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穿书)(3)+番外
萧念稚听了前半句完全沉浸在身为仙君身份的喜悦,胸口也不痛了,后半句的关键词也自动屏蔽,满心欢喜,拍拍胸脯保证一定好好完成角色。
系统一阵淫|叫转瞬即逝,萧念稚揉揉鼓膜镇痛的耳朵,瞥见站在面前等候自己发落的三位大兄弟,仙君架势起,面部表情先控为冷漠。
“为何打人?”
南宫尽方才经历了萧念稚站在那傻逼似的挤眉弄眼,时而蹙眉纠结,时而展眉喜悦,活像个市井神经病,一时忘了纠出萧念稚问话中的语病。
“啊?”
“啊什么啊?毛病啊。”
师弟忙解释说:“师父,大师哥正在教训魔路的扶艳,您不记得了?你昏迷三十余天,是因为——扶艳用剑穿了您的心。”
师父问话实在奇怪,难不成昏迷了一阵子,记忆都飞了?
南宫尽恍然回过神,气定神闲,说:“师父,您莫忘了,那日是这小子伤了您,我现在正教训他呢。”
之前萧念稚只负责将这小子从魔路带回来,待他之礼可一点都不好,战线独成一派,但从日常对人冷眼相看的表现上说,他这个战线完全可以说是偏向南宫尽这边的。
搁在以前,南宫尽鞭刑扶艳,萧念稚必定是扶一把椅子,端一壶茶坐在旁边指示:快打,打的狠些,对,就这样,用力点……
不过。
“教训?我说要教训了吗?”
南宫尽下巴都要惊掉了,怎么可能,师父不是见不得扶艳好吗?怎么会阻止他惩罚呢。
“师父……”
南宫尽不甘心,他提醒说:“此魔头可是伤了您啊。”迫切的语气放佛想让萧念稚看清面前这个贱骨头是个坏人。
萧念稚三步作两步走过来,腰间青玉带抚风飘摇。到扶艳面前停下,低头看了他一眼,复而看向南宫尽。
“是啊,可关你什么事!”
这话无疑狠狠赏了南宫尽一巴掌,也告诉了他,他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师父……”
萧念稚不再理他,蹲下身子抬起扶艳的下巴,瞅见被血汗和着泥巴弄得脏兮兮的脸,啧啧嘴:“你们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找到对象没?”
反常的举动一而再再而三做出来,南宫尽和师弟都不知作何回答。
“看你们这样子也没有,对女孩子要懂得呵护,才更容易找到对象。”
说罢,萧念稚撑着扶艳的后背,挽起他的双腿,打横抱起来,怀里的扶艳气傲未绝,四肢胡乱挣扎,萧念稚提高声音威胁道:“别动。”
扶艳也不知傲气是被一记击灭还是中了魔,竟也听他的话不再乱动。
萧念稚甚是满意,嘴角微微上扬,夸奖道:“乖。”
就这样南宫尽和师弟目送着师父迈着诡异的步伐带着扶艳离开。
半晌南宫府响起晚课开始的钟声,才将他们二人的魂从远处拉回来。
南宫尽扶了扶额,不确定道:“刚才那人是师父吗?”
师弟:“长相,三雨点额,是萧念稚。”
南宫尽丢了脸,内心狂吼:什么情况?!萧念稚这闲人不是最讨厌扶艳的嘛,死了一次转性了啊!!
