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限重生(71)
旭常常跟他说哥哥昨天怎么呛段子了,数学又考100分了。调侃他怎还不跟廖天瑞表白。除此之外,霍山扣在隔壁病房,永远不知道旭这边都出了什么事。
因为旭很明显地躲着他。监控里能看到的也只有旭面对着他滑动手机屏幕。子居来了两人就搂搂抱抱睡觉觉。
在子居的招供下,旭得知自己所处的病房有监控。他跟子居尝试千百个方位撒娇卖俏,再跟霍山扣一一核对,终于找到了一个视频的死角。
就是摄像头正对面最远的地方。指甲旮旯都没放过,偏偏因为是两间病房打通作为一间用,丙方组的房间特别长。平日里都是他拉上中间滑动的玻璃门,在一边练武。遮住另一边噼里啪啦的一溜儿电脑。
只要他走到玻璃门后面,上了床,监控里的他们就成了两个小鸡蛋一样大小的模样,几根手指都看不真切。
霍山扣也没想过换摄像头。一来没钱,二来他觉得没必要。
他以为自己依然对旭这个眼皮底下的人了如指掌。殊不知那滑动的手机里都是为他东奔西跑的二狗子发过来的消息。
这一招是跟他爷爷学的。远程操纵。组里有什么变动,一个短信过来。他瑞哥哥上任也就是这一个短信的事儿。
关键是,爷爷把他拉进去了。空调开到最低,大棉被一盖上,躲被窝里。霍山扣一定以为他是在睡觉。
旭把拇指按在home键,手机进入黑屏模式,里面是一个个日升会老祖宗现任当家的名字作为头像跟他们发出来的信息。
这是一个类似于短信的私人订制程序。是廖天瑞大学时候做的。
用着廖天瑞做的东西,鄙视他的诡异银发。这事儿他爷爷确实做得不厚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廖天瑞抱持这么大的敌意。
宁日教他在大群里讲话,退出之后消息清空。第二天再进去,找不到原来的内容。就这些。
可他第二次进去温放就私信他怎么用。他这才知道,除了在大群里说话让所有人看见,还可以私信某人说悄悄话,可以拉三两人开小群。
但是宁日喜欢大事小事都摊开来讲。所以廖天瑞并没有公开这些小技能。只告诉了温放。再由温放决定教谁用。
只是用大群,旭就探索发现了好多前一辈的秘密。
他的父亲,圆圈里是个正字。总跟他爷爷,那日字,说那些榔头村子里当保镖、菜园子里卖菜、住四面墙都没有的垃圾池旁边方便捡垃圾。
还有更早的抱着婴儿的他下山找药、给他庆生撬开了蛋糕店的门问要哪个结果他说要学开锁,之后这开锁绝技又传给了他小儿子。
都是宁正拉他们三兄弟喝酒说的那些个陈腔烂谷子的事儿。
他们聊得起劲儿,旁人也就听听笑笑。毕竟现在的五个堂会更重要。
旭刷着这些信息。脸上都是幽幽的蓝光。和他眼里诡异的笑。
最有趣的算是三当家。不时爆出大尺度的果体照片,让他这个同性看了都要热血喷张。
他要么光着膀子露出肩上张牙舞爪的半甲老虎,要么脱剩内裤暴露他一身什么地方都比常人大一倍的肌肉。
旭看那尺寸发了个“西街姑娘好福气”。
兔字右边儿打出来一连串的!@##¥!(脏话,不翻译)
明显是麻将打输了的三当家跟兔子爷换了手机,拿兔子爷的账号骂娘。
兔子爷被赶去西街,一直都是西家主动承担这看护的责任。或者说养老的责任?
可兔子爷年纪跟旭的母亲相当,听说相貌倒还是当年那般倾国倾城。一个男的长的比女的还好看。
“三当家,”
说话的人头像是一个张字。此人花名张鸡蛋,本名张忌惮,西寅的一条忠犬。
明明是跟随宁日打上东山脚踩莫老贼元老级别的人,硬是放低身段做了个副官,跟在小辈后面。帮西寅料理组里事务。是西寅的左臂右膀。
“布衣那老东西去世了。布局披麻戴孝吃斋念佛,踢着老布鞋,踩着山泥亲自抬棺下山的。”
温放,“布家传统,男丁出世就由父亲立好碑。日后儿子抬下山。遵守组训,有什么问题?”
