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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162)

作者: 帅少江枫 阅读记录

她其实是自卑,怕再受伤。

但就用大家闺秀的外衣,将自己严严的保护了起来。

无视太子对她的心意。

不是她看不见,而是不想懂,不想往深处想。

魏芳凝的眼里,蓄起了水气。

在她弥留之际,故意被她忽略的,太子的话,此时却也想了起来。

那时的太子,坐在床沿边上,拉着她的手,一直在她耳边碎碎念,其实说来说去,还是怨她看不到他对她的好。

太子的桃花眼,像是会勾人一般地笑睇着魏芳凝,薄唇微启,继续说道:

“我施麟要么不娶,要娶就一定娶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天下,凭的是本事,而不是靠着女人。”

似是对一个人的表白。

魏芳凝的心,似是被什么东西堆得满满的。

随着太子的话,在园子外面没有走的人,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个都惊诧的瞪园了眼睛。

太子成功的给魏芳凝,又拉了一波的仇恨。

许染衣和施璋两个,几乎被嫉妒啃噬得体无完肤。

当然,许染衣的嫉恨对象自然是魏芳凝。

她刚刚那样说,正是因为瞅着魏芳凝从厢房里出来。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太子会那么说。

她不信,她真的不信。

许染衣上前,拉住太子的胳膊说:

“太子哥哥是不是生染衣的气,才故意这样说的?对,一定是的。太子哥哥从小就是这样,一生我的气,就故意说些个莫名其妙的话来气染衣,太子哥哥……”

可惜,太子理也不理她,而是奔着自己的公主走了过去。

将近十年的夫妻生活,换个角度时,魏芳凝从不知道,太子曾经给过她那么多的感动。

最终,魏芳凝也没能忍不住眼泪,对着上前来的太子,哽咽着只说了两个字:

“傻瓜!”

他真是个大傻瓜。

为什么不早告诉她呢?

她从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感谢老天爷,让她重生来过。

大概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她上辈子太瞎了,所以才给了她重新认识太子的机会。

太子对魏芳凝笑,轻声说:

“你真美。”

魏芳凝却是伸出手去,上下两辈子,这是她第一次向太子伸出手。

似是一种仪式,或是一个决心。

她伸出去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自己的心。

太子妃的位置再难坐,为了太子,这一次,她一定会做好。

这一回,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一定为太子生儿育女。

真心真意地与太子一起,对付那些想要害太子的人。

太子将魏芳凝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笑说:

“哭什么?”

另一只手,拿着帕子,给魏芳凝擦。

魏芳凝破涕为笑,说:

“除了你以外,我谁也不曾喜欢过。”

太子笑,说:

“你说过了。”

魏芳凝跟着笑,内心却又是一叹。

如果上辈子她早早的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太子。

而不是怕受伤害,将自己的心藏起来。

是不是他们的结局,就会不一样?

虽然魏芳凝的声音不大。

但园子里,最起码离得近的,都听得清楚。

这其中,自然就包括褚伯玉。

对于魏芳凝的话,褚伯玉自然是不以为然。

若那个不是太子,他就不信魏芳凝会喜欢!

还除了太子,谁都不喜欢。

若是不喜欢,为什么还会闹黄了他的婚礼?

虽然不屑,但褚伯玉却也不敢出声。

施璋却敢。

他现在也是被嫉恨冲击着大脑。

而魏芳凝的话,无疑是将他最后一根理智的弦给切断了。

就听施璋带着嘲讽的语气,冷冷的说:

“人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魏大姑娘果然是个识时务的。就不知道魏大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将自小订亲的褚公子放在了哪里?又不是不认识,听说是表哥。”

嗤笑了声,施璋又说:

“如若没喜欢过,又何必闹了人家的婚礼?踢掉了新娘子肚子里的孩子?”

魏芳凝用手示意欲为她出头的太子,然后冲着施璋笑,说:

“如果对陷害自己的人出手是喜欢的话,那五公子以后可要小心了,千万可别对害五公子的人报复才是,因为报复就是爱啊……”

故意将“啊”声拉得长长的。

就是想要气死施璋。

魏芳凝十分不能理解,这辈子施璋是不是疯了,处处与她为难?

既然不想让她当成太子妃。

不是等着结果就行,又何必对着她咄咄逼人?

施璋被魏芳凝堵了个哑口无言,最终只是咬牙切齿地说:

“我还不知道,魏大姑娘竟是个伶牙俐齿的。”

许染衣冲到魏芳凝的面前,指着魏芳凝,大声地说: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嫁给太子哥哥的,一定是我,一定是!”

魏芳凝没有出言。

她还没有笨到与许染衣硬碰硬。

正文 199 身世

只是太子早就防着她。

而许飞和着于氏留下,就是防着许染衣。

怕她胡搅蛮缠。

很多时候,太子对许染衣是无尽的腻烦。

不是说他不准她喜欢他。

但喜欢不等于骚扰和纠缠。

她可以喜欢他。

就像他对魏芳凝一见钟情一样。

可以向着自己喜欢的人示好,但要发乎情,止乎礼。

许染衣的表现,更像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她喜欢,你就应该感恩戴德地接受。

太子觉得他对皇宫里,最多的厌烦,大概就来自于许染衣了。

偏梁太后就是宠着她。

而许染衣所有的勇气,也正是梁太后给的。

在许染衣的世界里,不需要动脑子。

因为只要她要,她喜欢,梁太后都会没有下限的答应她。

许飞上前,将许染衣拉住,说:

“好妹妹乖乖的,你进宫的时候,是如何跟着长公主殿下保证的?”

于氏也上前来,笑着扶住了许染衣的另一边,说:

“跟前嫂子去暖园那边吧,嫂子久不进宫,哪儿都不认得,妹妹给嫂嫂当个向导。出门的时候,父亲可是叮嘱嫂子,让进宫来寻了妹妹一起呢。”

一听到驸马,许染衣才终是安静了。

恨恨地瞅了眼魏芳凝,却仍是说:

“你决不会嫁给太子哥哥的,你看着,咱俩个到最后,谁才是太子妃。”

魏芳凝瞅了眼许飞,又瞅了眼许染衣。

眼睛眯了眯。

魏芳凝很是聪明地没有出言。

太子牵着魏芳凝的手说:

“想不想看他们审案子?”

魏芳凝点了点头,进到出事的屋里,仵作早已经验完尸。

张姨奶奶已经被抬到了长条凳上。

身上覆盖着白布。

叹了声气,魏芳凝却并没有过去。

此时她更关心的,则是案子会怎么审。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太子如何能让她与褚家断个干净。

此时四司会审,见太子进来,全都站起身,冲太子行礼。

太子摆了摆手,说:

“你们审,孤看着就行了。”

说完话,太子拉着魏芳凝,不远不近地寻了个位置坐下。

施璋也跟了进来,却坐到了魏芳凝的另一边。

魏芳凝有些反感,往太子边上挪了挪。

施璋脸立时更黑了。

那四司会审,正在问文昌侯问题。

不外乎就是,为何褚瑜会记在韦太夫人名下,文昌侯府的花名上,张姨奶奶为何是褚瑜的奶娘,而非妾的问题。

韦太夫人虽然没被四司会审,也被请到里屋,嬷嬷与宫监问话。

而皇宫里看着还算平静。

此时整个京城已经开始戒严。

皇宫里出了凶杀案,从来不是一件玩笑的事。

与文昌侯府上有关的人和事,被南北二衙,刑部的全数拘起来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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