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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巨同人+利笠)救赎(16)

作者: 平底锅上的蛋黄 阅读记录

「要找人。」利威尔简短的说。

「打断我的构思……研究院可不是你们这些闲杂人等可以乱闯的地方。」她站起身,伸展双手做个懒腰,接著在语末打出哈欠,含糊不清自言自语,可能是在说:「有话快说,今天设计图交不出来博士又要发火了。」

面对一个邋遢女生,口气还如此恶劣,这时候不能指望利威尔会好言好语的表明来意,三笠跳下马背走到少女面前抢先说:「我们是来送信的。」她说著从口袋拿出艾伦交给她的信笺,开口处蜡封用代表艾伦耶格尔身分的金属印鉴盖上。

对方把信封拿过去,细看红色蜡封的纹章,确定没有做假后交还给三笠,敛容问:「艾伦史密斯?」

「应该叫艾伦耶格尔。」

「秃头、蓝眼睛那一位吗?」

「不对,他没秃头,是绿眼睛,身分调查军团的士兵长。」

少女用食指推了推厚重的眼镜,镜片之下的双眼透著再认真不过的眼神,就这样定定看著她有三秒钟,随后哈哈大笑,让此处再次成为村民关注的焦点。

直到笑过了劲,少女才喘气著说:「……你真是太认真了,我开个玩笑都没发现。

三笠的第一个反应是看身边的利威尔,利威尔牵著马并没有将视线对向她而是看著马匹的颈部,像要细数它身上有几只虱子——三笠可以确定背对著她的利威尔的表情肯定很精彩——至少不在是绷著一张臭脸。

「不闹你了,我叫安德莉亚,技术班研究员。……话说回来,那小子要找谁呢?每次都这样,简直把技术班当作他家,真是受不了。」在三笠看来,安德莉亚就是个习惯自娱自乐的女生,平时自言自语、对於任何事情的反应也都非常激烈——技术班成员的数理、逻辑能力比以一般人都要好上好几倍,就像首都有几位画技精湛、名闻遐迩的画家,他们总会有些怪癖行径,思绪、反应也时常让人摸不著头绪,因此安德莉亚的情况并不让她惊讶。

只是当她说出要找的人是「阿诺德研究员」时,安德莉亚慵懒的表情瞬间被惊恐取代,这开始让她好奇艾伦当晚说到的朋友究竟是何等角色。

安德莉亚瞪大眼结结巴巴问:「博博……博士!?你搞错了吧。」

「是阿诺德没错。」

「这时候打扰他不太好。」

「该在什麼时候去找阿诺德先生才合适?」

「其实……其实我也不清楚,可能一秒钟之后,也可能三个月后。我记得最长记录是半年,不过那时候我还没加入,也不知道前辈们有没有骗我……」

「他人不在研就室?」

「在啊……可是现在打扰他真的不太好……」见安德莉亚支支吾吾的,几句话说来说去都是重复那几个意思,利威尔耐心用罄,眯著眼杀气横生的瞪著安德莉亚,成功把对方震慑住,「拖拖拉拉的浪费时间。」这句话无疑是:废话少说,快带路。

三笠思索了一阵子,在印象中,与利威尔认识的一小阵子她也曾经被利威尔这种眼神吓到,不过她会很快收起恐惧,强迫自己与对方直视,而不知从何开始,利威尔便不再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安德莉亚缩了缩头,慌慌张张捡起地上的书册,中途手滑掉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成功抱在怀里,「我知道了,跟我走。」话语异常简洁,头也不回得丢下两个人,僵硬著背,脚步一拐一拐的走进研究院。

……

氛围会影响人的情绪,待在调查军团的短短几天,说不上如鱼得水,但却让三笠觉得闲适随性。

同样的,走入大门口短短几分钟,各种不适应侵袭她和利威尔的感知,她还好,不过利威尔隐隐表现出不耐烦。

看起来安德莉亚或许算是院内正常的一位技术员。

三笠和利威尔跟随安德莉亚走过长廊,进入研究院,院内呈现濒临疯狂状态的紧绷状态,室内是一股刺鼻的大蒜味,桌椅乱七八糟摆放在四周,技术班成员或站或坐或躺,地点有桌面、椅子或是地面,各种乱象方便成员思考、构思复杂机械蓝图——在呛鼻的环境产生灵感,实在是非常特别的癖好。

