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米记:快穿赚大发(5)
那小女孩看着钱有米傻呆呆地坐在溪边,担心了起来,局促地上前走去,楞了半晌,忐忑地开口道:“小喜。。。”
“恩,干啥勒?”只见小喜笑嘻嘻地回头,对着她开心地笑着,心中顿时放松了。
钱有米不是傻子,如今这情况她只能认栽,与其稀里糊涂的过六十天,不如早些完成任务没准事情就有了转机。如果她叫小喜,那她从此刻开始便是小喜了。
“小喜,你好点了,你是不是舒服点了,担心死我了。”那小女孩一个扑飞过来,仅仅抱着她不松手,那力道大得惊人。
小喜尴尬地轻轻拍了拍她,“你说的对,我昨儿着了凉,又做了一堆噩梦,难怪早起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现在走了走路便爽快多了。”
那丫头松开了小喜,竟然哭出了声,捏了捏鼻子,又想笑又想哭,道:“你可吓死我了,我现在可只有你了。”小喜抚了抚她的背帮她顺气,一边思量着怎么套话,她总不能一问三不知的呆这儿,还要完成任务呢。
“那个,那个,我还有些头晕,要不咱两坐这儿歇歇再砍柴?”那小女孩立刻破涕为笑,拉着小喜就坐下了。
吹着山里的凉风,看着波澜无惊的水面,小喜心里那叫个愁!灵珠一转,笑道:“你会写字吗?”
那小女孩“噗嗤”笑出了声,点了点小喜的额头,笑道:“当然会啦,只是会的不多,不都是你教我的吗?”
小喜心里一乐,那就好办多了,坐直了身子,从旁边拿了一小段树枝,“来,给你,你写个我和你的名字让我看看进步了多少。”
那小女孩完全不知道着了套,乐哈哈地拿过树枝,便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了起来。小喜定睛一看,上头写着四喜,白鹭二字。
哎呦我去,四喜看来就是她全名了,怎么是这个俗里俗气的名字!白鹭怎么着也比四喜好听一百倍不止了吧。
四喜夸赞道:“写得不错,你只会写名字吗?我教了你多久了,还会写些啥?”
白鹭一脸迷茫,糊里糊涂地说:“你也没教我多久,我会写得不多,练得最好的就是名字了。你看我们两个在这里都快十多年了,很快就要到及笄了,你说不能到了这岁数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前几个月开始就陆续教我了。小喜,不是我偷懒,只是平日里干完活已经太累了,都不得空练个字什么的。”白鹭说话越来越低,扰了扰脑袋低下了头。
四喜继续套着她的话,总算是了解了大概,她和白鹭是十多年前就呆在这儿的,及笄之年,那岂不是她们今年快十五了?方才那赵大娘气势汹汹,一脸晚娘脸,没准她们不是被拐来的就是被卖到这儿的,一句话就不是亲娘!
白鹭好像是冷到了,手脚冰凉的,一直往四喜身上凑来。四喜眼眸一转,握住了她的手,两双冰凉的小手握在一起好歹暖和了点。仔细地瞧着白鹭,也和自己一样的清秀小模样,眉眼弯弯的很是可爱,和自己竟有几分相似。
四喜翻着白眼,牢骚道:“这简直是虐儿惨案啊,这么大冷的天还让我们砍柴,简直可以去告她了,足足可以让她几辈子都出了牢门。”
白鹭听得晕头转向的,小喜那番话她足足一半都没听懂,砍柴二字让她一个激灵一跃而起,大喊道:“不好了!我们还要砍柴呢!等下又要挨打了!”一下蹦得老高,惊呼一声,二话不说拿起斧子就砍了起来。
这绝对是钱有米最糟糕的一次人生经验了!那斧子足足有哑铃这么重,一刀挥下去,歪了。砍了一个多时辰,搞得七七八八的,好在白鹭以为小喜身体不舒服,没有多加疑问,反而急匆匆地砍了她那份。用麻绳紧紧地扎上,二人背着两捆柴火就急忙忙地赶回去了。
☆、两个童养媳
东方的天空已经翻起了白白的鱼肚皮,不过多时天就要全亮了,白鹭似乎很着急也很害怕,一路上未再多语,急匆匆地只知道蒙头赶路。
两人偷偷摸摸地从后门入内,天比方才亮了许多,四喜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院子来。普通的民家小院,前方大约是主人睡的屋子,后方只有她们那间柴房,院子里头还有个鸡窝,此刻几只小鸡零零星星地在院子里不停地到处啄着。
白鹭满脸汗水,紧张兮兮地四周一瞧,内心松了口气,麻利地把柴火放在了院子里,又跑着进了柴房,叠好了地上的被褥放在了一旁的柜子里。
这跑进跑出忙里忙外的让四喜看傻了眼,这难道她之后的六十天就要这么过了?
