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又卡狗洞啦(重生)(37)+番外
苏皖窝在谢景临的怀中,听着谢景临细数天上的星星。
“那两个就是牛郎织女星。”谢景临指着其中的两颗星星说道。
苏皖抬头看着遥遥相望的两颗星,说道:“如果,织女可以选择,她是会选择和牛郎在凡间厮守一世,还是像如今这般,每年只见一次?”
谢景临思索了一会儿,才答道:“要是我,应该会选择凡间厮守一世。”
苏皖回头,困惑地看着谢景临,“为什么?如果这样选择,岂不是只有一世姻缘。”
谢景临紧了紧抱着苏皖的手臂,“一世又如何,总归以后的悲伤,思念都是由我一个人担着。她再也不用受苦了。”
苏皖怔愣了片刻,才回了句,“真傻。”
两人也不知道在屋外待了多久,苏皖最终在谢景临的话语中睡着了。
似乎窝在谢景临的怀中让她有些不舒适,苏皖动了动,想找一个最舒适的地方。
然而她还没找到,就被谢景临抱了起来。
谢景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就要离开。
苏皖的一只手却突然搂住他的脖子,仿佛呢喃似地说道:“陪我。”
谢景临顿了顿,终究脱去了外衣,睡在了她旁边。
第二日,当日光照进屋子里时,床上已经只剩下一人。
谢景临起身,就见桌子上摆着一物,凑近了看去,才发现是一个雕刻了笑脸的苹果。苹果放的有些久,露出来的部分已经发黄了。
苹果旁边还摆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相信我。
一如他那日跟她说的话。
谢景临低笑出声,拿起苹果就咬了一口。
一口尚未吃完,他的脸色便变了。
这苹果怎么这么酸?
远处已经走远的马车上,苏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苏皖原先以为,事情的轨迹会和前世一样相同。
可是当她发现之南和苏筠信中的内容不再相同时,她便知道,父亲出事了。
前世,北方干旱,百姓们无以果腹,只能揭竿而起。北方叛乱正式开始。
可是这一切本还是明年才发生的事,如今它却提前了。
离开丞相之时,苏皖特意嘱咐之南每十天给她写一封信,又同时暗中和苏筠说,让她也给自己写信。
之前的几个月,信中的内容都如出一辙。
直到六月,两人信的内容出现了分歧。
苏皖就知道,她们在瞒着自己什么。他们拼命伪造出一种丞相府依然安宁的假象,为了让自己安心,却不想漏洞却越来越大。
直到昨日,苏皖收到了苏筠寄来的一封信。这封信上只有寥寥几字――北方叛乱,父亲被派往邹城,已经出发。
当她看到那封信时,重生以来,第一次她感觉到了慌乱。
恍惚间,她又看到了被万箭穿心的父亲。
前世,她没能拦住这一切。
今世,她依然没有拦住。
不过幸好,这次她可以与父亲一起面对。
马车极速前进着,马车里的人被颠的脸色有些发白。
苏皖这几日命马车不停地飞奔,她自己也不好过,已经好几日没有正常地吃一顿饭了。
就算吃进去,也会很快吐出来。
谷雨看着自家姑娘愈加惨白的脸,心里的担心愈加浓重,“姑娘,我不能再这样走了。不然姑娘还没到邹城,便要倒下了。到时候岂不是给老爷添了麻烦?”
谷雨说的在理,可是苏皖心里担忧,她只想尽快追上父亲。
她怕,怕自己又去迟了。
马车从一个石墩上踏了过去,苏皖胃中一顿翻滚,捂着嘴就要吐出来。
谷雨赶忙将马车叫停,陪着苏皖下去。
不一会儿,苏皖在前一个城镇吃的饭菜便被尽数吐了出来。
谷雨急了,难得硬声说道:“姑娘,您必须歇一歇了。待会儿我让马夫跑慢点,到下一个城镇时,我们早些休息。只有姑娘恢复了精力,我们才能更快地赶路不是吗?”
