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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法不徇情(243)+番外

作者: 生活入梦 阅读记录

“没有!我没有污蔑死者!她偷侍酒师的笔记这件事是真的……”

“我并不是说你污蔑死者偷笔记,我是指你无端指责死者对待你们服务人员态度高高在上。”

“这个,死者对一般的服务生态度的确很高傲。”

“你刚刚评价本案的死者看不起服务生,跟着又说她善于做表面功夫,你不觉得这两样是矛盾的吗?”

“呃……死者……死者……”

看到全哥答不上来,周亦霏也没有为难,继续问道:“你刚刚所讲死者跟朋友庆祝生日的例子中,死者邀请你们餐厅的服务人员分享她朋友带回来的高级红酒,这个接到邀请的餐厅服务人员都包括哪些人?”

“嗯,我们的老板唐小姐,董事经理洛先生,我,侍酒师徐先生,还有为她们那一桌服务的侍应生。”

“从上到下都邀请到了,连为她们那一桌服务的侍应都没有漏过,请问你是怎么得出死者看不起服务生的结论的?”

“……”

周亦霏轻轻地笑了:“至于你说的死者把你们当做服务人员看待这一点,难道你从事的不是服务业吗?”

☆、214

全哥完全无言以对。

“法官大人, 我没有其它问题了。”周亦霏道,“控方申请传召控方的第二名证人,陈佩诗怀孕以后一直看诊的刘医生。”

“法官大人, 我反对。控方已经传召过给陈佩诗做流产以及子宫切除手术的医生, 已经能够证明死者不该对陈佩诗的流产负上全部的责任, 不应该再重复传召类似的证人。”

“检控官, 如果你没有合理的解释,本席将会同意辩方律师的意见,不同意传召该名证人上庭作证。”法官稍作思考便要求周亦霏给出传召同类证人的理由。

“法官大人,由于陈佩诗是在出院回家的当天就跳楼自杀,很有可能就是在她住院这段时间,发生了某件事导致她自杀。要弄清这件事, 必须要有她住院期间主治医生跟护士的证词。但是上午出庭作证的李医生只是帮陈佩诗做了流产以及子宫切除手术, 李医生值夜班交班之后有24小时的休息时间, 并没有继续留在医院照看病人。”

周亦霏解释完又做了总结:“自从陈佩诗怀孕之后就一直给她看诊的是刘医生,从李医生那里接手陈佩诗的也是刘医生。所以控方是绝对有必要传召刘医生出庭作证的。”

法官点点头:“传召控方第二证人出庭。”

周亦霏舒了一口气, 等证人坐上了证人席便开始提问:“刘医生, 被告的妻子陈佩诗七个月前因为怀孕到医院做检查,是不是你接诊的她?”

“是。”

“请问你有没有发现到她跟其他孕妇有什么不同?”

“B超显示陈佩诗的子宫内膜要比一般孕妇薄一点儿。”

“请刘医生介绍一下子宫内膜薄的危害。”

“通俗来讲, 对女人最大的影响就是不容易有孕。陈佩诗就是这样,她怀孕之后到医院检查看的是我的门诊, 我在询问她以往的孕史时才发现,她结婚五年,一直想要孩子都没有怀孕。所以我就安排她做了检查, 发现她子宫内膜厚度少于8mm。”

“刘医生,既然子宫内膜薄不容易有孕,陈佩诗也并没有接受治疗,又是怎么怀孕的呢?”

“只是不容易怀孕,并不是不会怀孕。”

“请问子宫内膜薄的孕妇跟其他孕妇相比有什么不同?”

