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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侍卫男友的七年之痒(19)+番外

作者: 王孙何许 阅读记录

剑秋站在门口,一脸懵逼地愣了一会,说:“你到底想干嘛?”

我说:“让我想想,我是无法再在这样的房间里入睡了,我想我应该去睡沙发。”

剑秋说:“不用了,你来,咱们俩一起睡吧。”

我说:“我想这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我睡觉时不老实得厉害,就像苏珊姨妈家愚蠢的土拨鼠,如果你见过我睡觉时的样子,你一定会用你的皮鞋狠狠踢我的屁股,哦我的上帝啊我发誓你一定会这样做。”

剑秋:“……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欲拒还迎:“还是别了吧,我小时候我妈都不乐意跟我一块儿睡,说我睡着睡着能在床上转一圈儿,再挤着你。”

他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没事,我习惯……”说着说着自己顿住了。

我一刹那剧本全忘了,呼吸都要停止,我惶然地追问道:“你习惯?你习惯什么?”

他自己发了会愣,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只是觉得理所当然地应该这样,就脱口……”

我打断他:“你也觉得我们在哪里见过,是不是,是不是?”

黑暗里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颔首道:“也许吧。”

他黑发的轮廓在夜色里簌簌地低了下去。半晌,他道:“也许真是梦里见过。”

我看着他,心里百味杂陈。

我的爱人我的英雄,那不是与君同游的几回魂梦,那是我们相濡以沫的前生啊。

你怎么能……全都忘掉了呢。

第22章 番外二

龙床计划因为我内心的剧烈波动停顿了一小会,但是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谁也挡不住的,我和剑秋终于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剑秋话不多,看我躺下了就顺手关了灯,背对着我也睡下了。我在他背后默默地盯着他,少年人颈部的线条特别好看,颀长柔韧,脊背却像黑暗里沉默的长城。

月色透着床边的窗子洒进来,夜静得人心里都空空的,一如很多很多年……也许有几百年前了,那时候的月亮也是透着海棠窗的窗格子照进来,溶溶地照在床上。就连我们的姿势都那么像——我睡在里面他睡在外面,他背对着我。

话说剑秋坚持要睡在床的外侧,最初的原因是方便伺候我起夜,但我实在不是半夜起来要茶要水折腾人的人,顶多偷偷起来上个厕所,还得跨过他才能下床,怪碍事的,这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楚,好几次踩着他的腿,丫一个膝跳反射差点给我踢床底下去,我们就换了个位置,结果我发现他睡里头也不行,主要原因是我睡觉太不老实,睡着睡着就开始追着撵着地搂人家,早晨醒来的时候剑秋总是被我挤得扁扁地贴在墙上,可以说是很无奈了。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胳膊:“哎,我睡不着。”

他沉默了一下,说:“使劲睡。”

……棒槌。

我说:“使劲睡也睡不着,陪我聊会天儿行吗?”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转了过来,说:“想聊什么?”

我心说聊什么不是重点,抬手把小壁灯拧开了,灯下看美人,昏黄的,暗暗的,刚刚好。

我拽了拽刚刚被我扯秃噜线的领口,侧过身屈肘支额,低头看着他,低声说:“你相信前生吗?”

他皱了皱眉,道:“问这个干什么?”

我趴下来,离他近了一点,说:“你听没听说过,人死以后入轮回,要先喝孟婆汤才能洗干净三魂七魄,要么再世为人,要么投胎做畜生。我本来以为我上辈子喝了,但是现在看来……要么是地府的食品安全质量检测不过关,这孟婆汤是个假冒伪劣的三无产品,要么是我喝了一口觉着这什么玩意一股泔水味儿,偷摸倒忘川河里了。”

他脸色变了变,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抿了抿唇,凑近他,俯身露出锁骨和大半个胸膛,在他耳边说:“我记得你。看见你的那一瞬间就全想起来了。”

他浑身一僵,道:“你……”

我用鼻音哼了一声,跪了起来,一条腿顶进他的两腿之间,骑在他身上低声道:“如果我说,我们上辈子是夫妻,你信么?”

他眼神一下就变了,昏暗的灯光下他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了我一会,有些不可思议,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挣扎,他偏过头去,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荒唐。”

我颔首,笑了。我说:“我荒唐。就算不记得,你敢不敢说,你现在没有这个心?”

我把手贴在他的胸前俯下身去,用喑哑的气音在他耳边颈侧呵气。我说:“从了我,或者把我拿走,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揭开了被子,伸手把他宽大的T恤衫撸上去,抚上他的腰,从腰往上摸,剑秋头脸脖颈上的青筋一下就暴出来了,喘气声都粗重起来,他一下拽住了我乱动的手,很意味不明地攥了一会,沉默地,挣扎地看着我。

我不想给他左右互搏的时间,手隔着衬衫摸上了他的胸膛,不知道拧到了哪里,剑秋嗯了一声,攥着我的手蓦然施力,把我从他身上一下子拽了下来。

我们俩喘着粗气对视了半晌,我舔了舔嘴唇,说:“来不来?”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坐了起来,重重地抹了一把脸,道:“错了。”

我说:“什么?”

他摇摇头,重复道:“错了。”

他说:“不该这样。”

他甩了甩脑袋,皱眉看着我,道:“你今天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道:“我……”

他打断我,道:“我怎么也陪着你疯。”

我愣了一下,重复道:“疯?”

剑秋不看我,低头抻了抻他的衣服,道:“我今后不再提这件事了,你要……”

我说:“什么?我要什么?你说。”

他叹了口气,说:“你要自重。”

“”放屁!”

他抬起头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一指门口:“滚!你他*妈什么都不懂!都一起过了十好几年了你他*妈睡一觉忘得一干二净,自重自你大*爷的重,滚!”

他目光沉静,半晌,开口道:“你到底记得些什么?”

我一对上那样的目光,整个人一瞬间像被抽空了,又疲惫,又麻木,又难堪。

他大概觉得我是个同性恋,外加一个恼羞成怒的臆想症患者吧。

我说:“光我一个人记得有什么用。”

我为这个人挨过打,私过奔,和这个人拜过堂,我还记得他平时睡觉喜欢睡在外头,广西天热的时候总是手动给我扇风哄我睡觉,我喜欢突然跳到他后背上,让他一把接住我,闹着闹着闹到床帐子里头去……

他还说过,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杀了他们,马上和我走呢。

可这些光我一个人记得有什么用啊。

我突然有点想笑,还有点想哭。

我抬手,拢了拢我豁牙露齿四面漏风的睡衣,坐直了身体,尽量让自己体面一点,我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是我想错了,我今天脑子是不大清醒。明天出门,这事儿能翻篇了么?”

他沉默不语。

我笑了笑:“翻不了啊,那也行。那个……你要是实在膈应,我今天晚上就不在这儿睡了,我家这一片儿我熟,后半夜我出去找个好点的地方住,你先在我这屋睡吧,都这个点儿了,不好打车。”

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穿上鞋拿着手机就跑了,一口气跑到我们家小区的大门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蜷在马路牙子上给老吕发微信。

我说:“鹏啊,失败了。”

他二话没说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你在哪儿呢?”

“……我家小区门口呢。”

他叹了口气:“难受吧兄弟,你等会儿我穿个衣服,咱俩出来待会。喝点儿?”

我嗤了一声:“喝个屁,明天还得上课呢。”

他说:“那也行吧,你看着点车啊,听你这说话三魂七魄一个在家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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