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不倦,甘来似你(96)+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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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时倦早上睡够了,中午不准备睡了,但也不怎么想出门,想在明天送甘来似的时候再去买吧。嗯。明天再去。
但是这个时间段也没什么有意思的。年时倦就打着瞌睡,头一点一点,弄得甘来似一直在回头看他,有点儿怕他掉下去。
“Glow is low and it’s dimming , And the silence is ringing……”
铃声突然就响了起来。
年时倦一个激灵,没想起自己在哪儿,听到电话响了想接,结果一站起来,就差点脸撞桌,一旁的甘来似反应得快,一把将年时倦拉了回来。
年时倦被这么刺激的一幕刺激醒了,瞌睡虫全都跑了,他摸了把甘来似的头,就接起电话。
是年时灏。
“小倦?在家吗?”年时灏问。
“嗯,在啊。”年时倦应。
“……来家里一下吧。”年时灏说,他又顿了顿,“算了,去医院吧。”
年时倦有点儿奇怪,又有点儿后怕,“怎么了?爸和妈出什么事了吗?”
一旁的甘来似也放下了笔。
“没。”年时灏说,但语气依旧很复杂,“别问了,去医院就知道了。”
说完,电话就挂了。
年时倦皱着眉看着手机,又看着“大哥”那俩个字,有些疑惑,有些些担心。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否则大哥不会这个样子。可是……不是爸妈有问题……难道是大哥他!
年时倦站了起来,看了眼甘来似,本想让甘来似留在家里,但是……
“走吧。”年时倦叹了口气,说。
甘来似点头,也站了起来。
年时倦就知道,甘来似是一定会跟着去的,这让他都不想多说些什么。
年时倦虽然一直都在告诉自己没什么事儿,没什么事儿,但是却总忍不住加快速度往医院开。他担心。他非常担心。如果年时灏出了什么事……
年时倦顿了顿。
和尤对有关吗?
尤对一不小心伤到了年时灏?
年时倦不确定,但如果是这样……年时倦觉得不是。他又忍不住地想年时灏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这可就……他一点也不想继承公司啊……
没有绝症没有绝症没有绝症。
年时倦的手指一直点着方向盘,见这红灯一直红着心情就更烦了,他左右打量了一下,没行人,随便了,闯就闯呗,反正还有苗湘可以接送。
甘来似坐在一旁,没说话,只是看着年时倦,见他连着闯了几个红灯,甘来似才开口。
“一定会……没事的。”
年时倦还想闯个红灯,听到甘来似这话停了下来,摸了摸他的头,低声道,“会没事的。”
会没事的。
年时倦深呼吸了一下,想。
会没事的。
对。会没事的。
年时灏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表情有些复杂。
他手里捏着漆禹当初给他的名片,打量着那个名字,那一行职业。
都是假的吧。
说不定连名字都会假的。
有时候想想,真是好笑啊。
“哥!”年时倦看见坐在长椅上的年时灏很颓废,不由得又提起了心。
年时灏听见声音抬起了头,看见跑过来的年时倦笑了笑。
“哥!你是不是……”年时倦打量着年时倦,手背看了好几次,也没看出个针孔来。
“我没事……就是心情有点儿复杂,你……去检查检查吧,我都安排好了。”年时灏勉强笑了笑,说。
“哥?”年时倦有些疑惑。
“等你检查完了就知道了。”年时灏摸了把他的头,看了眼年时倦手里牵着的甘来似,但没多说。
年时倦想法很多。
“你别告诉我我是别人的弟弟啊……”
年时灏沉默了片刻,踢了年时倦一脚,“成天想些什么?快去检查吧。”
年时倦这才松了口气,拉着甘来似走出几步,但又转过头,看着坐在长椅上的年时灏,叹了口气。
他哥就是这样,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
各种检查下来,年时倦还是累得慌,甘来似也帮忙跑上跑下的,俩人坐在椅子上,等着最后一项检查报告。
事实证明,什么事儿都没有。
年时倦松了口气,拉着甘来似下楼了。
年时灏还坐在那儿,见到年时倦的时候,脸色已经没有那么的难看了。
“怎么样。”他问。
“除了胖了点儿,什么问题都没有。”年时倦说。
年时灏很明显地松了口气,拍了拍年时倦的肩膀,让他坐下。
“哥,到底怎么回事儿?”年时倦一直都没搞明白。
年时灏看着手中的名片,嗤笑了一下,递给了年时倦,“认识吗?”
“漆禹?”年时倦看着这张名片,“不认识。”
年时灏又看了眼甘来似,见他皱了皱眉,这才开始解释。
“这是个骗子。你以前……一直有幻听和幻觉,我和爸妈很担心,便找了个出名的心理医生……嗯,就是这个骗子。”
“或许你感觉自己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是……这个骗子说,你只是忘了当时发生的一切罢了,我们也都信了,直到我抓到了尤对。”
“尤对?”年时倦先是震惊了几秒自己所不为人知且也不为自己所知的过往,又皱着眉,问,“这事儿还和尤对有关?”
“要是没尤对,也就不会有这些事儿了。”年时灏说。“尤对他不知道从哪儿找到的药,一直都在让你服用,一开始还好,到后来发病了,他怕被人发现,就又找了这么个骗子,把我们骗的团团转,现在倒好,什么都知道了,想想还真是好笑。”
年时倦沉默了一下,“你们当时就这么相信这人?”
年时灏点头,“他的学历不是造假的,也真是医学院毕业,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尤对搅在了一起。”
年时倦心情特别复杂。所以他在爸妈还有他哥眼里当了那么多年的精神病?
年时灏继续说着。
“漆禹,也就那个骗子也找过甘来似,对吧?”
甘来似点了点头。
年时倦转过头看着甘来似,他怎么不知道?也对,他要是知道了就不会让甘来似去了。
“他说了什么?”年时灏问。
“让我……帮帮年时倦。”甘来似说。
“没了?”年时灏继续问。
“解释了下那个病,又说了下为什么会有那个病。不过……我没信。”甘来似说。
年时倦有点儿欣慰了。
年时灏挑了挑眉,“在不知道他是骗子的情况下就拒绝了,你这是……”
“哥……”年时倦想说什么,但被年时灏阻止了。
甘来似看着年时灏,“他很奇怪。”
“就因为这个?”年时灏问。
“我不认识他。而且……他不像是医生,你们也没有和我说。”甘来似低垂着眼睛。
年时灏顿了顿,没再继续问下去,转过头看着年时倦,“事情就是这样,我怕那个药有什么问题,就让你检查检查,现在也好,什么事……都没有了。”
“……”年时倦沉默地看着年时灏,他觉得还有件事儿没完……“姚隋呢?”
甘来似听到这个名字抬起了头。
“牢里。”年时灏盯着甘来似,眼神有点儿警告。
甘来似没在意,又低下了头。
“那行。”年时倦点了点头,“不过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年时灏叹了口气,“谁知道呢?等会儿回下家吧,爸妈很担心你。”
年时倦点了点头。
眼前的一片天簇着一朵朵的云,都挤在一起,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往前涌动。白色的云将蓝色的天分割成几块篮,又透着暖色的光,很美,是一种平常,却又不被人所发现过的美。
年时倦的手放在长椅上,突然被另一只手握住了,他回头看了眼,看着那双已经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手,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