师弟与他离得近,十分真切地感受到南宫尽无处释放的火焰。
萧念稚在系统消失之后,自动继承了前原主的所有记忆,这样是为了更好维持一个世界的秩序。
他抱着扶艳去了平时练功休养的鸣谷,鸣谷有一处四方的蓝湖,湖水集天地灵气,是疗伤圣药,皮肤上破了一道裂口,沾上一点蓝湖里的水,便会迅速愈合。
萧念稚将扶艳整个人就着衣服放进了湖里,因为有了完整的记忆,他也知道扶艳并不是姑娘,灭魔路那时将扶艳带回来,因为南宫掌门担心府中弟子欺负他,便让他穿女装,做姑娘养,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扶艳顺从地沉进湖水,于岸边露出头,阖着眼睛,轻微地抽气。
萧念稚没有像原主那样醒来后继续对扶艳视而不见,哪怕是做做样子,他也不想,可能是由于在原来的世界当中,扶艳的出生和自己如出一辙吧,都是在不断地欺负中长大,更有种感同身受。
“为什么不反抗?”萧念稚给他洗去头发上沾着的血和泥,有些糟的打了结,他还是耐心地给他梳理。
扶艳闷声片刻,抬起眼眸,看着他:“我不会感激。”
你对我再好,我也不会感激你。
萧念稚:“无所谓啊。”他萧大爷救谁不救谁就凭一个开心,管当事人怎么想。
“那你为何——”还要救我。
萧念稚正色道:“主要是我觉得我心地善良。”
末了,添一句:“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3章 制灵金针
扶艳有种被调戏的羞愤,哑着声音愤愤道:“不要脸。”
被一个十三岁的毛头小子目中无人的愤骂,萧念稚也不恼,眼里星光熠熠,心情倒还不错。
“要脸干什么,值钱吗?”他姓萧的早已声名狼藉,还在乎多被一个人骂?
笑话。
萧念稚掬了一捧湖水给扶艳擦擦脸上的血污,手指头离他还有两寸就被对方躲开了。
扶艳气虚极弱了,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必然要维护他那风雨中摇曳的一撮火苗似的傲气。
“我自己来。”他说。
萧念稚满不在乎,眼含笑意,双手盛着的湖水移开,置于扶艳肩膀上方,缠绵含光般洒在他的肩上,动作极其孟浪又不妨看作是一种挑逗。
扶艳的肩膀本来受了几下鞭子,布屑残缺,红痕交错;萧念稚于他增添水光潋滟,倒有种蓬头垢面难掩国色的香艳。
扶艳怒瞪眉眼,张口就要开骂,不过让萧念稚抢了先,自我反省道:“我有病,我不好,我又轻薄你了,我该死,好不好?”萧念稚毫无道歉认错的样子,每说一句话都充盈笑意,好似在哄孩子般敷衍。
蓝湖艳漾,美人尚未出浴。
萧念稚眉笑盎然,扶艳忍气吞声。
在外人看来应是和谐的一幕,而只有当事人清楚两人之间是怎样的尴尬气氛。
南宫府人人知晓萧念稚爱美人爱虫兽,却唯独喜欢不来他这个貌美如花的徒弟。可能有徒弟是魔路继承人一因,然而大部分的原因在萧念稚身上,他古怪地脾气谁也琢磨不透,烈阳下钓鱼,下雨天不打伞,御风飞翔;连他自己未必能摸清下一步要做什么,更别说别人了。
自从扶艳来到南宫府,名义上他是萧念稚带回来的,实际情况中,萧念稚完美诠释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老话,他完全不管扶艳,甚至碰面都能毫不加掩饰自己对扶艳的厌恶。虽不打不骂,却也不管不问,连一个细微的眼神都不曾给过。
扶艳本和他们不是同道中人,来了这地,犹如孤羊误入狼群,竖起了全身的戒备,对谁都冷淡,不理不睬。
他年纪还小,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还未形成自己的判断,在魔路中,他的爹爹将他保护得很好,所以到现在为止,扶艳的观念只有谁对他好,他就对别人好。
可惜的是,南宫府里无一人对他好。
放细了观,萧念稚是话最不多但对扶艳影响最深刻的人。
明明是他将自己带回来,却那么地,不喜欢他。
上次刺萧念稚的那一剑,饱含着扶艳的这一执念。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法子折辱我?先对我好,再把我打入地狱。”
扶艳害怕姹紫嫣红背后的阴毒,他曾看过有人给了姐姐拥抱,转身刹那灌灵灭魂的一脸冷漠,那时的情景和此时无异,不过人却换成了萧念稚和他罢了。
萧念稚亲昵地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敲,妄想驱除他脑中不安的想法。
“我是吃饱了撑的费心思去陷害你,你愿意我还不乐意呢,挖心思弄别人最费劲了,我懒,这事,不做。”
花言巧语也是萧念稚的为人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