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一言不合么么哒(276)
只有纳兰墨,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又病了几日。
关昭仪,这肯定就是她。
她出身不好,又是那般进入的皇宫里,一旦身份以及曾经从事的事情被诸臣子知道,就算她怀有“龙子”,也定然会被朝臣们攻击。
但皇帝,将她保护的极好。
纳兰墨躺在病床上盯着床顶帐幔的时候,突然就想,她终于得偿所愿,现下皇帝又对她极好,想必她的生活,应该是好了。
她,满足了吗?
她腹中孩子,是谁的?
他本想放下,可这个念头萦绕在他脑海里,令他完全无法冷静的想别的事情。
皇帝又来看望他。
瞧着满面春风的、明显发福了的皇帝,纳兰墨那句“陛下该立后的话”最终也没能说出来。
如果,如果她想当皇后,那他日后,扶她一把就是。
“慎之,你身边也该有个女人了,有女人的男人干什么都有劲头,到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懒懒散散的了。”
他听着皇帝这种话,越发难过的无以复加。
若那孩子是他的,皇帝日后知道了,会怎么办?
这么一个未知的忧虑终于又给了他动力。
病榻上躺了足足一个多月的纳兰墨,他重新又振作了起来,又成了从前那个众人敬畏的丞相大人。
他试着给她递信,想要见她。
可那些信石沉大海,她回应他的是一把小小的仅做装饰用的小小匕首。
他将那把小小的装饰匕首放在手心里,目光从一开始的惊喜变成了无波无澜、无惊无喜。
他理解她意思。
割袍断义,她用这种方式在说着他们之间如今的关系。
她连见都不想再见到他。
他能想得通。
她着急要当皇后,她不想见到他,不想落人话柄!
可越是想得通,心头越急躁。
她连见他都不见。
是不是,更加说明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她越是不见,纳兰墨的这个念头就越是强烈。
八月十五的时候,宫中举行晚宴,地点就在勤政殿的后院子里。
在纳兰墨看来,这就是见她的一次好机会。
她并没有在宴席上出现,皇帝以她需要安胎静养的原因,为她挡了无数的宴会。
这是他早就料到的事儿。
宴席到了一半的时候,纳兰墨借着去净房的机会去了隔壁的采薇殿。
第687章朕的头顶绿了
采薇殿的大门离勤政殿的后花园有一段距离,纳兰墨早早做了功课,宫里有宫人帮着他,几乎是畅通无阻的就到了采薇殿,在路上的时候,他甚至还麻利无比的换了一身太监衣服。
她怕留人话柄,他也不想她被人留了话柄。
言歌早就猜到了纳兰墨今天会有所动作,纳兰墨绕着路去采薇殿的时候,她也借口净房离席,第一时间从勤政殿的后门穿过到了采薇殿的殿内,化妆打扮换衣服。
等纳兰墨端着一盘子点心进门的时候,她刚好躺在了床上在看书。
当初定在采薇殿,就想着这殿能与勤政殿打通一个内室往来的后门。
言歌躺在床上的时候还侥幸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这要是个偏远的宫殿,她肚子里揣个球,怎么跑也跑不过纳兰墨。
纳兰墨端着点心轻手轻脚的走在了言歌的床边。
女人的长发披散,大约是在养胎的缘故,头发就那么散开着,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扎髻,整个屋子里,都是墨香的味道,画架子在四处放了好多,画里大部分都是美人懒懒躺在树下或者榻上的情景,虽然是美人,但那些画里却没有画出美人的五官。
他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而落在她身上。
可来不及细看,就听她说:“又是陛下送过来的吗?都说了我最近什么也不想吃,看见吃的就想吐,怎么还来招我的眼!”
言歌气哼哼的说完,伸手就要把盘子推开,一抬眼就看到了端盘子的纳兰墨。
她微微一愣,上下打量着纳兰墨穿的这一身衣服。
纳兰墨就解释。“特意找来的一身衣服。”
言歌说:“长得好看就是长得好看,这么一身衣服穿大人您的身上,竟然还有种文弱书生的感觉。”
这是说他身体弱,说他不会伪装。
纳兰墨的唇微微抿了抿:“想吃什么?我让人去给你弄。”
言歌摇了摇头:“什么都不想吃。”
纳兰墨看着她有些苍白的眉眼,那些在心底千回百转的话语,一句也问不出来。
还是言歌说:“你来找我,是有事吗?”
有事吗?
当然有。
他曾心底愤愤然的,曾把她无数次的恶毒化,想着一句句的质问她。
然而微微垂头瞧着她含笑的眉眼,瞧着她有些苍白的唇,他到了口中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言歌抬头,望向他,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通透,像是要忘进他心底:“大人,你来是不是要问我这腹中孩子是不是你的?”
她话落,就笑了一声,神情中似有淡淡嘲讽之意。
他本来还觉得问这样的话天经地义,然而被她这么轻轻一笑,突然就有些无地自容。
她一开始就说过的,和他在一起只为怀个孩子。
他若不愿意,拒绝便是,可他没有拒绝过,他们之间早就没了关系,他现在找上来,明明就是他自己有问题。
他几乎是慌促无比的,回:“不是,不是。”
话一出就镇定了下来,继续说:“我就是来看看你好不好。”
第688章 朕的头顶绿了
“多谢大人的惦记,我很好,陛下他对我特别好,不瞒您说,我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被陛下打动,何况我只是个女人,如今,我与你和他都没联系了,他走的时候,我就与他坦白过,就算我一心想要游遍天下,但为了陛下,我愿意待在这深宫中,你们若是真想我好,就不要再和我有联系了。”
言歌望着他,一脸歉疚:“对不起,大人,我实在自私。”
因为自私,所以一点都不想再与他们这些过往的男人有任何的牵扯,只想好好过当下的日子。
纳兰墨明白她的意思。
“不,不,你是对的。”可在她那歉疚的目光下,还是觉得自己无比狼狈,他恨不得从地缝里钻进去,可双脚却像是粘在了地上般一动不动。
她很理智,她这样做才是对的。
他其实很感谢她,与她在一起的那几段时光,是他生命里最美好的日子。
心底如此想,可还是无法抑制的难过。
“你过的好,我就放心了。”他盯着她,只想用这有限的时间,将她的眉眼全部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嗯。”她笑了笑,说:“慎之,我很好,你也要好好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仅只是放心吗?
她对他,真的就没别的了?
他的唇动了动,却什么话也没再说。
门口有人轻轻扣了扣门窗。
纳兰墨手指微微一动,抬头忙对她说:“我要走了,你保重。”
“嗯。”言歌说:“我会的。”
纳兰墨刚一离开,言歌就麻利的又开始卸妆换装换衣服上妆,好在她只是套了件上衣,衣服一脱,就能闪人了。
她回到宴席上的时候,丞相大人还没出现。
宴席上有两个文官喝醉打起来了。
这文官大家也是奇葩的很,一个脱了鞋子朝另一个头上砸,另一个只往桌子底下躲。
这架打的有点滑稽。
两个人隔着桌子本来还在文绉绉地骂着话,一见言歌来了,两个人立刻都哭到在了言歌的坐榻下。
“陛下,求您为我做主啊……”
言歌:……
难得喝醉了还认她这个皇帝。
言歌于是阻止了想要把这两人给拉下去的宫人。
和蔼无比的询问这两人是个怎么回事儿。
那个两只鞋都脱了文官还没说话呢,就已经嚎啕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