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师(帝王劫之四)(5)
这想法让司徒或跃一向平静的思绪翻涌起滔天巨浪,异色双眸倏地黯了黯。
这时的霁雨公主心智方面像个稚儿,但那曼妙的身段活脱脱是大姑娘体态啊!他若真的这么做,瞧见了她清白的身子,不就摆明毁了她的闺誉吗?
皇帝不会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是故意这么做?
诸多想法在脑中转着,他还没理出头绪,便听见巧鹃在催促。
“国师,皇上的旨意既是如此,请您尽快为公主更衣,以免公主感染风寒。”
顿时,司徒或跃的面皮发烫。
他身为国师,为霁氏王朝做大事,为圣君指点迷津,但……怎么会落到为千金之躯做这种更衣的小事?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
愈想愈觉得不妥,即使这是皇上的旨意,他也可以撒手不管,皇上不可能因此而治他的罪。
偏偏明知不可为,天生的灵感却不断的给他指示,眼前这事注定是要由他揽下,若不做,他肯定会因而后悔。
暗暗的叹了口气,司徒或跃转而对巧鹃说道:“去把公主的衣衫拿来,顺道热着姜汤在一旁候着。”
“是。”
既然皇上都已经允了让国师伺候主子,巧鹃应声退下备物,不一会儿便俐落的将主子的衣衫搁在一旁的紫檀木凳上,再退了出去。
而今已经再毋需顾及姑娘家的名节,司徒或跃垂眸,低声的问:“公主,让微臣为您更衣好吗?”
迟迟等不到她的回答,他以为她睡着了,低垂下头想确认,没想到她突然抬起头,与他撞个正着。
她的唇贴着他的,软嫩温热的触感与鼻息交融的吐息让她不解的眨了眨长睫。
为什么她的心跳突然变得好快?
他唇上的触感好奇怪,好像御厨房做的桂花缠糖冻,柔软却又充满弹性……她忍不住张嘴,好奇的咬住他的唇。
那一咬是极具试探性的,像是想尝一样从未吃过的食物的动作,司徒或跃却因为她试探性的轻轻一咬而心头一需,不假思索的将她推开。
少了魂魄的霁雨无知,哪知道这样的举动非同小可,只觉得他唇上的触感充满新鲜感,不死心的凑上前,吻着他的薄唇。
因为不知节制力道,他的耳边尽是她吻着他所发出的啧啧声。
碍于她的身份,司徒或跃不敢大力推她,又因为她缠贴上来,他被逼得节节后退。
随着脑中的遐想愈演愈烈,他的气息渐渐粗重,小腹紧绷,双腿之间的亢奋愈发明显。
第五章
及冠后,他也尝过男欢女爱的云雨滋味,但随着年岁渐长便愈清真,鲜少动情欲。
此时却因为眼前这个宛如稚儿的纯洁女子而情欲勃发,他心里纳闷,却无法立即制止欲望持续勃发下去。
对于自己宛如急色鬼的反应,他感到厌恶且无措,只有赶紧抓了宫婢送上来的衣衫,闭上眼,胡乱的披在她身上。
霁雨不懂他为何会对她这么粗鲁,轻蹙柳眉,却不忘提醒他,“兜衣没穿……”
她的言行举止虽如稚童,但还记得宫婢教导之事,知道自己应该要穿上兜衣,再穿中衣。
为了防止自己失控,司徒或跃让她躺下,拉来锦被,以迅需不及掩耳的速度密密的将被子掖好,这才开口,“公主得休息,不用穿了。”
如果他再拉开她的衣衫,重新为她穿上那有着数条细绳带,瞧来颇为复杂的兜衣,或许会喷出鼻血。
“可是……”
深邃的目光微微一敛,他耐着性子,轻声哄道:“公主该休息了。”
她春葱般的纤纤玉指紧紧抓住锦被边缘,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你要走了吗?”
看着她惹人心怜的娇憨模样,他的心湖再次被撩拨,兴起了久违的悸动,实在无法硬下心肠拒绝她。
“微臣会等公主睡着再离开。”
他低沉有力的嗓音带给霁雨说不出的安心,但不该浮现的不安还是悄悄的涌现,左右她的思绪。
她努着嫩唇,眼底闪着不信任的光芒,不确定的轻声嗫嚅,“你……不会骗我,对吧?”
