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星际ABO](62)【CP完结】
原本只是不想把人逼得太紧,却没想到一个大意,差点就自己家养的金丝雀儿逃离了为他打造的笼子,在别的饲主面前献殷勤……
那些复杂的、令人痛苦的情绪不停地灼烧着男人的神经,不知不觉间,孟望川双眼之中便渐渐浮现出来了细密的红血丝。只是稍微设想了一下今后没有裴青雀在身边的场景,孟望川便生生将轮椅的扶手处捏出来了一道裂痕。
生平第一次,孟望川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嫉妒。
这种情绪比其他任何一种刺激来的都要鲜活,揪着他的心脏大力按压,令人几近窒息,整个人如同被压抑又痛苦的冷水包裹,又像是被放到火焰之上炙烤。
男人只觉得自己心脏里的野兽在不停地叫嚣着,命令他立刻将裴青雀抓回来,禁锢在自己身边,半步也不能离开。呼吸加重,孟望川听到自己喑哑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看来最近还是对你太纵容了。"
裴青雀听完孟望川的话,很急切地摇摇头,想要解释:“我和他不是……”
“不是什么?”
强忍着将快要冲出胸腔的妒意,为了防止裴青雀的逃脱,孟望川下意识地选择了最粗暴、也是自己最擅长的方法,眼底的那片寒意令人心惊:“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合约期限还没到。”
他拉过裴青雀,把小家伙的一双手攥紧了,嗓音很沉,似乎正在酝酿着一片风暴:“你的父母把你卖给我,不是为了让你背着我偷人的。”
“乖宝,做我的人,要干干净净。”
“我……”裴青雀睁大了眼睛,一副完全不能接受从对方的嘴里说出来这样侮辱的话语的模样。
眼看着孟望川执拗地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裴青雀如坠冰窟。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分辨出来到底是对于对方如此不信任自己的失望更多,还是为了两个人之间脆弱的交易关系而悲哀更多。
裴青雀一开始还很急切的想要解释,这可以说是人类面对误会的本能反应。只是还没有过去多久,后来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久久不语。
大概过了几分钟,就在孟望川以为裴青雀会像以往一般同他服软撒娇的时候,就听到自己眼前站着的这个小家伙开了口。
“是,我是不喜欢您了。骑驴找马,找个下家”裴青雀做出来一副嘲讽的表情,梗着脖子颤声道:“不行吗?”
他像是下了决心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孟望川的眼睛,嘴唇嫣红,一张一合地吐出来世界上最残酷的话语,就连敬称都抛弃得一干二净:“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是拿家里人威胁我,你觉得我能心甘情愿地委身给你这个老男人?”
“我告诉你,其实我根本不是他们亲生的,要不是我,裴家的气势早该绝了,所以这么多年,我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要打要杀,随便吧。”
“除了有钱,你还有什么?”裴青雀勾起来的嘴角仍旧是同以前一样相似的弧度,他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指着轮椅的扶手戳了戳:“看啊,您甚至连自己走路都做不到。”
无视了孟望川周身萦绕着的越来越深重的黑气,裴青雀像是恨极了一样,嘲讽道:“干净?”
“看来是顾先生不够‘干净’,所以才被轻而易举地放下……什么十年深情,也不过如此吧。”
话音落下,大厅里一片死寂。
大概是发泄够了,裴青雀抿了抿嘴唇,不顾孟望川难看得快要杀人的脸色,转身欲走。
就在他转过身子的一瞬间,整个人被身后传来的一股巨力拽了回去,重重地摔进了孟望川的怀里。
同一时间,空气里的雪松味浓郁到了极致,还有Alpha的精神压力就像是潮水一样往裴青雀的神经深处挤压过去。顷刻间,裴青雀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只能软软地被孟望川禁锢怀里。
被人粗暴地翻过去,裴青雀趴在男人的大腿上,小腹被膝盖顶得生疼,后颈的碎发被孟望川一把撩起,露出来白皙的一小片皮肤。
男人俯下身,张开嘴一口叼住了裴青雀后颈的嫩肉,用尖利的犬齿狠狠咬开了腺体的皮肤,一口气注入了足够引得Beta瞬间发情剂量的信息素。
信息素几乎是立刻发挥了效用,一时间,裴青雀只觉得自己的浑身浸泡在滚烫的热水里,甚至是正在燃烧。
快感急速上涌,冲击脑神经,令人在高热之中自己沦到神志不清的境地。
恍惚间,裴青雀仿佛听到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沙哑,满含情欲,咬牙切齿:
“……你是我的。”
作者有话说
原因比较复杂,我可能直到完结都先不回复评论了,等到完结之后我再慢慢回复大家~
感谢大家!
