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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给我假剧本[快穿](19)

“芍药去后,林家便以林氏的身份多次威胁她,可见林氏并非林家人。而林氏出嫁时恰好二十五岁,正是宫女外放的年纪,她的礼节也说明她很熟悉宫廷规矩,再有芍药牵线,本官有理由怀疑,她曾经是一名宫女,而且与七公主有些关系。”

是谁?几位身份高的夫人不禁猜测起来,她们隐隐有感觉,或许最终的真相会涉及到皇家隐秘,她们不应该听!但此时此地,她们哪里也去不得,只能听之任之。

“本官认为,林氏才是解开赵府之谜的关键,正准备重点盯查她,她却已吊死在嘉陵城郊的树林中。”

众人均意识道,这便是第三宗命案!

“有人丢给她一张字条,告诉她杀死赵秋燕的凶手另有其人,以此将她骗去树林,先打晕了她,再将她吊入系好的绳套,任由她缢死……”潘宁冷静地分析:“如这般先让死者失去意识,再残忍虐杀的手段,在某种程度上与杀死柳思思的方法有些雷同,而嘉陵县安稳了许多年,忽然数案并发,难道毫无联系?加之两案凶手性别一样,身形近似,于是本官忽发联想,杀人者会否是同一人?”

秋晚心中砰砰直跳,她也一样怀疑过,而祈枫不论从身材还是武力,都符合这个条件!

这时,安康伯问道:“可林氏与柳思思有何关系?她们一个是青楼女子,一个却是良家夫人,年龄也相差许多……”

不少人纷纷点头,他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潘宁不慌不忙地解释:“她们表面没有关系,但若查清了柳思思入妓院之前的身世,也未必没有线索。总之,冬梅与林氏身份均不简单,甚至牵扯到京中贵人,本官便提前与家中通信,劳他们多多注意,可惜,终究晚了一步,等本官回到京城才知,七公主已经……”

“难道……?”安康伯不可置信地问。

“正是,七公主之死,便是第四宗命案。”

所有人都愣住,祈枫忽然愤怒道:“无稽之谈!依大人所言,学生一个从未到过京城的人,也能掌握公主殿下生死么?!”

潘宁并不理他,而是道:“林氏死后,本官一直未找到凶手行踪,又因任期将满,只能返京述职。但途中我们却遭遇了水匪,在与水匪缠斗时,一个箭术高强的人躲在暗处射了本官一箭,那箭带毒,若非本官及时封闭穴道,又得人相救,只怕已性命难保。”

他说道这里,再次别有深意地看了秋晚一眼,随后轻咳一声:“听闻会元箭术出众,能百步穿杨?”

“大人不必暗示,您若要回京定是月余前才启程,而学生早已赶往京中参加春闱,若偷袭大人乃是学生所为,又如何来得及考试?再者说,学生何德何能可以指挥水匪行事?学生与大人素未谋面,又何必对您痛下杀手?”

“船行一日不过三十里,若是舍得跑死几匹马,即便偷袭本官后,走陆路一样能赶上春闱。至于为何要大费周章刺杀本官?想必作为本案主审,既查冬梅,又查林氏,还派人去查柳思思入百芳阁前的经历,俨然触及了凶手的底线。”潘宁不等祈枫辩驳,又道:“本官在泗水县疗伤期间,收到了属下来信,得知了柳思思的身世,终于明白凶手为何这般忌惮。柳思思原名柳金凤,乃宏康柳叶村人士,自幼父母双亡,之后被亲人卖给人牙子,几经辗转入了百芳阁。”

“她的身世寻常,但她的娘却很不寻常。”潘宁直直盯着祈枫,一字一句道:“柳金凤的娘亲,有一手接生的好本事,曾入京中谋生,为不少贵人接过生,安和八年,七公主推举她为陈妃接生,但不久后陈妃因犯上被赐死,她便回了原籍,几年后生下柳金凤,没多久便病死了。”

一时间,院中鸦雀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个名字,叫系统给我假剧本……不知道你们觉得和原来比哪个有趣一点?