不知为何,她的话让他的一颗心剧烈跳动,仿佛随时会冲出胸口,而那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跟着涌了上来。为什么他对霁雨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
“不会。”
得到他的承诺,她这才放心的合上眼,一双柔荑却不安的紧紧抓着他的手。
感觉她的依赖与毫不掩饰对他的喜爱,司徒或跃内心波动不已,陷入深思……
究竟他是哪一点让霁雨感到安心,继而仰赖呢?
这时,巧鹃捧着一碗热烫的姜汤走了进来,打破了屋里岑寂的氛围与他的沉思。
眼见主子已经入睡,巧鹃掩不住忧心的轻呼,“啊!国师……公主还没喝姜汤呢!”
回过被来,他懊恼的蹙起眉头。
方才急着要摆脱两人之间太过暧昧逾越的行为,他几乎是强逼着她赶紧合上眼休息,根本忘了她还未喝下姜汤。如今他好不容易哄她睡着,再喊醒她,他肯定是走不成。
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取几个烧旺的炭盆进来,等公主醒来,再伺候她喝下姜汤吧!”
瞧见司徒或跃一脸为难,巧鹃突然有些同情他。
他深得皇上宠信,是最受器重的臣子,却被派来伺候这千金娇躯,必定感到不自在。
“有劳国师费心,其佘的事交给奴婢就行了。”巧鹃贴心的说。
司徒或跃感激的颔了颔首,小心且缓慢的将自己的手由那软绵的柔荑中抽出,起身离开。
司徒或跃前脚才刚踏出芷兰殿,立即有宫人上前传达圣命,命令他直接到御书房觐见圣颜。
原本他便打算要见皇帝一面,问清楚他心里的打算,为何不顾霁雨公主的闺誉,如此草率的将她交给他?
进了御书房,司徒或跃一见到皇帝立即躬身行礼,懒得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微臣斗胆问皇上的打算。”
霁拓凌刚下朝,虽为国事操烦了几个时辰感到疲惫,但事关妹妹的终身大事,再累他都得与司徒或跃好好的谈一淡。
此刻,眼见向来沉稳冷静、高深莫测的司徒或跃如此沉不住气,霁拓凌眸光闪烁,嘴角微微扬起,笑问:“看来朕的皇妹惹恼咱们国师了?”
霁雨向来不喜人亲近,更别说是陌生男子,她会缠粘着司徒或跃,让他更加笃定自己的决定没错。
霁拓凌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司徒或跃心底充满怀疑,却万分肯定皇帝心底一定打着什么主意。
再也掩饰不住恼意,司徒或跃面色凝重,义正词严的开口,“皇上既知公主的状况不同于一般姑娘,为何不让微臣回避?反而……”想起方才的事,他突然顿住话。
从未见过一向谈定自如的司徒或跃如此气恼的模样,霁拓凌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太一厢情愿,司徒或跃毕竟是修行之人,若是不能近女色,那他不就害了他?
“国师,朕是不是让你犯了色戒?”霁拓凌沉重的询问。
司徒或跃微微愣住,知道皇上误会了他的意思。“微臣的修行并不需要遵守那些戒条,只是气恼皇上的作为实在有碍公主的闺誉,也让微臣为难。”
霁拓凌松了口气,随即注意到司徒或跃俊脸微赧,从不知道他遇上男女之事会是如此模样,不禁感到有趣,却也不忘丢出一句震撼的话语,“司徒,雨儿是你命中注定要相守一世的女子。”
心猛然一需,司徒或跃难掩惊愕的问:“皇上,您……说什么?公主她是我的……”
扬起令人费解的深沉笑容,霁拓凌重复一次,“雨儿是你命中注定要相守一世的女子!”
“皇上,微臣不懂。”
难得平日为他解惑的神人也有如此一面,霁拓凌缓缓的开口,“在雨儿十岁那年,有人推荐了个得道高人为雨儿断过病症,当时那名得道高人便说解救雨儿的那个人与她有宿世情缘,只要他一出观,我们便会知道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