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劫个色(230)
“潘先生和谢副官先过去了,我回来拿东西,就被顾姨叫来充数。”萧沉冽笑道,不着痕迹地瞟向阿瞳,她不出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七姐下来了你才能走,不然我们就三缺一了。”云醉雪笑道。
“北郊大营那边没有要紧的事,我过会儿再去也无妨。”他沉沉道。
“薇薇,你怎么不说话?”她问慕容瞳,“不舒服吗?”
“没什么,我在想……麻将牌……”慕容瞳连忙收拾心神。
原本不会打麻将的,在这府里住了这么些日子,被姨太太们拉来凑数,很快就学会了。
唐香琴摸了一张麻将,惊喜地笑,“糊了!”
云醉雪笑道:“我们都顾着说话,居然让三姐糊了。”
洗牌的时候,六只手揉来揉去,唐香琴忙着数钱。
萧沉冽的大手动作比较大,好似故意往对面伸去。
慕容瞳的手指被他碰到,心神一跳,触电似的往回缩。
这一动作,云醉雪看在眼里,不过只是笑了笑。
萧沉冽不动声色,慕容瞳心如小鹿般乱撞。
又打了半个小时,七姨太顾红蕊终于下来,慕容瞳连忙道:“诸位继续打,我去外面走走。”
众人还没来得及挽留她,她就匆匆离去。
萧沉冽也站起来道:“我得去北郊大营了,失陪。”
唐香琴叫道:“沉冽,你别走啊。”
云醉雪唇角的微笑别有深意,“叫梅管家来顶一阵吧。”
外面,慕容瞳在花园漫步,尽力平复乱糟糟的情绪。
其实,她尴尬什么?当萧沉冽是陌生人就好了嘛……
有脚步声!
她转过身,微微吃惊,他怎么也来花园了?
萧沉冽拽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就往外面走。
有佣人远远地看见了,但不敢说什么。
“你放开我……你带我去哪里……”慕容瞳拼力挣扎,可就是挣脱不了。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不去!你放手!”
她看见他往轿车走去,气急败坏道:“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萧沉冽打开车门,把她推入车里,冷笑道:“你打得过吗?”
慕容瞳想从另一边下车,却听他警告道:“你下车试试。”
她被激怒了,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强迫她?
就是要下车!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声如冷铁,“你就这么怕我吗?你怕我就说明你跟我在一起触动了你的记忆与心弦。”
“没有!你别胡说八道!”她怒道。
“那就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就去!”
慕容瞳知道他使了激将法,不过就是不想被他看扁。
希望这次能解决事情,让他不要再纠缠自己。
萧沉冽开车,车开得飞快,而她也不说开慢点,紧紧地抓着把手,全身紧绷。
北郊大营。
即使是大年初二,士兵们也在进行军事训练,训练的强度与平常一样,只是餐食多了几样大荤,以示年节气氛。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慕容瞳不解地问。
“走吧。”萧沉冽朝训练场走去。
她不想去,但还是无奈地跟上。
一万三士兵正在操练,在这天寒地冻的新年,他们不畏严寒与艰辛,挥洒出军人的汗水,展现出意气风发、奋勇直前的面貌与气势。
慕容瞳看着一个个男儿郎钢铁般的身体在危险、艰难的境地里,爆发出无穷的力量。
时而整齐划一,时而喊声嘹亮,时而在泥土里打滚,时而在铁网下匍匐前进,时而翻阅高高的铁网……
此时此刻,她热血沸腾,一股热气从脚底往上冲到头顶。
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感受。
那是一种惊天动地的激荡。
那是一种猝不及防的灵魂撞击。
她忍不住搜寻不到类似的记忆,可是,她就是觉得这样的场面有点熟悉。
说不清,道不明。
“是不是觉得眼前的一切有点熟悉?”
萧沉冽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她有点动容,明眸里似有火花点燃。
她这样的反应,说明士兵操练的这一幕对她有所触动。
“我这是第一次看见士兵操练,怎么会熟悉呢?”慕容瞳淡淡道,其实,那种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感觉,真的是不可思议。
“你再好好看看,认真想想。”
“不用了,我走了。”
她转身就走,而萧沉冽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手,“你觉得你走得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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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一定把你揍成猪八戒
慕容瞳愤怒地甩开手,“萧沉冽,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沉冽深邃的黑眸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深情,面色却是冷酷,“既然我带你来这里,就不会轻易让你走。”
“你要我看士兵操练吗?我看过了,那又怎么样?”她气急败坏。
“看了还可以接着看。”
“你觉得有意思吗?我脑子里根本没有跟士兵操练有关的记忆,也根本不认识你!”
“阿瞳,你可以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说话吗?”萧沉冽温柔的嗓音倍显无辜。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阿瞳,我是夏薇!你不要再纠缠我!”慕容瞳疾言厉色地怒道,丝毫不留情面。
说罢,她疾步而行。
他看着她气冲冲地离去,看着那抹倩影满是怒气,突然,他箭步追上去,从身后抱住她。
既然找到她,他就不会再放手,不会让她从手心逃走!
她激烈地挣扎,“你混蛋……快放开我……”
“我不想逼你,不想惹你生气,只要你在这里多待一两个小时,我就送你回去,好不好?”萧沉冽沉哑的语声从灵魂深处挤出来,带着无尽的痛楚与无望的希翼,“给我一个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过去吗?”
“不想知道……”
“你口是心非。每个人都想知道自己的过往,你拒绝我,是对我印象不好。”
“我哪有对你印象不好?”慕容瞳挣了挣,“你放开我……”
“七少是不是跟你说了不少我的坏话?”萧沉冽自嘲地苦笑,“他肯定说我说的话都是骗你的,说我纠缠你是为了跟他争抢,他还说我不是个好人,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的意思是,他没有说过……”
“我比你更了解男人。”他松了手,扳过她的身子,“我们坐在那儿说说话,好不好?”
她不想答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
北郊大营很大,除了宽广的训练场地,还有大片的树林和土堆。
他们坐在土堆上,远远地望着士兵操练。
寒风凛冽,寒气刺骨,慕容瞳拢紧呢大衣,搓搓手。
萧沉冽把她的双手握在大手里,吹吹热气,还搓了搓。
她尴尬地缩回来,脸腮不知道被寒风冻红了还是因为他,“也不是那么冷。对了,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快说吧。”
他看见她娇红的脸蛋,不由得心神一荡,“阿瞳,你不是柔弱的寻常女子,你身怀武功,枪法奇准,是赫赫有名的江南军少帅。你的父亲原先是江南省督军……”
“我是少帅?”慕容瞳惊愕不已,她真的是一名军人,甚至是统领一军的少帅?
“总司令府不少人都见过你,知道你的身份。只不过当时你女扮男装,没人知道你是女子,只有你家人和我知道。”
“女扮男装……”
“这条手帕,你还记得吗?”萧沉冽把一条棉帕放在她手里。
这棉帕是他的,那次他们去警察署查千金剥皮案,她看了惨不忍睹的尸首,忍不住吐了,他把棉帕给她擦嘴。后来,她把棉帕收着了。
慕容瞳愣愣地看着棉帕,脑子里没有与棉帕相关的记忆。
他满目希望地问:“想起来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