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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在上(260)

不该啊!她每天的早餐都丰盛得很,且顾君玮在一旁看着,她便是没胃口也会被他哄着多吃几口,没有撑到便算不错了。

顾君玮依然紧紧揽着她的腰,眉头紧皱,“可是这些天太劳累了?”

苏云听到这里忍不住想望天,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嘛,这些天她都乖乖待在房间里养伤,真正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无聊得她炸药火器的概念图画了一张又一张,现代的手枪都出来了!

想到炸药火器,她心里头忽然便有些急切了,如今铸造方面的人才已是有了,她得去看看他是否可用,若是可用,她还得让人去雍州一趟与楚有年商议,看能不能让楚三郎过来兹州,毕竟铸造的原料和场所都在兹州……

顾君玮自然看出了她脸上显露的不以为然,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手一伸便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随即他微微眯眸扫过沉着一张脸站在一旁的耶律齐,便看向李显,淡声道:“殿下,我夫人身体不适,今晚的宴会她便不出席了。”

李显自然不会有异议,苏云不在他乐得轻松,此时立刻假惺惺地低咳一声,摆摆手道:“表弟媳身体不适,自然要好好休息,本王一会儿便让秦大夫去给表弟媳看看,你们先离开罢。”

顾君玮应了一声,便一路抱着苏云回了房间。

苏云也是头一回被顾君玮如此强硬地对待,不管她说什么他也不愿意把她放下来,后来她也就懒得说了,只抚了抚额前的发丝,无奈道:“我说了,我已经没事了,你这样倒有些草木皆兵了。”

顾君玮低头细细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眉头还是无法舒展,“不管如何,还是先让秦缓来看看,你先前好像都没有这样突然晕眩的情况,别是肩膀上的伤口又恶化了。”

苏云这下是真的有些好笑又好气了,瞥了一脸认真地说着这话的男人一眼,道:“肩膀上的伤口便是恶化了,也是肩膀上的事,跟我头晕有什么关系?”

顾君玮看着她,依然很坚持,“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的,是秦缓说的。”

他一路抱着她进了房间,把她放到了床上,小家伙在他们进院子的时候就已经咋咋呼呼地追在顾君玮身后连声追问母亲怎么了,此时立刻踢掉鞋子,爬上了苏云的床榻,凑到苏云身边表情哀伤地说:“母亲最近怎么总是生病,让铭儿好担心啊。”

苏云:“……”

顾君玮便算了,这老气横秋的话小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顾君玮好笑地看了看撅着个屁股凑到苏云身边的小家伙,拍了拍他的背道;“你照顾好母亲,父亲今晚会早些回来。”

不管如何,今晚的宴会他还是要出席的。

小家伙自觉任务繁重,大声地“哦”了一声,顾君玮又细细叮嘱了他们几句,才起身离开了。

他一走出房门,凤眸中的温和便消失不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大步往前厅走去。

却是苦了苏云。

那阵莫名其妙的眩晕过去后,她早便什么事都没有了,秦缓后来过来给她看了看,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这段时间又在闭关研制新药的他本来便是被人强行从药房里扯出来的,一看苏云什么事都没有,自觉被骗了,走的时候一张脸黑透,脚步踏得震天响。

然而便是如此,小家伙还是一副要谨遵将军命令的狗腿样,一直在旁边看着她,苏云都怀疑小家伙这是在这里待得太无聊,把看管她这件事当成某种角色扮演的游戏了。

但小娃娃的精力总归有限,后来家铭迷迷糊糊睡觉了,苏云才重获自由。

好笑地调整好家铭睡觉的姿势,给他盖好被子,苏云想了想,下榻穿上鞋子。

凝秀这会儿去了厨房拿他们的晚膳,整个院子一片安静,顾君玮知道她不喜欢周围有太多陌生的人,因此保护的人手一向是藏在暗处。

天色早黑了,苏云极偶尔的时候还是很享受这种宁静似水的感觉的,这样的宁静便于思考。

她今天躺了一下午,正想去院子里活动一下,然而刚出房门,她的眼神便猛然变得凛冽。

第280章 北越的蛮俗(第一更)

苏云没想到,那男人竟如此肆无忌惮地走到了她的院子外头。

只见他一袭黑衣,高大挺拔地站在那里,天上洒落的清亮月色勾勒出他深邃如雕刻般的五官。

原本隐在暗处护卫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纷纷出现,警惕地围在他周围。

察觉到房门口的动静,男人立刻转头,一双如猎豹般的眸子在黑夜中散发出冷冷幽光,紧紧将她攥住。

苏云眉头紧蹙,看了看四周,只有他一个。

莫非他是在宴会途中找借口溜出来的?她心头火气,这男人,也太不把自己当客人了!

他依然眼眸沉沉地看着她,仿佛看不到苏云眸子中散发的火光。

他发现她换了衣服,不同于今天早上正式场合穿的那身缃色宽领对襟大袖明衣,她此时换成了一身月白色齐胸襦裙,整个人显得清新而淡雅,在月色下更添一丝闲适。

突然,他眼眸微动。

眼前的女子缓缓朝他走来,一双眼眸异常明亮,不管是因为什么,此时她眼中只有他,眼中的情绪波动是因他而起,光是这一点,便足以让他心中产生一种隐秘的满足和兴奋。

看到苏云走了过来,侍卫中一个小队长模样的男人立刻焦急道:“夫人!”

苏云却只是淡然道:“没事,难为北越王不顾礼节特意过来一趟,定是有什么要紧话要说罢。北越王可是我们的贵客,万万不可怠慢了!”

她说这句话时,语气平缓,内里的嘲讽之意却明显。

开口的侍卫犹豫了一会儿,便没再说话了,只是暗暗朝同伴使了个眼色,几人更紧地盯着那个气势迫人的男人。

耶律齐一直看着苏云,丝毫不在意她语气中的嘲讽,突然开口道:“你的身体可是大好了?”

苏云忍不住轻呵一声,“原来北越王特意过来想说的要紧话就是这个,北越王的心意妾心领了。”

他今天一天,便问了她两次这个问题,先不提他有没有这个资格,便是她那一回箭伤,难道不是间接拜他所赐?若是他当时没有带兵围住衡州,她可能根本不会与秋瑾碰面。

耶律齐猛地一眯眸,他便是再不熟悉南吴文化,也知晓“妾”是南吴已婚女子的自称,眼前的女子用这个自称与他说话,让他极其不爽快。

他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抱歉。”

苏云一愣。

耶律齐皱了皱眉,似乎十分不习惯这样向别人服软,一时间语气显得更低沉了,“衡州的事,往后我再也不会对你做。”

苏云突然大怒,怒极反笑,脸色冷然,“北越王,先前我们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说话,这倒是个很不错的时机。

我自认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你一直想方设法掳走我不过是为了治病,然而我不是一样物品,你一而再再而三这样做不仅给我带来了很多预料之外的麻烦,还让我十分困扰。

若是你真心求医,看在北越与凉城为邻邦的面子上我自是会好好考虑,若不然,在凉城顾君玮之妻之前,我首先是郑云歌,便请北越王另寻高人吧!”

她眼中闪烁着冷光看着他,仿佛在看的是一样十分厌恶的物件,看得耶律齐心底一阵窒闷,甚至心生一股绝望。

灵雀说让他真心以待,可是他都把一颗真心捧到对方面前了,对方依然能视它如无物。

灵雀说错了,如果她心里当真没有他,再多的真心她也不稀罕!

心头暴涨的火气让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拽住眼前女子的手腕,在她愕然愤怒的注视下,咬牙沉声道:“你认为,我一直费那么大心力带走你,便是为了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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