亮斑斓的花蝶,稍不留神的触碰可能就会中毒身死。

他看似只是个文弱书生,病恹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下去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却并不是。

叶挽方才拆卸了珠冠,仍是保持着梳理精致的发髻和妆容,看上去与往日有所不同的端庄和艳丽。她站在门口,看着朱桓如临大敌的以佩剑挡着元炯与元秋,似笑非笑道:“元三公子在别人大婚之日跑到这后院之地来,似乎是有些不合乎规矩?知道的人知道三公子并无恶意,可能只是走岔了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公子有什么阴谋诡计不足为外人道呢。”

花滢警惕的看看叶挽,又看看姚清书,想要开口讽刺两句,却被姚清书拉住。

元炯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并不会因为花滢的小小年纪就手下留情。花滢一向说话不怎么会走脑子,若是惹怒了元炯就糟了。

此时将军府的人都在外头宴饮喝酒,整个后院空无一人,也只有他们现在所身处的挽回居还有那么丁点烟火气。加之有身手比朱桓还要厉害的元秋在场,也难怪元炯能够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这后院里来了。

“呵,本公子是不是走岔了道,难道阿挽心中还不清楚么?”元炯轻摇着折扇,嘴角挂着肆意的淡笑,看着叶挽身后的姚清书和花滢两人浑身汗毛竖立的模样不由的觉得好玩。他陡然压低声响,露出一副阴险狡诈的面容来:“阿挽难道就不怕……本公子在这个时候做什么手脚,令得你这个新娘子消失在将军府里,让褚将军无人洞房,成为全燕京城的笑柄么?”

他这么说着,花滢和姚清书两人差点就惊呼出声。

叶挽轻飘飘的将手拦在两人之前,无不可的笑道:“若是三公子早就想动手,自然是不会等到现在,也不会这么信心十足的只带着一个元秋罢?”现在的嘲风将军府即便没有褚洄安排的各路在暗中虎视眈眈的暗卫们,有长赢帝在此,首先那些鹰卫们都不会善罢甘休,眼睁睁的看着元炯做出此等打他们脸的事情。他要是想动手的话,早上在巾帼将军府人手不足之时就应当动手了。

“阿挽的自信真是让本公子觉得欢喜。嫁给我那不识风情的大哥……难道你就不会觉得委屈么?你不可惜,本公子倒是觉得有些可惜,哎。”他故作伤心的垂首,忽而就从怀中取出个什么来。

朱桓本就因为元秋在场紧张的不行,此时更怀疑元炯是故意动手想要扔暗器暗算叶挽,警惕的拔剑相向。

“怕什么?”元炯好笑的睨了他一眼,令得朱桓顿时就气的有些牙痒。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而古旧的锦囊递到朱桓面前,示意朱桓交给叶挽。

那个锦袋有些年份了,虽是破旧不堪,不过不难看出制作锦袋之人的心灵手巧和细致剔透的心思。

“这是何物?”叶挽并没有要接的意思,朱桓如临大敌的瞪着那个锦囊,心中寻思着会不会下一秒就会从中跑出一条蛇来。

“总不会是毒物就是了。”元炯好整以暇。

朱桓在叶挽授意之下从元炯苍白的手中取过锦袋,递到叶挽的跟前。

没有别的,里面只是一粒小小的珍珠耳坠罢了。甚至那耳坠的色泽已经不复光亮,看上去毫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