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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22)

作者: 帅少江枫 阅读记录

英雄救美,以身相许。

话本演义里的才子佳人,可都是这样写的。

魏芳凝是不知道太子的想法,要不然,非跳脚骂他一顿不可。

谁要以身相许?

你全家才以身相许呢。

小丫头被花嬷嬷打发出去之后,又怕太子发现了,为了引开太子的注意,花嬷嬷竟与太子话起家常来。

大概也是要让魏芳凝明白自己的身份。

花嬷嬷笑道:

“前些时候,太子爷送咱们姑娘的珠钗是哪儿打的?姑娘带出去后,都说好看,姑娘正想问太子爷呢。”

说完,像是挑衅似地,瞅了眼魏芳凝。

那意思,好像在说:

别看太子爷帮你,你就自做多情。太子爷与我们姑娘,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就你,身份地位看清楚些,别做梦了。

魏芳凝却全不在意。

别说她这辈子是不打算与太子再有瓜葛。

就是上辈子,太子对许染衣,可是是狠的。

太子对她冷冰冰。

但对别人,可是笑面虎一个。

笑着笑着,就将人笑到坑里。

魏芳凝与太子做了将近十年的夫妻,哪还不了解太子与许染衣那点子事的。

所以,魏芳凝也回以花嬷嬷一个笑。

听了花嬷嬷的话,太子先是瞅了眼魏芳凝,想看她有什么反应。

见魏芳凝不为所动,嗯……

确切地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太子就想,看,她就是与别人不一样。

这要是换了别的女人,不说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也定是一脸伤心失望。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全不在意。

不在意他,自是不在意他送许染衣东西。

只不过太子完全忽略。

他长得这样美,又位高权重的,是个女人就应该知道,跟着他那是绝对的好。

由于魏芳凝与太子坐得极近,便就附在魏芳凝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别听这老死婆子胡说,我待许家表妹,与梁家表妹是一样的,再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魏芳凝心说:

你与我说这个干嘛?我又不是你的谁。

“呵呵”干笑两声,魏芳凝在太子耳边低声说道:

“这个死婆子刚让个小丫头出去,大概是请了许姑娘过来了呢。”

太子又是一脸感动地说:

“你是在担心我对不对?不过你不用担心,许表妹我知道怎么应付,请来了,也是白请。”

魏芳凝……

谁担心他啊?

就在这工夫,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

侍卫在门口报说:

“太子爷,京城令带着衙役书记来了。”

花嬷嬷垂着眉毛想,这个京城令也真敢来。

文昌侯再不入流,也林京城令爵位高啊。

其实京城令哪里想来管这事?

又不是活腻歪了。

他一小小六品京官,在京城里,随便出来一个,便就比他官大。

就城里最不缺的,大概就是官员了。

勋贵王爵,一品、二品、三品大员,在外地,难得一见。

京上却是随时都能碰见。

四五品的京官,都不敢随便打人。

你可知道你打得不会是哪个皇亲国戚家的穷亲戚?

所以,无论是京官还是地方官员,都会备一本京官实录。

记录着京上那些个耀眼的王爵亲眷关系。

就怕一个不开眼,惹了不该惹的人。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魏远志一报官,这位京城令大人脑中,立时跳将出来的,便就是沈太夫人了。

毕竟终先帝景元帝一朝,沈太夫人在京上风光了四十八年。

即使现在大不如前了。

但前帝景元帝就怕沈太夫人会在他去了之后号亏,可是留有遗命的。

正文 27 威逼

所以,京城令能不来吗?

他几乎是急忙忙的点了人,便就随着魏远志过来了。

只不过,魏远志没与他提太子,还有无上长公主府的嬷嬷也在。

这若是说了,只怕死也不来了。

两只老虎打架,他这小鱼小虾,不最先被殃及?

花嬷嬷惊讶于京城令竟然真带了人来,却也全没放在眼里。

太子瞅着花嬷嬷的神情,心想:孤就让你得意会儿,你使劲得意。孤难不成还怕你?孤不将你打杀了,孤不会忽悠染衣表妹将你打杀了?

许染衣是许行书与无上长公主的独女。

虽然许行书有嫡长子,但无上长公主就生了一个女儿,便就是许染衣。

景元三十二年的状元,一堆应考学子里,二十五岁的许行书,落拓清明。

一身青衫,并无它饰。

但却如鹤立鸡群一般,于一众人中,一眼就能瞅着他。

包了街楼的当时还是孝真公主的无上长公主,临窗坐着。

只一眼,便就将整颗心失了去。

可是,十年寒窗。

莘莘学子,哪个真没有家室?

许行书已经二十五岁了。

家中早已娶妻程氏,并有一子名许飞,也已经三岁了。

无上长公主虽不是,当时还是皇后的梁太后亲生的。

但却被梁太后疼在心尖上,那可是要星星不给月亮。

元上长公主从没有要不到手的东西。

对于许行书也是如此。

她喜欢,就要得到。

梁太后本意,是想将元上长公主嫁入梁家。

这样的话,于梁家,于无上长公主都是有好处的。

梁家尚主,又会出两个皇后。

彼时,当时还是太子的乾武帝,已经娶了梁家女为太子妃。

只要顺利登基的话,定会是皇后。

梁太后自然想让皇家固若盘石,荣宠威势,与大周一起世代传下去。

可宁不过无上长公主喜欢。

大有若是嫁不了许行书,便就要终身不嫁的意思。

梁太后心疼孝真公主,只得支使了娘家兄长梁耀辉,去解决了许行书有妻有子的事情。

一个新科状元,怎么斗得过当朝的权贵?

梁耀辉说得很真白。

若是他不休妻弃子,那么妻子性命不保,到时候哭都没处哭去。

许行书并不傻得天真,他知道梁耀辉说到,便就真能做到。

为了妻子的性命,他只得休妻弃子,另娶公主。

做那文人唾弃的,忘恩负义之人。

许行书一再地强调,是不是他娶公主,程氏和许飞就会安全。

梁耀辉给了许行书保证。

景元三十二年冬子月初九,整个京城都是一派的喜气洋洋。

景元帝的独女孝真公主,下嫁新科状元许行书。

孝真公主府的建设,是由当时的梁皇后亲自都建的,几乎超出了大周历代公主建府的规模。

景元帝对此,嗤之一笑。

他近乎以一种欣赏的目光,来看自己的皇后,去宠一个宫女生的女儿。

极尽荣宠。

然而,平头百姓,如何斗得过皇亲国戚?

许行书也担心程氏和许飞呆在京上危险,怕梁家人说话不算话。

派了人护送着程氏和许飞离京。

洞房花烛,孝真公主施柔坐在新房内,等着她的驸马来掀她的盖头。

可是,许行书坐在屋内,却是一动不动。

他派去护送程氏和许飞的人,已经三个多月了,却没有半分回信。

许行书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孝真公主的婚礼盛大奢华,别说前代公主,便就是之后再有公主的话,只怕也难以企及。

寸径龙凤红烛,摆了一溜。

然而,红烛化泪,滴了一夜,孝真公主,终是没能等到她的驸马,为她掀起盖头。

直到了初十的凌晨,许行书终是站了起来。

孝真公主心下一喜。

可是,许行书开了新房的门。

此时月已偏西,公主府的太监、宫女嬷嬷也都累了,都寻了地方休息去了。

整个公主府,出奇的静。

然后,不知打哪儿飞来一个包着石子的纸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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