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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限重生(169)

作者: 萧郎君 阅读记录

“很好。剩下的你搞定我去看《律证先锋》。能不能完成任务?”

“保证完成任务!”

分饺子,炒白菜,动作麻溜的宁正很久很久之后也始终没想明白当时是怎么被他媳妇儿成功洗脑的。

吃过晚饭,旭抱着洗白白的派森要上楼睡觉觉。在月白色旋转楼梯前被温婉叫住了。

他母亲一指饭桌,叉腰命令道,“洗碗。”

旭用眼神向宁正求救。宁正拉过他,在他耳边说出事情的真相,“本来是我做饭你妈洗碗的。你知道的,你妈那大红指甲油上了什么什么胶,不能碰水不能剐蹭。乖!你辛苦一点。还有,别说是我说的。”说完,把旭往温婉怀里一推,自己躲房间里去。

旭抱着派森,蹲下来一点。“妈咪,我还小。”

温婉一手把他提起来,伸手比一比。“不小了。差不多有我高。要懂事了。你去不去?别挡我看电视!”

“我去我马上去!”

宁正开了一点房门,在系围裙的旭背后伸出大拇指给他媳妇儿点个赞。

温婉开着电视机,眼睛盯着小儿子。冲他努努嘴,看嘴型是,“快去。”

翻窗出别墅外,爬上庭院的木兰树,抓住露台栏杆把自己的身体荡进去。子居已经坐在阳台石桌子上备好酒菜候着他。

剥好的花生米、卤水猪蹄,再来二两老白干。乐得宁正直夸他上道。子居是不喝酒的。这酒菜全是为宁正准备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宁正啃着猪蹄子问子居。

“我一开始其实不知道。后来,段子家出事,霍老师给了我一本~”

子居就着一杯白开水,说起那些苦恋不自知到明知苦也要恋的日子。

听完,宁正没有什么表示。抿了最后一口老白干,“你们俩的事,婉儿同意。我,”

子居掐着杯子等他下审判。

宁正犹豫了一会儿,颤着手轻抚着他探过来的脸颊。语带苦涩地问他,“我先问你,如果,你们不是兄弟。你还会喜欢他吗?”

子居瞪圆了眼。直觉告诉他宁正不会做这些毫无根据的假设。“我们,”

“对。”宁正肯定了他的想法。

“子居,我有一件事一定要跟你说,我跟婉儿,只生了旭。你跟瑞瑞一样,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你的生父,是我的兄弟。你的亲生大哥,是虎子。西寅。

无论如何,兄弟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瑞瑞也是。你们都是我的好儿子。

一年级那时候,我们怕虎子要你认祖归宗,不许你们再见面。人都是自私的。为人父母,最自私。如果不是小旭这件事,我这辈子都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

宁正喝酒壮胆才能把这个真相告诉他。他颤抖的手还压在自己脸上。

宁正的害怕是显而易见的。他怕子居的选择不如他意。他怕失去自己这个儿子。他“卑鄙”地把这个真相藏了十一年。如今,把这个当做筹码,要子居放弃他的妄想继续做好兄弟,或者,认祖归宗,从宁家扫地出门。

子居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对。如果是这样,宁正后半句完全不需要。询问他何时爱上旭也变得多余。如果宁正要放弃他,那这场对话根本不需要。他有的是手段把自己扔出这个家。

子居发觉这个问题不简单。眯起眼睛,“爸爸,那你现在是为什么要告诉我?”

宁正不开口。子居自己回答了。“你要听我的选择。你要用这个真相试一试我是不是真的非小旭不可。是不是为了他,宁愿舍弃你们。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的选择就是解除父子关系。”

“为什么?”

“明知故问有意思吗?因为我要娶你儿子。在这件事上,我绝不退让。今天就是我亲爹站在这里反对我也照样这么说。”

“你一定要这样?”宁正快要哭了。

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子居这整一个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呀!“你就舍得我?舍得你妈?”

“不舍得。”

子居很坦白。宁正略感欣慰。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揪心起来。

这两人从西山岛拉开他开始,多番试探,子居有点不耐烦。尽量逼着自己平复语气。他撑在桌面上,像一只宣誓自己领土的雄狮。“我要他。我就是放弃跟你们的关系我也要他。爸爸。你懂我吗?我不要跟他做兄弟。我快受不了了。”

宁正看着眼前这个勇敢的少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长大了。

这个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啊。转眼间,已经长得比他高,抓酒壶的手比他大。还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我要娶他。爸爸,你要帮我。”

很多年前,也有一个人这样坦然承认自己。那个人偷亲心上人,被宁正发现了。宁正还没问,他已经哭得楚楚可怜。

“正哥,对不起。我喜欢他。你最疼爱幺儿。你要帮幺儿。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帮忙瞒着,终于还是瞒不下去。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兔子的恋情暴露。那个人勾勾手,喊他过来。兔子拖着刚被他打折的腿爬过去了。冷汗涔涔的小脸被那双铁拳牢牢地抓在掌心。

“还是那么听话。那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昨晚的事,你方才说过的话,我全部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这样太残忍了。这件事要查清楚才能下结论,”

“你闭嘴!”

宁正的劝慰被暴怒的他堵住。

温婉把身为伤者的宁正带到了门外。

门内是倔强的兔子,“不可能。喜欢就是喜欢。我说了。喜欢你。我们没可能再做兄弟。”

“谁养你的?谁教你的?给我忘记!失忆也要忘记!”

一阵骚乱传入耳中。宁正感觉不妥。冲进去的时候,兔子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旁边站着的人握着拳头。拳头上滴着血。

“幺儿!幺儿!你疯了?幺儿不是我!你以为他受得了你的拳头吗?”

他们抢着锅里的肉养大的幺儿!他们的心肝!宁正抱着幺儿,护着幺儿。

那个人说,“我没疯。是他疯了。女人他不缺,钱他有,权势我给他。我心疼他养到现在就是让他做这种恶心事的吗?有毛病。”

那个人疯了。不然不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兔子是听到这三个字才昏迷的。宁正知道。不然,坚持如他不会留下眼泪。

日升会废了他双腿,流放西巷。那个人在他怀里剩了一口气还是求他帮忙。宁正很想说我帮不了你。把兔子送到西街。

回到九间房,他以为没有希望了。那个人做得这么绝,打得这么狠。

想不到的是,那个人先找到他,问他,幺儿怎么样。

团团圆圆出生之后,兔子早已经不是年龄最小的所谓幺儿。然而,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让别人来做这个幺儿。听到这个名字,宁正还以为希望还是有的。

他跟那个人谈判,请他说话不要太过分。那个人无动于衷。反而义正言辞告诉他,“我不可以给他一丝一毫的希望。他会胡思乱想的。”

没那个意思就说明白不耽误别人。宁正又觉得他说得对。一时没了主意。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抽着水烟的叹息。那个人说,如果他不说那一句喜欢,那该多好。

是啊。多好,那样我们至少还是兄弟。会痛苦的只有兔子一个人。我们全部都不需要知道。

但是最后,我们这点卑鄙的心思还是被拆穿了。我们必须知道。我们不得不面对。

那个人求我背这个锅。好吧。我横竖就要离开日升会了。我就背这个被兄弟纠缠的锅。

我们都以为这样就算完了。没想到,伤了兔子,逃不开一个蝎子。现在还有你。

为什么呢?你想我变成那个人吗?我不想。但是呢,我也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自己。我更无法狠心如那个人。”

子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我只知道我喜欢他。不知为何。如果非要给一个理由,那就是他,因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