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之情深演绎(10)
擎苍将兵器一振,天兵皆摇晃。魔兽血盆大口大张,阵法被攻破。法力防护顿消。
双方短兵相接。令羽受伤。十七杀入阵中。师父阻止不及。离镜也来相救司音。司音亲眼目睹令羽战死。
道服白真及时驾鹤赶到,救出司音。面对败局,墨渊震惊然不失沉着的脸。
墨渊疾步走入帐中。司音拉住师父手,苦求救九师兄。墨渊颓然跪下,已自无能为力。缓缓伸出手去,试探令羽脉息。“传书给叠风,让他来,把令羽的尸体带回昆仑虚吧”。眼中已有泪光泛起。
“师父,连你也救不了九师兄了吗?”墨渊少不得拖过司音安慰。眼神亦沉痛。司音道出“阵法被破,是因为玄女”,墨渊眼中既震又怒。眼神杀气起。稍间,墨渊眼神回转,既怒,又感无力。已知无力回天。
墨渊缓缓地,异乎寻常镇定地,接住瑶光的话,“我们,不止会输得一败涂地。还会让二十万天兵命丧若水河畔”。墨渊沉痛又不失坚毅的侧颜。
兵败如山倒。军报频频传来。墨渊却不语,不慌。回身谢白真相救之恩。请其带走司音。墨渊沉静的面部特写。
见人抬走令羽,墨渊回身重整旗鼓。将一面旗插在阵图上,道出需要一万人去送死。墨渊沉稳侧颜,缓缓道来,“眼下战况紧急,我方需出险招,才能反败为胜。若施行此计,余下的人都能活着,若不施行此计,恐怕这四海八荒就要易主了”。
情势紧急,瑶光不计前嫌,挺身而出,愿领兵出战。“可是素锦族人,好!”墨渊沉声赞叹。转头沉声对瑶光,“这条路,注定是有去无回的”。瑶光义无反顾,“为苍生,我甘愿领命!”
墨渊眼神复杂。有钦佩。有敬重。有迟疑。也有担心。
白真陪着伤痛师兄的司音,安慰司音道:“令羽死了不失风骨,这是死得其所,你也不必过于伤心了”。
这时,墨渊领众将相送瑶光出了军帐。众人一齐拱手郑重道别。墨渊回帐中再排兵布阵,指挥若定。
决战,墨渊举剑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取擎苍首级,祭我英勇牺牲的天族将士们!”
擎苍中计被围。墨渊移步上前。与大BOSS决斗。墨渊英勇,世间无可匹敌,擎苍不敌,祭出东皇钟。
墨渊未及阻止,司音已贸然上前。墨渊使法力,激河水相克,未果。发力将擎苍送入东皇钟,自己随后。
凝视东皇钟怒火半晌,垂目深深睇视司音,似以生命相托,“等我”。
一道元魂光闪,直入东皇钟。刺目耀眼的爆闪之后,东皇寂灭,铛鎯坠下。墨渊仙身在猎猎风中飘然而下。
司音抱住哀哀呼唤,众弟子叩拜齐呼。众人哀痛至极。司音怒极,挥玉清扇,要魔族陪葬。金莲枯萎。
师徒就此诀别。
第8章 离魂
“师父——”
“您在哪儿?”
昆仑虚,龙吟森森,主峰耸峙天外。剑峰处处。仙雾弥漫。
司音茫然地在荆棘遍布的密林深处,撕心裂肺般地,声声呼唤。
棘刺拉扯住她的战袍,使她的脚步踉跄。
雾气更加浓重。若隐若现中,司音仿佛看见,
墨渊,战袍还未褪下。
站在莫失崖之巅,一如既往英挺的身姿,
朝向云海翻涌处,正凝望着什么。
司音不能相信的惊喜,
她拼命揉了揉自己哭得肿胀的双眼,
哽咽,堵住了喉咙,
她急着腾云,扑过去,来不及地抓住师父的衣袖,
“师父,你在这儿,
你让我好找!”
墨渊淡淡的笑颜,比起往日,似乎少了几分暖意。
“我就在这儿,你急什么,小十七,
冲虚真经抄得怎么样了?”
