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又卡狗洞啦(重生)(2)+番外
许申被惊了一下,摇了摇头,眼里却有些赏识之意,“跪什么,起来吧。把昨日我布置的文章背给我听,便行了。”
苏皖站起身来,乖巧地站在一边,文章便背了出来。
许申更加满意,加之苏皖今日态度好,肯学。今日竟是二人有史以来相处最为和谐的一日。
苏皖送了许申出了垂花门,便折身返回。
刚刚那一跪,不仅是昨日的歉,更是前世的歉意。
前世,她任性娇纵,一日竟是将许申推进了院子里的荷塘。
许申年纪本就大,这一推,她就推掉了老先生的半条命。
她苏皖,欠着人家的命。
眼里好像有些湿意,苏皖眨了眨眼睛,目光往旁边一扫,却见谷雨正蹲着身子,歪着头,看着书房的外边。
“谷雨,看什么呢?”
苏皖也学着她蹲下去,却什么都没瞅到。
谷雨笑得有些殷勤,“姑娘,我们在这里架个秋千好不好?”
苏皖失笑,“你呀。”
苏皖自然是答应的,午后,秋千就搭了起来。
谷雨却是个三分钟热度的,刚刚还荡地开心,这会儿又去折腾荷塘里的睡莲了。
苏皖就一个人悠悠地荡着,看着谷雨玩的自得其乐。
突然,一只大黄狗“扑通”一声跳到水里。
谷雨顿时被炸了一身水,“死大黄,你懂不懂先来后到呀。”
大黄无辜地瞧了她一眼,又自顾自地去和莲花玩了。
谷雨哼了一声,跑回了苏皖身边。
“姑娘,你看大黄,在你面前洗澡,都不知羞的,要打。”
“打了你又该心疼。它这样还不是你纵的。”苏皖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大黄是谷雨前年捡回来的,整个屋子里,就属谷雨最疼大黄了。
谷雨有些气恼地跺了跺脚,还是想着要收拾一顿大黄,便往荷塘边走去。
大黄却已经不在,谷雨寻了寻,才发现它正在一个拐角处嗅着。
“大黄,你干嘛呢?”
谷雨边喊边走了过去,可她刚拨开大黄,便被惊到了,“姑娘,这里有人。”
苏皖皱了皱眉,向那处走去。
大黄的身后,是一处狗洞。
如今,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男孩正爬出来。
那男孩脏兮兮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你们能拉我一下吗,我卡住了。”
说完,他还伸出了自己的乌漆麻黑的手。
苏皖瞳孔一缩,却拉着谷雨退了两步,转身拉着谷雨就离开。
“谷雨,我看你衣裳湿了,我带你去换衣裳。”
谷雨哎了几声,但奈何苏皖力气太大,挣扎不开,只得对着身后的大黄说道:“大黄你找母狗也不找个好看的,那么丑的人,你也勾搭。”
某个卡在狗洞里的人,顿时噎了一下。
大黄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竟将那人顶着退回去。
小男孩一时没有预料到,被大黄的口气熏地往后退,卡住的屁股竟也退了出去。
只是,“咚”地一声,头却是撞到上面。
第2章 第二章
河边,苏皖摩挲着手上的银镯子,静静地看着水面上荡起的涟漪。
凤凰镯,女为凰镯,男为凤镯,是当初穆清候谢思与父亲定下婚约之时,许下的定亲之物。
当初她喜爱这个镯子,便央了父亲给它,带到了安城。
那个男孩手上的,是凤镯。
是了,她怎么忘了。谢思宠妾灭妻,竟听信妾言,将谢景临送来了安城,让他静己思过。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就住在自己的隔壁。
前世,四岁那年,她还曾救过他一命不是吗?
