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不染，慕年华(7)
程言也是跟在时染身边，一直热情的问她想吃什么，时染也不想扫兴，索性就不跟他客气了，想吃什么就直接点，程言就屁颠屁颠的跑去买。
真的很久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久到时染自己都不记得了。
四人走在街上，俨然看起来像是两对情侣一样。
“时小染，那边有一家臭豆腐，我从小吃到大的，简直人间绝味，没有比他家更好吃的臭豆腐了，你要不要尝尝看？”看着臭豆腐的摊位，苏晚晚眼睛都放光。
时染不想扫了她的兴，就说了声好。但那种东西她还真的不怎么喜欢。
苏晚晚踢了裴泽一脚，让他去排队，得到裴泽的超级大白眼，倒不是不愿意去排队，而是真的不喜欢这臭豆腐的味道，超级不喜欢，但是苏晚晚喜欢吃他是知道的，没办法，还是得乖乖去买，谁让媳妇发话了呢。
两个男的去排队了，她们两就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哎，时小染，最近战况如何啊？”苏晚晚八卦的问她。
时染无奈的笑笑。
看到她这样，苏晚晚立马就起劲了。“不是吧，我说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别告诉我这么多天，你一点进展都没有啊？”满脸的不可思议。
时染沉默了几秒，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总觉得我跟他没什么可能，他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苏晚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无语道：“靠，这还是我认识的时小染吗？上次让你问他跟那个白莲花的事是不是真的，你去问了，我还以为你这能进展飞速呢？”
一提到慕锦时，时染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作为好友真是不能看她这幅样子。
苏晚晚拍拍她的肩头，“喏，看见他了吗？”手指指着裴泽的方向。
没头没脑的一句，时染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那可是小爷我整个初中的战利品。”苏晚晚骄傲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追的他……上次你不是还说是他对你穷追猛打，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吗？”
苏晚晚尴尬的笑笑：“追他追的那么辛苦，这到手了，不得显摆显摆，吹吹牛逼啊，不过你知道这货有多难追吗？”说完还一脸感慨的样子。“我跟你说啊，这事我可不轻易跟人说的，你也得替我保守秘密。”
看着她一脸神秘的样子，时染郑重的点点头。
“我跟他是初一就在一个班里的，我成绩不好，但是他成绩好啊，长得帅，成绩好，又会打架，man帅man帅的。他当时可是我们学校所有女生的梦中情人……。”
时染静静的听着，感叹他们之间的爱情真美好，要是换成自己，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份勇气？应该是不会吧。
“在那之后，我就当着全校人的面强吻了他，现在想想都刺激，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完还激动的拍拍大腿。
笑声戛然而止，苏晚晚眨眨眼睛。“我没看错吧，那是不是你那位啊？”推推时染指着那个方向。
时染也看见他了，不止是他，还有身边的一个女孩，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子小小的，才到慕锦时胸口处，齐刘海，瓜子脸，此刻正跟慕锦时说着什么，眼睛笑成了小月牙，倒是像江南水乡养大的姑娘，娇小，柔美，有一种骨子里透出的古典气质。
“我靠，他们什么关系啊？怎么那女的还拉着他胳膊，什么情况？。”愤愤不平的说着，转身看着时染，话锋一转：“其实眼见的也不一定为实啊，凡事得听到本人亲口说的才算数啊，你……”
没等她说完，裴泽他们就买完东西回来了。
“喏，你要的臭豆腐，多加辣的。”一脸嫌弃的把东西递给苏晚晚。
苏晚晚激动地叉起来就吃，陶醉到忘了刚才要说的话了。
程言看着时染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晚晚在旁边听到这话，含在嘴里的臭豆腐还没咽下去就着急说：“我们看见……”
“没什么，只是等的有点饿了。”时染打断她的话。
程言不疑有他，傻笑着把手里的臭豆腐递给她。
四人吃吃逛逛，一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家。
临分开前，苏晚晚把时染偷偷拉到旁边说道：“我告诉你啊，你摸摸自己的心，跟着它走，准没错，别人的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要记住，千万别让自己后悔。”
“苏小晚，你快点。”
“知道了，知道了，你催个屁啊催”。回头吼了一声，转过头继续说道：“千万千万别让自己后悔知道吗？你行的，真的行的，加油，我看好你哦。”
边往裴泽那走，边回头给时染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程言要送时染回家，被她拒绝了。
看着裴泽和苏晚晚离去的身影，时染心里下了个决定。
第 8 章
“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你们那天有什么计划？”
“靠，还计划，老胡不得弄死你。”
刚开学那会看着班主任一副和蔼可亲，温文尔雅的样子，以为是个好说话的主，没想到相处下来，简直让人欲哭无泪，笑面虎本虎了。
“我说的是晚上好不好，白痴。”
“哎，你说谁白痴呢你。”
“你喽。”
班里的吵闹声络绎不绝，同学们都三五成群的在讨论着即将到来的高中生涯中第一个圣诞节。
“真不知道今年的第一场雪什么时候下。”
“嗤，苏小晚，你要不要搞的跟自己八百年没见过雪一样。”
“靠，裴小妞，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老子感怀一下不行呀。”
‘切’了一声，感受到苏晚晚眼神中的杀意之后，选择了闭嘴。
“时染，你圣诞节打算怎么过？”程言轻声问道。
“不知道，我从来不过节日。”
“怎么能不过节日呢？过节多热闹啊。”程言几不可闻的皱皱眉。
时染笑笑，“没什么，习惯了。”
“那你圣诞节是跟家人在一起吧。”
“不是，他们……他们平常没时间。很少在家的。”
“哦，那我陪你过啊。”
时染看着他，薄唇轻抿，没说话。
“以后每年的圣诞节我都陪你过好不好啊，我们可以去跟圣诞老人拍照，可以去街上看表演，你要是不喜欢太热闹，我们也可以坐船去游湖啊，还可以去放仙女棒。”说完睁着一双小鹿眼满含期待的看着她。
时染觉得如果自己拒绝，他都能哭出来，打心底里不想看到他失落，也不想看到苏晚晚他们难过，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是时染这么多年冰冷生活中的一抹暖阳，她不想让这唯一的一点温暖都消失。
“好。”
平安夜这天放学，时染跟着慕锦时走出校门。
在跟着他回家的路上，那排木槿树旁，时染叫住了他。
2010年12月24日下午6点10分34秒，这一刻他说的那句话，让时染铭记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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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时染，今天放学我们就直接走吧，去街心广场那。”
“好啊，我去跟晚晚说一声。”
“他们不跟我们一起，他们得去过二人世界去。”
“那好吧，不过我没过过这种节日，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没关系，一切包在我身上，你只需要跟着我就行了。”
程言拍拍胸脯，自信满满的样子，惹得时染直发笑，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毛还没长齐的小鸡仔学着公鸡的样子骄傲的翘尾巴。
刚出校门，圣诞节的气息扑面而来。
每家店都装上了圣诞节的装饰，还有一些店门口直接摆放了一棵超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灯管，五颜六色的，亮起来让人心生愉悦。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就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又在店里坐了一会，冬天的天黑的很早，没坐一会天色就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