“师父,你说笑了。十七的狐狸爪子,现在也会常常地翻阅经书了。”
“可是师父,经书里记载着,东皇钟不是你造的吗?
你不是说你会有克制它的法子吗?”
“为什么,那钟,会吞掉你的元神?!”
墨渊微笑不语,回身,看向瞬息万变的云海的深处,
墨渊沉静的话语,似乎空谷足音,破空而来,句句承载着千钧,
“小十七,万物相生相克,这般戾器,既可以毁天灭地,
那么唯有以一强大的元神,去生祭它,方才可以平息它的怒火”
“为师既生而为父神嫡子,远古战神,
身负天下重望,以一己之力,拯救天下苍生,
人皆有死,早晚而已,
纵使魂飞魄散,也是大义所系,
十七,你能明白为师的心思吗?”
“我不明白,师父,我只知道,我要我的师父回来!”
司音紧紧抓住墨渊的手,片刻不敢松开,早已泣不成声。
“十七,我既已对你说过,等我,
那么,为了我心头着紧的人,我必会回来的,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是的,师父,你好好的。”
司音拼命点头,止不住的泪水,却不争气地纷涌而出,
洒在墨渊的衣袖上。
“师父,这战袍您穿了许久了,仗都打完了,您快把它换掉,
咱们回昆仑虚去,您也该好好休息了!”
司音催促着,扯住师父的手,
然而就在这一转身,
瞬间,万道金光飘散,
墨渊的脸和身子,化做了千万片魂魄,
缈缈杳杳,随着龙吟声声,随着剑气光寒,
就此消散。
“师父——”
司音发足狂奔,徒然追寻,
司音从梦中惊醒。
第9章 惊梦
草木同悲的昆仑虚。
寂寂的洞府。万年流光塑成的莹莹钟乳石壁。司音倒在石床上,床上仅铺一块兽皮。司音征尘未洗,兼遭擎苍重击后身体未愈的伤痛。然而,比起骤然间难以接受的墨渊的仙逝,心灵的伤痛,更甚。
司音从残梦中惊醒。
醒来茫然四顾,若有所失。
“师父,师父”,司音记起了什么,翻身而起。
司音哀痛地扑到师父身前。然而是,无可改变的失去师父的现实。司音百般无奈地哀声问向折颜,“我师父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折颜沉痛,“墨渊他已经魂飞魄散”。司音摇摇头,不愿相信,宁可是一场幻梦。
“你不是四海八荒医术最高的人吗,你不是他哥哥吗,你为什么不救他?”司音句句问话哀毁至极,感人肺腑。
哥哥?墨渊独立天地之间,似乎无甚亲情可以束缚住他。一个担当可共天地的战神,也似不能跟哥哥这种富于亲情的词语联系起来。
司音声声呼唤,形销骨立。墨渊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儿,父母皆已仙去,下有幼弟需要他的元神养护,他应当是四海八荒内只受尊崇仰视,唯独无需呵护的上神。却原来他也有和折颜一起,承欢父神膝下的日子。
想当初青葱少年,同窗共学,遨游四海,折颜是必了解他言出必行的性子的。折颜,这位远古的老凤凰,能呵护司音与墨渊的,也唯有他了。
然而折颜,重击到司音的话,“你师父是用元神祭了东皇钟。没人能救他。”
司音怎肯死心,她哀哀诉道,“师父他之前就跟我说过,祭东皇钟是需要元神的。但师父他也跟我说过,造东皇钟的就是他,他一定能有办法化解,我就信了。师父因为之前替我挡了三道天雷。他的伤还没完全好,都怪我。四哥都怪我。”司音声泪俱下。
如今醒悟,师父当初瞒了她,没告诉她东皇钟真实的威力,只是不愿让她担心,只是自己一力承担罢了。她悔恨,没能体会师父的良苦用心,没能珍惜和师父在一起度过的最后时光。
哥哥白真看着司音盈满泪花的双眼,安慰道,“小五,你可还记得,你师父临去之前对你说的,等我?”
司音点头,“师父他确实这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