「外宾来访时都得重新整理吧?」三笠随口问。

安德莉亚停下脚步,脸色沉重又带点欣慰的点头,「没错,身为新进成员,我必须负责院内的打扫……没有放空就没有构思,我交不出设计图又会被扣薪水……」似乎发现利威尔不耐的脸色,她噤声继续带路。

三笠猜利威尔的目标与她一样,是在众多技术人员中寻找艾伦口中的好友阿诺德。

「你认为是谁?」利威尔的直觉观察力都不错,或许他能从这堆行举怪异的技术员当中找出他们的目标。

「那一位。」利威尔不假思索的指著朝安德莉亚走近的男生,年龄看来很小,安德莉亚正带著长辈一般的口气叫唤:「阿明,博士呢?」对方声音有些小,三笠只听见「老地方」其他有些模糊。

安德莉亚与阿明谈话结束后,阿明多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眼神带有怀疑——三笠不免细细观察对方,对方很快就撇过头快步离开,纵使如此也让三笠得以确认出:自己并不认识他。

或许是自己看错了,三笠怎麼想著,然后说:「你猜错了。」

「……」利威尔沉默了几秒钟,又说:「也对,耶格尔的好友不会这麼正常。」

「我发现你跟雷恩一样喜欢看兵长笑话。」

「以后小心别让他知道你的时间,热水袋、营养品……我会帮你准备。」利威尔在她耳边轻轻留下这一句话就走在前头,想必说这些话对他来说也是很难为情,因为他竟然没发现她无法掩饰的错愕。

——利威尔不知道?

很明显刚才的对话可以看出利威尔对於自己停经的情况全然不知情,三笠一直以为这对利威尔来说不是个秘密,不过如今细想的确有各种可能,虽然同住一间房子但最开始时碰面次数不多,大多交集是有关工作,再者如果利威尔没有与女□□往的经验,那麼便不能说利威尔观察力不足。

其实可以云淡风清的向利威尔解释自己停经不孕。曾经有过与她相同经历的女性脱离□□院的生活后就算可以怀孕也容易流产,这并不是罕见问题,过去三笠也从不认为失去生育能力是件痛心疾首的事,但听见利威尔这番话,心中隐藏的伤疤此刻才真正发作,遗憾与愧疚几乎要淹没她的心绪。

「三笠?」利威尔回身朝她伸出手,她第一反应是低头别脚的掩饰自己一瞬间的失态。

——说不出口。

如果要她向利威尔亲口说出自己目前的情况,她说不出口——某种直觉告诉她,利威尔会失望,哪怕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走吧。」利威尔不习惯等待,他温暖的掌心覆上她的手,将那股暖意传达给她。

她不断提醒自己,之后再说。

……

所谓的「老地方」竟然是监牢——安德莉亚事前解释,监牢是用来关当做白老鼠的大型动物,且看起来关押的是猛兽,每根铁柱子有婴儿手一般粗。

在此之前,安德莉亚压低声音谆谆教诲:「博士习惯在监牢里思考,这能帮助他厘清思绪。所以你们进去之后『绝对不要』发出一点声音,他想到一个段落会自己叫你们,否则,我自己也不敢跟你们保证会发生什麼事……」

在安德莉亚神色严肃的多次告诫下,三笠二人此刻只能坐在监牢外准备的两张椅子,隔著两张椅子的桌面上摆满纸张和碳笔——他们原先还认真的观察躺卧在监牢中的一位白发老人,但十分钟后,他们开始拿纸笔进行无声交谈。就像他们以前还没被调开坐位时,在课堂利威尔感到昏昏欲睡,就会如此,哪怕不是什麼重要话题。

……

『老头哪时候能醒来?让不能拖延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