第56章 恍然大悟
从那天开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降到了冰点。
孟望川一气之下把裴青雀关在家里,告诫佣人和安保们谁也不允许帮着小少爷偷溜出门。想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告诉裴青雀忤逆自己的后果,让他一个人在家好好反省。
裴青雀倒也不反抗,并没有盘算着怎么从下了好几道门禁的孟宅跑出去,而是每天冷着一张脸,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锁上门,一天下来除了吃饭就是蒙头大睡,沉默的样子看得佣人们一个个心惊胆颤。
另一边,霍舟潼的计划正在按部就班地推进,到了这几日正是临近实施的时候,孟望川忙碌程度自然是以前的好几倍。每次等他回到家,时间都已经到了深夜。
孟望川一如既往的晚归,坐在餐厅吃着便餐的时候,佣人们站在一旁, 事无巨细地将裴青雀在家的这一整天都做了什么汇报上来。
面无表情地听完,孟望川脸色倒是比想象中的平静。他放下手中的刀叉,接过女佣递上来的餐巾擦了擦嘴角,也不管面前的餐食根本没有吃上几口,便调转轮椅,往裴青雀房间的方向驶去。
撕开了之前那张耐心绅士的面具,孟望川面色阴郁,眼神晦暗,霸道野蛮的本性暴露无遗。
裴青雀给自己房间门口上的那道锁在他面前本来就是形同虚设,从前之所以能拦住孟望川,不过是他大度地想要给小崽子一个冷静的机会罢了。
现如今看来,裴青雀倒是并不需要这样的纵容。
简单粗暴地将门锁拧坏,孟望川推开门,操纵轮椅驶进了房间。
裴青雀的房间相对于宅子里的其他的房间来说的确是小了一些,没有开灯,厚实的遮光窗帘拉了起来,将室外的月光遮挡得严严实实。即使知道恒温系统保持着二十四小时持续运转,屋子里那种浓重又沉闷的黑暗还是会令人感觉到无端的寒冷。
床上明显地鼓起来一个小山包的弧度,随着被子里裹着的那个人的呼吸微微起伏。
孟望川并没有开灯,直接朝着床边的方向接近着。
棉被包裹出来的鼓包严丝合缝,将裴青雀埋得严严实实,看起来似乎没有一点破绽。孟望川停在床边,冷着一张脸,冲着那个软绵绵的鼓包寒声道:“出来。”
约莫过了小半分钟,那团被子才开始缓缓地动作起来。
布料摩擦时发出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原先的寂静,裴青雀慢吞吞地伸出手,把被子从头顶拉下来,露出来一张雪白的小脸,黑葡萄似的猫儿眼在一片黑暗之中显得更加明亮。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裴青雀的脸上同样没什么表情,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才后知后觉地辨认出来站在自己床边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裴青雀半坐在床上,身上还披着一床厚厚的棉被,衬得他整个人的身形格外孱弱。两只细瘦的胳膊撑在身前,裴青雀半垂下眸子,精神十分不济似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沙哑又微弱,令人实在听不太清说了什么内容。
孟望川并没有被对方病弱的模样勾起来半点的怜惜,表情冷酷,冲着小家伙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