惹,不小心按错了,发早了哈哈哈哈。

第15章 说好的种马呢?1.15

陈妃的名字是个禁忌。

昔年,元后去世,皇上独宠陈妃,一心想立她为后,但陈妃家世不显,又无生育之功,实难服众。直到安和七年陈妃被诊出有孕,皇上对群臣道,只要陈妃诞下皇嗣,便是一国皇后。

安和八年,陈妃生下个女儿,尽管不是皇子,皇上依旧喜不自禁,不顾朝臣反对着礼部准备封后事宜。可谁都没料到,很快陈妃便因触怒皇上被赐死,就连她未满月的女儿也被贬为庶民,不过一日便没了命。陈妃母家难逃被连累的命运,最终落得个满门抄斩。

尽管宫中并没有传出多少消息,但不少人家都有自己的渠道,他们暗中打探皇上为何忽然翻脸无情,其结论却令人震惊——陈妃□□宫廷,她生下的女儿并非皇家血脉。

皇上被心爱之人戴了绿帽子,这谁敢提?

可今天,潘宁却在众目睽睽下说出了这个名字!

“人人都以为陈家被满门抄斩,血脉不存,其实陈家被抄检当日,陈妃的嫂子,也就是陈家长子陈祈的夫人王氏已怀胎八月。”

“可是……”安康伯欲言又止。

“可是在刑部查抄之前,王氏得了消息惊吓过度导致早产,最终一尸两命。”这件事不是秘密,当日抄家的侍卫曾传出王氏惨状,说是婴儿被卡住了肩,活活憋死在腹中。

“但没人知道,王氏怀得是双胎!”

什么?!

“还有一个男婴却活了下来,被陈祈的奶娘提前带走,而这个孩子隐姓埋名多年,又成了今日的会元郎!”

安康伯抖着嘴唇,心中惊骇,又想到祈枫姓氏,可不就是陈祈的祈吗,可他为何要杀七公主?他又想到林氏与七公主的前侍女芍药有旧,柳思思的娘受七公主推举为陈妃接生,她们都和七公主有关,而潘宁不会无缘无故提起陈妃,莫非当年之事还有内情?他又看了祈枫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影响,总觉得对方隐隐有些陈妃的影子。

安康伯的变化祈枫当然有所感应,他面含怒色,道:“学生是陈家人?大人简直异想天开!学生虽是孤儿,父母不详,也容不得您随意编造身世!况且,您所言之事这般隐秘,大人又是如何知晓?”

“不日前,本官回到京城,收到了赵姑娘一封信。”

秋晚一怔,才晓得他已看过了信,既然此刻提到,必有所获。

“本官从信中得知,联络鼓动水匪袭船之人,正是当年卖冬梅入赵府的牙婆,可见匪患之事,原本就是阴谋!至于这牙婆究竟是何身份,便由冬梅的兄长来说吧。”

潘宁一拍掌,两名侍卫押着个十三四岁的小太监上前来,莹莹火光映出对方单薄瘦弱的身形,只见他神色平静,但眼中却潜伏着深不见底的绝望,与年龄丝毫不符。

至此,祈枫终于色变,他怒道:“如今牙婆、冬梅已是死无对证,大人随意找个太监冒充冬梅兄长,想怎么编排都行了?”

潘宁并未与他争执,而是指着小太监对众人道:“他,便是冬梅的兄长,也是七公主府上清扫佛堂的太监,冬海。当日七公主府突发大火,京卫虽来不及救下七公主,但却将可疑之人尽数控制,待本官回京,一一审过,这才确认了他的来历,也得知诸多隐情。”

他转而对小太监道:“告诉他们,牙婆的真正身份。”

冬海声音低哑,言语简洁:“牙婆姓马,叫马兰,是昔年陈家的下人,陈祈的奶娘。”

“信口雌黄!”祈枫额头青筋鼓出,他眼神凶恶,似要吞了眼前的小太监。

冬海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轻声道:“少爷,您知道我没有胡说。”

“那你为何会知道?”安康伯已经顾不得身份,抓住小太监的肩急切问道,若会元真是陈家遗孤,皇上他……光是想想安康伯都觉得快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