白鹭在灶台下头生了火,揉了揉额前的碎发,笑道:“小喜,你赶紧蒸馒头煮粥吧,我去院子里头劈柴,可得看仔细了别让火灭了啊。”
四喜心里头一暖,知道白鹭是心疼自己,怕自己身体还不利索,让自己干点轻松的活儿。这灶台就是麻烦,柴一烧完火就要灭了的节奏,不停地上看下看的,没多久就被烟熏了一眼。
这风风火火泼辣的声音又响起了:“这都什么时辰了?煮个早饭还墨迹墨迹的,真的白养你们两个了!耽搁了我上早集的时辰,这一天的损失把你们卖了来填?”又一记响亮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东西零零散散落地上的声音。
四喜心里一慌,顾不得生火,赶忙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只见这大清早的,赵大娘满脸横肉,脸色通红,还扬着手,一旁的白鹭正趴在地上拾柴火,左脸上红红的一个巴掌印。
四喜一眼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呸,真是个蛮横的女人!刚想上前怒骂几句,只见蹲在地上的白鹭对着自己翻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小喜顿时停住了步子。
这下赵大娘看见了在门口的四喜,火气更上一层,“好啊,你这个贱丫头,伫在这里是想偷懒还是怎么着,还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赶紧给我砍柴去!”
赵大娘一大早脾气倒不小,顺手拿了院子里的棍子,直直朝四喜身上打来!就在这时,“咯咯咯咯咯。”传来,好似是鸡窝里传来的声音!
接着一声奶声奶气的小孩声音传来:“娘,娘,你看窝窝鸡下蛋了。”一瞧,是个白里透红的小男孩,约莫十一二岁左右,个子小小的,头戴顶瓜皮帽,身穿件棉马褂,颜色有些旧了,但是圆溜溜的眼珠子倒是活泼可爱。
这赵大娘一瞧,瞬间扔下了棍子,蹲在鸡窝里一阵翻腾,手里捧着热乎乎刚下的三颗鸡蛋,看得眉开眼笑的。
竖起眉头对着四喜一阵呵斥道:“算了算了,你先拿着鸡蛋去煮了,给我当心点,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小心点你的皮。”又笑容满面地看着这小娃娃,一把抱起,疼爱道:“我的小祖宗,这天寒地冻的跑出来做啥子,赶紧回屋再睡个回笼觉,一觉醒来有热乎乎的鸡蛋吃。”一边逗弄着回屋去了。
白鹭这才敢从地上爬了起来,抚了抚额头,摸了摸心口,轻声道:“万幸万幸,小喜,柴火马上就来,你赶紧先去煮鸡蛋去。”四喜一脸震惊,瞧那赵大娘的宝贝样,感情儿子才是心头肉啊!她们两个看来要么是不受宠的,要么真是拐来的,只是看这家家徒四壁的,也不像有钱能买孩子的啊。
日头已彻底升起了,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早饭还算煮得顺利,这会子粥和馒头鸡蛋已经送到了赵大娘的屋子里头。小喜和白鹭喝着基本没剩什么的稀薄的粥,嚼着馒头,坐在石阶上望着一地的小鸡,食之无味地嚼着。
其实吧,平心而论,小喜不觉得难吃,毕竟都是绿色食品,这柴火煮出来的东西就是香啊!
突然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门里探了进来,方才那个小男孩瞅了瞅四下没人,放心大胆地走了出来,蹦蹦跳跳地走到了白鹭跟前,圆溜溜的眼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白鹭放下了碗,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少爷,你吃完了?我去收拾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