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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限重生(88)

作者: 萧郎君 阅读记录

跟廖天瑞联手当然是最好的。但是西芹传来的消息显示,两仪小组都安安分分上班。廖天瑞这一出,分明是有心趁机消减他们西家一支。还拉下面子求他帮忙?西寅是做不到的。

但是兔子爷说的没错。九区占三不是虚的。硬碰硬全面开展是下下策。

“胜者为王?”

“对。这个世界都是赢了的人说话。为了赢,不择手段又如何?兵家有云,兵不厌诈。你就是太实诚。一个拳头过去都不知道找软的地方打。你很你爸不一样。

他可以快意恩仇,率性轻狂甚至肆意妄为。可以不去考虑那些搜集情报不择手段的,你认为的龌龊事。

那是因为他当时有我,有我哥哥。

我哥哥这个智囊团不是吹出来的。修建水利笼络人心。过年派糖弱化我们的可怕形象。坚持不贩毒。除了刻意美化我们的印象还可以防止组里的兄弟堕落。没有人会管得住一群吸毒的疯子。也没有人可以在吸了一口之后还管得住自己放纵的手。

还有你的田叔叔。你知道吗?就连我们日升会的晋升制度,级别统计,业务范围,这些全部,全部都是他一手设计出来的!

他一个人,建立了整个日升会!

我们都是跟着他设计好的路去走而已!

这样的人才能带着我们日升会走到现在。我们现在停滞不前就是因为我们缺少我哥哥那样的人才。

如果说廖天瑞的两仪小组还有机会接近我哥哥那样的高度,那你那些只知道拿起大刀跟人家嘻嘻哈哈斗酒量的那些个兄弟,说句不好听的,跟两仪杠上他们什么都不是。”

“你这般坦白,倒叫我不知道怎么是好了。”西寅又坐回去。握着他娇小的手。“我从不曾相信过所谓祸水。要是真的爱上,那便认了。用祸水的名义否认,欺骗别人也骗不了自己那颗看见他就躁动的心。要散的就不是真兄弟。跟祸水无关。兄弟走到尽头,中间就算不是祸水也会有火山。

人心散了,就是散了。跟旁人无关。

所以我的西家,总是要团结一心来的好。生也一窝。死也一锅。”

兔子爷被他的悲观吓坏了。紧紧回握他的手,“不会散。不会散。你相信我。我的蓝,我说瑞瑞,”

兔子爷快要被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血战淹没思考能力。“你别说了。我害怕。虎子。我怕你又一去不回。我追不上你的。我的腿。我,”

西寅不知道他是担心失去自己,还是担心失去自己这个摆脱西街囚禁的踏板。毕竟,勾搭上日升会的真正掌权人,还怕什么远在重洋的三板斧宁日。他也不知道这眼泪有几分真心。

他只知道,看见兔子爷眼泪下来的一瞬间,他就完蛋了。

西寅第一次不顾长幼有序的训示,抱着他的兔子爷,低头吻了他叔的金发蓝眼。

兔子爷在他怀里泣不成声。举起手中握得温热的一颗菩提子,执意要他给一个承诺。“答应我。回来拿这个。”

“我,”

“我不管你能不能做到。你必须答应我。你先答应我。然后你就会为了这个承诺努力活着。你就是这样的人。”

“好。你等我回来。”

“我等你。”

那一晚,西寅睡得小心翼翼。他抱着这手没他一半粗的兔子爷。总觉得不能太用力,怕太用力把他挤坏了。

年幼时候,在西街长大不好,他娘又不会照顾人。八个孩子都是他这个哥哥一手抱大的。

他那些个兄弟啊,可好养活了。就算是姐妹也是一叉腰从巷子口吼到巷子尾的彪悍货色。野草一样给点水就行。就是后来见过的廖天瑞,也是一杆沙漠之鹰出手只有他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他的。

