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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199)

作者: 帅少江枫 阅读记录

太子上午回去时,果然是找乾武帝,提要同时纳许染衣为侧妃的事。

乾武帝倒是镇定,面上看不出什么来,只是淡淡地问:

“你之前不是很讨厌她?怎么突然又想起要纳她为侧妃?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皇祖母的外孙女儿,心尖上疼的人。当初要是喜欢,朕就给你赐婚做正妃。侧妃不行,对不起你皇姑和太后娘娘。”

这话听起来,还真是十分的有道理。

简直就是理直气壮。

乾武帝当了这么些年的皇帝,对于太子这事,倒是处理得十分的得心应手。

太子倒也没有逼着非说要纳许染衣为侧妃。

从许驸马哪儿,已经试探出结果来。

此时也不过是做个戏给别人看。

太子的面上,表情好似有些为难地说:

“儿臣倒也不是非她莫属,只是染衣表妹那性子,想来父皇是知道的。儿臣是见她对儿臣情根深种,再闹出别的来,不若就一起纳了,倒是全了脸面。”

这话说得颇为暧昧。

乾武帝的脸有些难看,但还是隐忍住了,说:

“什么叫全了脸面?能闹出什么来?”

太子尴尬地笑了笑,说:

“父皇应该是猜着了的,染衣表妹她每次见了儿臣……儿臣防得了也一时,也不能防一辈子不是。”

乾武帝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摆了摆手,说:

“你下去准备自己的婚事去吧,看着点儿,别再闹出什么事来。染衣的事,朕会解决的。”

太子嘴角微翘。

其实乾武帝大可以与太子直接说。

他瞒下许染衣的身份,只怕不是不好开口。

而是怕太子查觉,他外面还有儿子吧。

中午的时候,太子去了趟城外。

等到再回东宫的时候,便就是快傍晚了。

夕阳西下,将人影拉得长长的。

东宫里,太监宫女手路,全都低着头。

不说道路以目,也少有说话的。

整个东宫,在此时显现出来的,都是一片的萧索和冷漠。

见着轻风,太子暗冷的心,一下子活跃起来。

因为轻风来,就显示着是魏芳凝让她给他带话。

想到今天白天才见过面,太子的心也跟着雀跃起来。

轻风上前行礼,然后在太子的耳边,将魏芳凝的话,带了过去。

太子却问:

“送过去的东西,凝妹可喜欢?”

轻风古怪地瞅了太子一眼,将承平伯闹的那一出,学与太子听。

对于承平伯,太子也没有办法。

一个快要死的糟老头子。

打不得骂不得,还不能弄死。

太子想了想,进到屋里,拿出一叠银票,给轻风说:

“这个你拿给凝妹,当今天的补偿吧。”

轻风已经见怪不怪了。

接了银票看时,最少的一张也是两千两的。

轻风小心翼翼地将银票放到怀里。

太子又说:

“你回去跟凝妹说,我知道怎么做,让她安心当新娘子就成,别的不用操心。”

轻风走了之后,太子的心情似是特别的好。

吃完晚饭,闲来无事,就拉着来总管说些个旧时宫里的故事。

来总管是乾武帝的人,幼时因家里犯罪,没入宫里。

也算得上是乾武帝的旧人。

但是对于当年梁太后是否换子,应该是不清楚的。

但宫里的太监,都是有师傅或是干爹带着。

像来总管这种,本是旧时人家里出来的,骨子里就比别人高贵许多。

比较容易受到有权太监的青眼。

太子旁敲侧击地问了许多,来总管的师傅是谁。

说起来总管的师傅,来总管倒是挺伤心的,说:

“他原与奴婢家里有旧,见奴婢幼时可怜,就将奴婢带在身边。原是侍候先帝的,可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死了。死的时候,谁也没在身边。奴婢那时候还小,突然有人跑来告诉奴婢。”

正文 244 反击

来总管倒是话挺多,详细地讲了自己的发家史。

他能当上总管,还是第二个师傅带起来的。

来总管的心思,太子也好猜。

大概就是在不背叛乾武帝的情况下,在太子跟前买些好。

毕竟就目前看来,他是唯一的储君。

来总管的话,将太子带回了四五十年,已经斑驳了的过去时光。

太子尽力地,在里面寻找着有用的东西。

即使梁太后真的,将乾武帝与无上长公主做的调换,这么些年,也早就没有了证据。

太子此时问来总管,不过是想要寻找缝隙,然后做个假。

可是假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毕竟接生婆什么的,应该都要有一百了吧。

哪里还找得着?

太子想到了无上长公主名义上的娘,那个月娘。

被先帝后来追封为嬉妃。

现在要是活着,也早就升为太妃了。

安太妃可以活,是因为跟梁太后几乎没有实质上的冲突。

但月娘却就要死。

而梁太后既然做了要调换孩子的准备,那么选的人,就不可能有家人。

若不是有无上长公主和乾武帝,月娘就像没来过这世上一般。

如风吹散了烟尘。

半丝都没有留下痕迹。

太子也想从根本上解决梁太后。

可是没有办法。

而乾武帝将他弄进宫,也是为了吸引梁太后。

这几年倒是让乾武帝省心不少。

自太子入宫以来,梁太后将大部分精力,都用到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想得有些头疼。

可是不想,又不能这么日日夜夜的防着。

最终,太子用了最直接的办法。

用古时候投帖的办法。

太子会模仿别人的笔迹。

于是以全正楷字,写了几封信。

故意用的外面普通的纸。

这种纸也是太子有意带进东宫来,以备一时用着。

内容是以月娘的口气,写的一封求救信。

只是太子写得比较多。

京城令、南北二衙、刑部等,不有几位御史的家里,都被投了这封信。

结果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并不是上朝的日子。

可那些大臣,一个个跟后面被狗追似的,捧着信就往皇宫里跑。

当然,梁家是往太后宫里去。

事情就是这样,要是心里没鬼,这事经过四十多年了,梁太后完全不用管。

再说这种流言,又不是一天才有。

宫里也早就暗暗地在传着。

可梁太后当年自己也的确做过亏心事,就颇有些心虚。

两位染大人,梁祖和梁礼全都跑到了永慈宫里,急得团团转说:

“娘娘,整个朝上,多数都收着这么封信。臣进宫里,就有人拿着这东西给皇上看去了。”

梁太后咬着牙说:

“那又怎么样?就是他信了又怎么样?反正也过了四五十年,他还能找着证据不成?”

梁祖都快哭了,说:

“太后娘娘,皇上信不信不知道,可这御史是不会放过的。到时候要是真逼着皇上去彻查此事,谁可知道会不会被抓个把柄在手?”

梁礼在边上附和着说:

“再说本来太后娘娘就与皇上生了嫌隙,这种事暗里传皇上会顾及面子,但闹到明面上,万一皇上真要恼羞成怒,咱们还真不能硬碰。”

梁祖跟着说:

“太皇娘娘就不为自己想,难道忘了逸亲王爷了?这到了安沈之家,皇上要想拿了他的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咱们谁又能够得着?”

梁太后拍桌子吼:

“他敢?”

梁礼哭说:

“太后娘娘,可真撕破了脸,谁可知道?再说当年,先帝为何将沈建宾、安云响弄回京里?虽然咱们的人看着,但就他俩个,应该决不简单。”

梁祖叹说:

“看着京郊军在咱们手上,如果京城大门紧闭,任着外面如何就不开城门,北衙在皇上手里,师出有名,南衙的人又有几个真能跟着咱们干的?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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