谷雨虽然还在征求苏皖的意见,但是很明显,无论苏皖说什么,她都要苏皖休息。
马车离下一个城镇很近,若是照着他们之前的速度,到了晚间的时候,马车应当已经赶到了再下一个城镇。
只是苏皖的模样,是怎么都不能再快了。
到了城镇后,谷雨寻了一处酒楼,就让苏皖上楼歇息了。
苏皖也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只能埋怨自己禁不住折腾,但还是乖乖睡觉了。
这一睡,就有些久了。
从申时到戌时,苏皖直接睡了四个时辰。
就连醒来,也是被饿醒的。
苏皖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坐起来,就要出去点些吃的。
但她还未起身,便听见有人说道:“别起了,我让人送些吃的过来。”
苏皖摸着肚子的手一顿,惊讶地抬起头,看清面前的人之后,满眼的诧异全化成了喜悦。
苏誉见她似乎要掉眼泪,赶紧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看见爹爹不开心吗?哭什么。”
苏皖将眼中的泪忍住,狠狠地点点头,“开心。”
这一刻,她无比庆幸谷雨让她停在这个城镇。
“来,把这件衣裳披上,我去下面点些菜。”苏誉拿过一件外衫披在苏皖身上,才下楼去拿吃的。
原来,苏誉早就让人煮好粥。这会儿,加几道小菜,便可以端给苏皖吃了。
苏皖虽然饿,但是胃口却也没有多好。
苏誉勉强让她吃完了一碗粥,看着她依然有些白的脸色,说道:“你啊,跟你娘亲一样,受不得长时间的坐马车。这会儿是不是就算饿也吃不下东西?”
苏皖点点头,摸摸自己依然有些瘪的肚子,突然很怀念之前吃什么都香的时候。
“这几日你就少吃点,等到了邹城,再休息几日,应该就好了。”苏誉撤去碗碟,坐在床边对着苏皖说道。
苏皖精力也恢复了一些,这才想到一个问题,“爹爹,你们怎么会才到这里?”
“怎么,觉得爹爹的速度慢了?”
苏皖摇了摇头,“也不是,若是按照一般的速度,到这里也无可厚非。只是我听说北方的叛乱已经日益严重了,若是爹爹如此不紧不慢地前去,只怕有心之人会以此构陷爹爹。”
苏誉点头,“幺幺说的没错。原先为父也是想着尽快感到邹城的,只是出了一件事,行程便慢了下来。”
苏誉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不久前被人插了一刀。”
“什么?”苏皖说着,就要看苏誉胸前的伤口。
苏誉拦住了她,“放心,伤的不重。”
苏皖咬牙问道:“谁动的手?”
“秦王,”苏誉淡淡地说道,仿佛这件事早在预料之中似的,“我原先就觉得这件事和秦王有些关联。几日前便让线人假报说看见秦王的人和邹城的县丞有来往。不想,秦王就按耐不住性子让人动手了。”
苏皖其实已经猜到了,可是如今亲耳听见苏誉说出来,她便更加恨了。
秦王,根本就不像让父亲回去。
或许,前世父亲也是察觉到了的,只是为时太晚,事情早已无可挽回。
“爹爹这样做,岂不是再告诉秦王,您在查他。这样只会让爹爹更加陷入不利之地。”苏皖思及苏誉受的伤,一方面是担忧,一方面更多的是不赞同。
如今秦王那边肯定盯住了苏誉,这样他们办事只会更加不顺利。
苏誉却只是摇摇头,似乎不在意这些,“早晚为父也会和秦王对上的,不过是提前了些日子罢了。为父之所以挑明,只是想要逼着他动手。
这一次,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既然敢用百姓的血来做赌注,那么无论如何都得让他付出代价。”
苏誉的声音有些低沉,苏皖第一次感觉到了他对秦王的怒意。
以前,无论秦王做了什么,父亲总能淡然处之,就好像面前的只是一个耍脾气的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