作为曾经的日升会元老,传言西街兔子俏棺材已备好。兔子爷也是不容小觑的狠角色。偏偏他一双腿不能左右,失去自由。七窍玲珑的心机也只能交付这山花野草这六重门。

爷的身子弱。

爷的眼界高。

爷爱吃云吞。还单纯。

他不就说过一次这是饺子吗?爷问也不问,一直管这云吞叫饺子。

爷还爱耍无赖。人家举手不悔真君子。他是打了一筒还能叫他交出来。

不说话的时候拿着小锤子叮叮咚咚修理西格玛的线路。

西寅盘算着这一点一滴,心里像含了麦芽糖。金色的,一丝丝,可不就是小时候跑出巷子口追老大爷要买的麦芽糖?

第63章 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他既然答应了跟廖天瑞联手,断没有站在人家门口不进去的道理。

西寅鼓起勇气,一伸手。门开了。桌上放了两套酒具,显然是早有预备。

“我晓得你不喜欢绕弯子。我也跟你直说。跟你联手是我爸的意思。你没有猜错。在进六重门之前,我想的都是怎么削弱你们西家的人手。”

西寅也想喝一杯,奈何杯子太小他手太大拿起来不痛快。干脆开了酒壶盖,整壶喝。

廖天瑞还是一口口抿着他的小杯子。“我一进门他就察觉我的意图了。”

西寅点点头。“嗯。地上的拼图拼起来是个西字。”

“观察的真仔细。我还以为只有我有这种能力。”

“我不是。我知道是因为,那个字是我写的。爷他嫌我写字难看,给撕了。我要扫走吧,他非不让。我就知道这字虽然丑,可它用得上。用在你这种聪明人身上。”

廖天瑞没有推搪聪明人的称赞。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应该接受的事实阐述。大不了遵循礼法说一句,“谢。”

“清河青木是我张叔叔在打理,寸金尺土挂在我田叔叔名下,我打理。”

他这么有诚意。廖天瑞也不能藏私。“我有办法叫布局下山。”

他约了布局明天交易墓地。在西山岛。

“鱼离开了水就是死路一条。你确定布局会跟着你的计划走?”

廖天瑞:“他的祖坟在我们手上。”

西寅吃了一惊。“这是怎么搞到的?”

廖天瑞跟他讲了一次布家兄弟不合的事情。西寅皱起眉头。深入敌人阵地挖取到这么私隐的信息。西寅深感廖天瑞此人不一般。

“那场车祸也是你搞的?”

“当然。布衣想从他大哥手里逃走。我助他一把,逃到上帝那里去。布局这个人,嘴里说着恨他弟弟,还是二话不说下山要帮他摆平花柳小事。”

“哪知道,前脚刚走,他父亲就刚好,”廖天瑞压下空杯子,别有深意地加重刚好这两个字。“死了。”

西寅给他添酒。“布局这个人也是倒霉催的。对弟弟百般疼爱。哪知道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廖天瑞,“偏偏他到弟弟死都在等他改邪归正的一天。他始终相信自己的弟弟还是当年那个追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小屁孩儿。殊不知,布局认为的兄弟情谊,在布衣眼中只是复仇必须付出的假笑。可怜他哥哥为了拿回他的尸骨,落入霍秋水那条子手里。不过他都出来了。也是有点本事。不能小看此人。”

西寅问了时间地点。想再喝一点,就是翻转酒壶也倒不出来一滴,不舍得地舔舔嘴唇,放下酒壶伸出右手,“布防交给我。剩下的拜托瑞哥。”

这是很明显的求合作信号。廖天瑞正好缺人手。要他的人以一敌百?他哪里舍得他们受伤?

西寅看他还没伸手,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决心。“我们西家人多。烂命多。刀子多。讲起开片,我们熟路。(说起打架,我们轻车熟路。)”“说是当家堂主,关起门还不都是一家人?瑞哥你意下如何?”“瑞哥?”

廖天瑞其实不是不明白利害关系。也不是给他小鞋穿。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方才脑袋突然嗡的一声,整个世界都在他面前静止了!

西寅看他脸色红得异常。奇道,“莫非瑞哥你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