“可他做好了防腐迟迟不埋葬。这是何居心?想趁机整什么幺蛾子诈我们一笔?”
“我说个事儿,”宁正加入议论,“他不是只有两个儿子吗?一个懂事的长子布局,一个赌徒纨绔布匹。我公司之前财政紧张。他一个什么亲戚是投资人。妈呀!把病蔫儿蔫儿的弟弟布匹当女儿跟我们瑞瑞定亲!”
张鸡蛋,“耍你的吧?”
田,“做生意得擦亮眼睛。”
温放,“严格来说,布衣既是儿子也是女儿。”
下面一列的问号。
温放,“双性。”
下面一列,“哦!”
宁日,“什么?廖天瑞这样的怪胎还有第二个?”
众人,“~~”
宁正,“我儿子在呢!撤回!快!”
连发十个撤回。消息都被刷上去看不到了。
旭,“爸你别刷了。这事儿我早就知道。”
众人,“~~”
宁正,“你怎么会知道?”
“睡过一晚。”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不是父母亲生孩子的时候,一下子接受不了。廖天瑞揪着自己的头发,剖开自己的心跟他说起那掏心窝子的话。
“血缘算个屁!你看看我这一头白发。就是我那亲爹给弄的。他要拆散义父跟婉儿姐姐。他从我出生开始喂我吃药,再找人杀了我母亲廖氏,让我孤苦无依,让婉儿姐姐心疼我,带我这个毒物回去养在身边。五年。她足足五年无法怀孕。哪怕生下来曦,那也是一个异常的存在。
居,我对不起婉儿姐姐。我对不起义父。义父对我们视如己出。是他们让我知道,血缘,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义父比我亲爹还要亲。”
那之后,廖天瑞要连夜开车回去上班。从青木山下去,蜿蜒的山路十八弯,近乎笔直的狮子岭,旭根本不敢想象他是怎么开车上来的。他要廖天瑞留下来,等明瑞瑞亮再走。
“不行。公司需要我。”
“不许你走!”
“没事儿。我车技好着呢。”
“这哪是车技啊!这是玩命儿!你以为自己的奔驰是缆车啊?给我过来!”
“我又不是第一次上来。”
“我管你第几次!有我在,一次危险都不能有!瑞哥哥!”
“大哥!帮我抓住他!”
“我不想跟你打。放开!你的手刚玩过泥巴!”
团子,“宁二哥!他怕脏!摔泥里!”
“宁!子!居!你敢!”
“呜呜,好疼。瑞哥哥你打到我脸了。”
“对不起。哎呀你松手啊!好恶心。我要吐了。”
“看我一招死缠烂打!”
三人在泥地挣扎。
团子建议:“往□□里抹泥巴!有多脏弄多脏。”
居扒了廖天瑞的裤子。看见那奇特的身体。松手投降,“瑞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拉上裤子。衣服脏了他可以回车上换一套。可这,白嫩的皮皮都被这俩小混蛋抹上泥巴了。廖天瑞咆哮,“我!要!洗!澡!”
莫逆家中床铺不够。那一晚,廖天瑞是跟他挤一窝的。
真是各种嫌弃。大半夜被瑞哥哥吊起来悬在房梁上的记忆让居一度怀疑廖天瑞对他这个弟弟的爱。这虚假的友谊竟然抵不过睡梦中拍过去的一双小脚丫。
他睡相是四仰八叉难看了一点。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啊好伐?好哥哥就不能体谅一下?
想起无论他怎么拍打夜里都起身温柔给他把手脚塞进被窝里的子居,旭真是想死子居这个好哥哥了。
张,田,“睡过是几个意思?!你说!”
旭,“我不是那个意思。”
温婉+宁正:“那你是什么意思?!”
完了。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