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又卡狗洞啦(重生)(49)+番外
一场闹剧结束,苏皖往旁边的酒楼走去。上了二楼的雅间,跟在她后面的谢景临才开口道:“刑凌风,南弦的豫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南弦的实权基本都在他的手上。”
谢景临刚提到邢凌风三个字,苏皖的神色便变了。
那人腰间的花纹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一副莲花的模样渐渐出现。
那是,双生冰莲的刺绣。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天信酒楼,二楼雅间。
谢景临说完,才注意到苏皖变了的神色。
想到司盛夫人一直不愿对自己说的往事,谢景临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想。
他想着,便也问了出来,“邢凌风和你母亲认识?”
苏皖有些艰难地点头。
邢凌风,就是那个逼了母亲离开南弦的人。
如今他这么早就到了东盛,难免不让她多想。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邢凌风作为南弦实际的掌权者,做事绝对不会鲁莽行事。这次他来的这么早,也未必就是起了别的心思。皖皖,毕竟现在东盛的处境,并不好。”
这是谢景临第一次在苏皖面前如今评价东盛。他是北月的人,说到底,也是个奸细。
所以身份没暴露之前,谢景临心里一直存着这个疙瘩,他怕苏皖介意他的身份。
不过,好在,苏皖似乎并没有将这个放在心上。
其实,若是前世的苏皖,或许还会对东盛存着情谊,还会有着家国之义。只可惜,那些个义,早被皇家的绝情磨光了。
“我知道。不过是一次万岁宴,陛下却如此大动干戈,请了三国的人来。说到底,也是知道他们不再忌惮自己,想要重拾那份威信。而那些使者,怕也是起了试探的意思才来的。可是,一次万岁宴又能改变什么呢?”怕只怕,最后,这场万岁宴会成为一个**。
谢景临见苏皖看的开,也就放下心来,“我会让人盯着那边的。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能出什么事,”苏皖摇头说道,蓦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这次北月派的是谁?”
谢景临神色变得有些冷淡,似有嘲讽的意味,“章碣,皇后娘娘的爹。”
苏皖心里咯噔一下,章碣。
北月皇后所出为太子,太子位子早定,北月又不像是东盛一般,有皇储之争。
所以在所有人的心中,太子便是未来的皇帝。
若是,此时有人出现,威胁到太子的地位。不用太子自己出手,就会有人先耐不住性子。
这章碣,怕就是最耐不住性子的那人。
“他就是派人刺杀你的人?”苏皖问道。
谢景临点点头,神色间似是满不在乎。
苏皖却不能安下心来,她看着谢景临,郑重地说道:“我若是章碣,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拆穿你的身份。到时候,前有东盛的人,后有我的死士。你若是想回北月,比登天还难。”
谢景临闻言,一点惊讶的模样的也没有,像是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反倒是苏皖紧张的模样让他心情愉悦,“皖皖,你在担心我。”
这不是问话。
苏皖便也大方地承认了,“是,我是担心你。所以,你有把握让他不揭露你的身份吗?”
谢景临笑得更加开心了,起身就要搂住自己的姑娘,苏皖躲了躲,有些恼怒地看着他。
谢景临于是笑着回道:“别担心了。他的家人都在北月,若是他有自知之明的话,就会把这话憋在肚子里,永远不说。况且……”
谢景临没有继续往下说。
其实章碣屡次派人杀他的事虽然让他恼怒。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章碣,是个好的臣子。
一个好的臣子,自然会为自己的君思量。就算他和君之间有嫌隙。
“况且什么?”苏皖抬头问道。
谢景临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况且,我还要娶你,怎么会让你自己死呢?”
苏皖见他又在逗趣自己,干脆直接回道:“这事情,三年内你怕是都不能想了。”
“三年?皖皖未必太小瞧我了。”
“那便看看吧,是谁说错了。”
――
四方馆里住进的人越来越多,万岁宴的日子也愈加逼近。
经过秦王一事,官员们本来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皇帝大怒,牵连到自己。
可是如今随着三国的使者都陆陆续续到了之后,皇帝的心情似乎也变得好了。京城又变得热闹起来。
只是,人人心里都绷着一根弦,三国来使,可不是小事。东盛如今已不比从前。但是外面传着是一回事,被人真真地看在眼里又是另一回事。
是以大家就算心里为着盛宴的事高兴着,但也丝毫不敢懈怠。
家里有着荒唐子弟的,都被家中长辈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错。
秦王一贬,太子的实权便算是落到实处了。早前的时候,秦王针对丞相,这是大家都能看出来的事。
那些个中立派自然不会表态。
但是如今,太子的地位已然不可撼动。而至今也安然无恙的苏誉便成了大家竞相讨好的对象。
金银珠宝人家不在乎,一群人掏空脑袋想着要送什么。
不想,机会就来了。
丞相的长女苏筠突然病重,京城的大夫都请了个遍,就连宫中的御医都去过府上,然而苏筠的病情丝毫不见起色,且有隐隐加重的趋势。
一时间,那些人就像得了什么指令似的,纷纷往丞相府中送着医术高明的大夫。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夫一波又一波地离开,大家的心里也就明了了。
这苏大姑娘怕是好不了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离着万岁宴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苏筠便去了。
从苏筠病了开始,苏誉的脸色便愈加不见好了。
朝上的那些官员一开始见了,还安慰着。后来,见他愈加没有精神,也知安慰的话无用了,遂不再说。
苏筠离世的那天,苏誉没来上朝。
之后的半个月,苏誉上朝的日子更加是屈指可数。而且就算他去了,有时面对皇帝的问话竟会答不上来。
底下的人看着,心里都觉着,这苏大姑娘一走,怕是把苏誉的精气神都一起带走了。
只可惜,本来他还更进一步的。
不管外人是怎么想的,丞相府中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白色的灯笼,白色的帷幔,整个府中似乎都有一种不能言喻的悲伤气氛。
当然这是别人看见的。
苏皖的院子里,紧闭的院门将整个院子与外面隔绝起来。
从苏筠逝世后,苏皖也称病,很少出门了。
如今,秋日已到,枯黄的落叶纷纷落了下来,院子里的景色有些萧瑟。
但是坐在院中央的两个人,却是一副悠闲的模样。
“爹爹,昨日阿姐的信到了。他们已经先在山庄里住下了。姨母打算帮他们办成亲的事。阿姐毕竟也不能没名没分地就跟了楚奕。只是,我和爹爹不能亲眼看到阿姐穿上嫁衣了。”苏皖有些遗憾地说道。
“看不见就看不见吧,知道她幸福就好。倒是你,如今对外称筠儿已死,你便三年不能嫁人。这一拖,可就成了老姑娘喽。”苏誉说道。
苏皖听着,不知为何觉得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感觉。
一定是她的错觉,爹爹不是一向最疼她的吗,怎么会舍得她嫁人?
“不嫁不嫁了呗,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挺好的。”苏皖捏了一块糕点丢进嘴里,满不在乎地说道。
嘴里的刚吃完,苏皖就要去拿另一块,手一伸,却扑了个空。
她困惑地转头看向旁边,只见那盘糕点已经落到苏誉的手上。
苏誉拿着它,高高地举起,淡淡地说道:“你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是我喂饱你一人,气死我一个。”
苏皖讨好地笑了一下,起身走到苏誉面前,拽着苏誉的袖子晃了晃去,“爹爹,我怎么会让你生气呢?我不嫁人,都是为了陪着您啊。您想,如今您的权利已经渐渐没了。很快,那些献殷勤的人很快便会消失得一干二净。到时候,可不就只有女儿陪着您了。您还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