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对我。”咋呼师弟悲伤道:“我也是想为人民做贡献。”
裘道说:“那你在这里待了都有什么发现?”
“发现?”咋呼师弟咦道,随后恍然大悟,激动的问:“道哥!所以你是在考验我吗?这一切都是别有深意的考验?”
裘道面不改色道:“姑且是吧。”
“你想知道些什么?”咋呼师弟问道。
裘道说:“梁医生。”
“梁医生啊。”咋呼师弟失望道:“他没什么呀。嗯,比较奇怪的就是,单身吗?都快三十啦,长的也还可以,但是据护士姐姐们说,他应该没有女朋友。”
裘道一脸真诚的敷衍道:“干的好,你给我们提供了很大的线索。”
咋呼师弟顿时激情四起,接着说道:“还有!据说之前发现的死者,还跟梁医生告白过。梁医生知道后很伤心。”
裘道说:“可以了。你接着加油。”
“你还想知道哪个护士的?我告诉你这里的人最熟了。”咋呼师弟跟着他一路走,边嚷嚷道:“我已经成功混入敌方内部,组织还需要什么情报?”
裘道:……
裘道说:“守着这儿,别动。”
小师弟悻悻应声,又问:“病房里那个鬼呢?”
裘道说:“不用管他。”
裘道让师弟甲、乙分析一下现场的灵力残留,试试能不能找出镰刀游的痕迹。
然后急急忙忙往几天前见的贵妇家里赶去。
起因是他想让人调查一下梁医生。
梁医生和医院五楼都一样,太干净了。
医院是个阴气很重的地方,何况接连发生了这么多命案。连保安身上都或多或少的缠着一丝黑气,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接电话的老刘听见名字,先是一愣,然后问道:“你不是让我查过了吗?”
“查过了?”裘道惊道。
老刘说:“你上次让我查出轨的事情啊,五五开那个。哎哟我去,给你骗了,全特么是白功。人虽然是个小白脸,但都混在医院,没出去过。”
裘道也是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他说的那个人是谁。那不过是个很小的委托,当时在现场,并没发现有鬼怪停留的痕迹,多半是委托人给自己的心理暗示,过了两天就给忘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巧。
“那你查到多少?关于他的事情。”裘道说:“都告诉我。”
对面的声音夹着一丝风声,好像离的较远,然后又清晰起来:“也没什么。名校毕业,高学位,高颜值,然后认识了有钱的女人。叫何俪。大他十来岁吧。两个人同居但还没结婚。哦,何俪还有个十八岁的女儿……”
医院离住所很远,几乎横跨了大半个南城。市中心还有些堵车,裘道又开岔了一次路。等他到的时候,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午饭也来不及吃。
裘道在铁栅栏围着的门口按了许久的门铃,里面都没有反应。
他掏出手机再一次拨通了何俪家里的电话,依旧是几句温柔而刻板的系统回复。
裘道左右看了看,干脆撸起袖子,直接爬上了门口的围栏。跳进去之后发现,院子里的警报器竟然没开。
他走到旁边的落地窗外往里看。摆设还和上次来的时候相同,但是桌前的一只实木坐椅却翻到在了地上。
平时这里应该每天都会有小时工来打扫,椅子翻了却没人扶。裘道伸手在玻璃上擦了擦。
这个地方风大,只要一天不打扫,玻璃外面就会蒙上灰尘。而且底部还有一些飞溅的泥渍,临上次下雨已经好几天过去了。
裘道又给老刘打了个电话。
裘道问:“何俪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大爷的!”老刘说:“你不知道早上是温存的时间吗?你不知道我的美人现在很焦灼吗?”
裘道语气又问了一遍:“何俪现在在哪儿?另外提醒一句老刘同志,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我不知道啊!”老刘说:“我早就没盯着他们了。”
老刘会这样说,那就是真的没有了。裘道说:“那你帮我查一下,何俪的女儿现在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啊,学校呗。”老刘无奈道。
裘道问:‘什么学校?”
“一所本地大学吧。”老刘说:“谁特么有空记这个啊!”
裘道说:“你让人去看看。”
“谁要帮你查啊!”老刘怒道:“老子还在度假呢!”
裘道语气的认真说道:“我怀疑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案。如果没错的,她女儿已经失踪了。聪明的,何俪多有钱,这钱是让绑匪赚还是你自己赚,你应该最清楚了。”
“真的假的?”老刘道:“你坑我好多次了,都是做白工。”
裘道说:“我也给你介绍了很多大生意。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裘安打电话给师弟甲:“镰刀游呢?”
“一直没看见。”师弟甲愣了一下答道:“听护士说他今天晚上要开坛做法。现在人还没来。”
裘道又问:“梁医生呢?”
“巡房呢吧。”师弟甲问道。
裘安又问道:“灵力测试的怎么样了?”
“打扫的太干净了。没什么残留的。”师弟甲答道。
裘道说:“你先看着他们。我马上回来了。”
“好。”师弟甲道。
裘安随手报了个警,然后开始飚速直冲,赶往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人看,还是要说
儿童节快乐~
☆、夺命
林昭然在家里等了许久,偶像剧看了一集又一集,重复的广告听了一遍又一遍,裘道都还没回来。天色已经开始转黑。
一面想着今晚的狗粮还没有着落,一面想着那鬼畜莫测的镰刀游。
看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不好,两帮人不会干起来吧?
不,不。看那架势,绝壁是会干起来的。
林昭然正襟危坐。
他们如果打起来,那是很危险的。裘道和两个师弟甲、乙的战斗力不明,咋呼师弟确认为负。镰刀游好像养了只大妖,那大妖厉害到连她老爸都颇有忌讳。
林昭然很清楚,自己现在也是个战斗力为负的高端人才,但她就是抑制不住蠢蠢欲动的内心。她想去捣乱。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贤弟,既然你有此意,不如就去找那潘姑娘说个清楚。”
林昭然觉得甚有道理。
老子现在都变成了一条狗,人生还能有更悲惨的事情吗?如果老子狗命呜呼,还有机会重换物种。没有退路的时候,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我,叫林日天。
林昭然说服了自己,一只爪子踏出房门,回头略略扫了电视机一眼。
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台电视掌控了她的人生?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林昭然跑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黑了。仅有几排昏黄的路灯,医院里面连个走动的人影都没有。也许是心里作用,她感受到了什么叫风声鹤唳,那宛如尖叫泣诉一样,还带着回声的摩擦声。
她跑进楼里,冲到了二楼。
裘安的门前竟然没人守着。林昭然还以为裘道让咋呼师弟看着这个房间,是怕镰刀游把房间里的小鬼给吃了。
虽然裘安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有一只鬼,她死活也想不通。毕竟鬼身上有阴气,活人和他待久了,或多或少会有折损,而裘安身体已经很不好了,这几乎是在将她往死亡线上多推了一把。但裘安似乎和他相处的很愉快。
她踮起脚从窗户往里看了一眼。透过窗帘的缝隙,确定被子是凹凸起伏的,里面的确躺了个人。于是稍稍安心了些,又不禁唾弃自己,变成了一条狗,还特么的操碎了心。
消失的咋呼师弟和师弟甲、乙,现在正在医院空地围起的结界里。
甲、乙本来正在用法器测试医院里的灵力,但没多大收获。路过二楼的时候看见咋呼师弟靠着墙角呼呼大睡,于是一脚踹醒了他,开始轮番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