“一般的女人怀孕之后还是可以上班做些轻闲工作的,只是要注意不能过度劳累,尽量保持精神轻松愉快,按时检查孕期情况。子宫内膜薄这种病症本身就比较容易造成流产,所以这类孕妇更要小心,最好是卧床保胎,定期复诊。”

“根据陈佩诗名下银行卡的消费记录显示,由7月11日中午一点半钟开始,到晚上9点十分付停车费为止,陈佩诗一共消费十三次,涉及到包括两家餐厅在内的九家店铺。”周亦霏举起一份文件,“这一份是我拿着计步器按照顺序将这九家店铺由头到尾走过一遍之后记录下的数据,计步器记下了详细的路程经过、步数、以及所用时间。”

她示意工作人员把文件里的东西分给法官、陪审员、辩护律师和证人刘医生。

等众人都看过之后周亦霏才再开口:“从这份记录上可以看到,我这个没有怀孕的人匀速步行,要把这九家店铺全都走一遍也花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走了22176步,共计里程13.2千米。请问刘医生,对于孕妇来讲,这个活动量算不算过度?”

“当然是过度了。孕妇走路应该抱着散步的心态,缓慢而平静地行走,每次散步时间最好不要超过半个小时。”

“那么对于陈佩诗来讲,7月11日下午她逛街逛这么久的行为对她有什么影响?”

“我刚刚说过了,她的体质比较差,这么大的运动量对她的子宫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很容易造成流产。”

周亦霏点点头,转换了问题:“请问刘医生,在陈佩诗流产以及子宫切除术后,是不是你再次接诊了她?”

“是。”

“请问陈佩诗对于自己流产以及以后都不能再生育有什么看法?”

“她很伤心,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陈佩诗有没有询问过流产的原因?”

“有。她说自己很小心了,前三个月一直卧床休息,三个月后胎儿稳住了她才开始慢慢有点活动,每次活动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就算活动的时间长,她也保证了每隔半个小时就休息一阵。问我她做得这么多为什么还是会流产,而且流产又严重到连子宫都要切掉。”

“请问你怎么答她的?”

“我只是例行安慰了几句,准备转介心理医生给她。”

“请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佩诗很受打击,情绪低落,如果是其他单纯流产的患者,我还可以劝人一句‘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生’。但是陈佩诗就……我不是精神科医生,不清楚在这种情况之下该怎么安慰她,所以打算让心理医生来帮她。”

“陈佩诗看心理医生了吗?”

“她同意看心理医生之后,我就请在我们医院精神科供职的一位刘医生帮她看过一次。那次见面之后,陈佩诗没多久就说要出院。”

“你有没有问过她想出院的原因?”

“问过。陈佩诗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不接受也要接受,心理医生说她这种情况最好是去疗养院养一阵。但是她快要生日了,不想在医院或者疗养院过生日。”

“你认为她的情况适合出院吗?”

“妇科这方面,术后调养其实跟其他手术后的病人一样,没什么特殊的。至于精神方面的问题,我请教过刘医生,刘医生的意见是如果病人在家里能够侍应的话,不去疗养院也可以。再加上陈佩诗一直坚持要出院,所以最后我同意了。”

“刘医生,陈佩诗住院期间,有没有特别的事发生?”

“不算特别的事,跟陈佩诗住同一间病房的孕妇走了之后又收治了一个新病人,不过新病人不是我的病人。”

“多谢刘医生。”周亦霏转向法官,“我没有其它问题了。”

“辩方律师可以开始盘问证人了。”

张律师站起身:“刘医生,陈佩诗的子宫内膜薄很难怀孕,但是她在没有经过治疗的情况下自行怀孕了。你刚刚说,这是因为所谓的很难怀孕并不是不孕,也就是说仍然有怀孕的几率,只是这个几率比较低?”

“就是这个意思。”

“那么如果我说子宫内膜薄的孕妇很容易流产,把‘很容易’这个词换成‘有较大几率’,你同不同意?”

“很容易流产,跟有较大几率流产?”刘医生把这两个词仔细念了两遍便点点头,“是一样的意思,我同意。”

“换句话说,子宫内膜薄的孕妇也有一定几率不会流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