只是,今世,似乎没了那段记忆。
这样,也好。
“咚”的一声,银色的镯子被轻轻抛了出去,坠于河中。
“姑娘,看,我买到的糖炒栗子。”谷雨拿着一包栗子开心地跑了过来。
苏皖拿了一颗出来,剥了吃了,“不错,好吃。”
谷雨笑得更加开心,腮帮子都鼓鼓的,却还要吃。
“别吃那么急。”苏皖不放心地提醒道。
平日里她不轻易出来,谷雨也跟着她一起呆在屋里,闷坏了。
谷雨嘿嘿地笑着,依然不停地吃着,还嘟嘟囔囔地说道:“我吃完了,就可以再去买一袋了。”
苏皖无奈地摇头,果真,是恨不得一下子把先前没吃的都补回来。
“别吃了,我们去逛集市。回来时,我让她们多买几袋给你带回去。”苏皖说着拉着谷雨往一处衣裳铺子走去。
身后的大丫鬟和小厮们立即跟上。
素绣阁,衣裳颜色大多淡雅,但其上有着精致的绣花,或者其他装饰之物,是以喜欢的人也很多。
苏皖进来时,素绣阁里已经有很多姑娘们在挑选衣裳或布料了。
她和谷雨个子矮,本以为会受到冷落,不想旁边的伙计招待倒是周到,见苏皖看不见,就拿了衣裳过来让她挑。
苏皖挑挑拣拣,选了两件素雅的抹胸襦裙。谷雨却是不喜欢素雅的衣裳的,苏皖便想着带她去别处。
只是她刚准备让丫鬟付钱,那伙计却脸色为难地走了过来,“这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这衣裳已经有人要了。”
“要了?你刚刚还说没人买的呀?”谷雨不解地问道。
刚刚这伙计赞不绝口地推荐这衣裳时,可没说这衣裳有人买了。
“我买了。”一道颇有些嚣张的声音响起。
循着声源看去,却不是什么娇纵的大小姐,而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男孩。
那男孩不屑地看着苏皖,指着她手上的衣裳,说道:“这衣裳,我以三倍的价钱买下了。”
满满的挑衅之意,谷雨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你个小破孩,你又不是女孩子你买这衣裳做什么?难不成你要穿?”
“你管我。”男孩直接就坐在了苏皖的旁边,一伸手,就将苏皖手中的衣裳扯了过去。
谷雨气得不行,苏皖却意外地冷静。
“谷雨,人家有扮女装的癖好,我们也管不了。走吧。”苏皖淡淡地说道,站起身拉着谷雨就要离开。
“你什么意思?”男孩怒而起身,苏皖的话中讽刺之意,他怎会听不出来。
苏皖却是懒得理他,让身后的小厮拦住他,便上了马车。
谁知谷雨还没上来,那男孩竟然跟了上去,一把掀开帘子,就进来了。
“就那几个人还想拦住我,小爷我虽然只有十岁,可也不是……”
“等等,”苏皖止住了他的话头,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番,“你十岁了?”
谢景临这模样,最多六七岁呀。
谢景临有些恼,“这不是还没张开吗?等我……”
“闭嘴。”
谢景临还准备夸赞自己一番,不想苏皖突然就厉声止住了他的话。
谢景临有些傻,还真的闭嘴了。
苏皖打了个响指,点了点谢景临,“你该下去了。”
一道黑影闪过,谢景临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丢了下去。
苏皖掀开帘子,便看见坐在地下,一脸傻样的谢景临,一时忍不住,便笑了起来。
父亲早在她身边放了暗卫,不然她也不会在张嬷嬷不在的时候上街。
谢景临气急败坏地看着苏皖,就要追上去。
谷雨朝他做了个鬼脸,便蹦上了马车。
马车飞驰出去,谢景临被甩在身后,怒得直接打了跟出来的观言一巴掌。
观言:……我招谁惹谁了。
苏皖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人封了那狗洞。
大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挖出来的狗洞就这样被封了,还有些难过。好在谷雨用鸡腿安慰了它受伤的小心灵,不过一会儿,又活蹦乱跳起来。
只是,狗洞易封,人却难防。
这日,苏皖正在绣房里跟着嬷嬷学刺绣。
突然,一声又一声细小的“咚咚”声传了过来。
苏皖和张嬷嬷面面相觑,张嬷嬷对着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