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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五五分(5)

作者: 为人轻视 阅读记录

“喝点果酒?”白册问道。

回到家后,白册开了一瓶自酿的果酒,一股香醇的酒气沁人心脾,白册的酒瘾瞬间就上了头。

“好,就一点点。”五奉看着白册开心的样子,不知觉也跟着傻笑起来。

白册看着五奉明媚了起,有些许感慨,要是他长不大该多好,长大了就该变成华子了。

白册说:“可好喝了,莓子酿的,今天开正好。”

白册给五奉斟了一大茶杯,看着五奉有点慌张的表情,科科笑出来声。

在酒面前,白册她还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酒入柔肠,一曲相思泪,白册微醺着脸,取了墙上的笛子,微晃着开始即兴吹奏。

五奉抿了一口,自知酒量不行,便撑着下巴听着白册吹奏,一曲接一曲。

他只觉得眼前这人好看得紧,不像是生活里的人,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娇柔的水仙花,朦胧的月光,是比一切美好的事物还美好的人呢。

看着她一脸红醺、神采飞扬地挥洒热情,五奉也跟着忘却一切,一切不快的,难过的事情,仿佛生活简单到只剩下眼前的不醉不归。

白册觉得身体一轻,脸颊上一片令人脸红心跳的温热,可当沾了枕被,人就立马坠入了无我之境,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白册破天荒起晚了,起身后,揉着有些发疼的脑袋,却也还是回想起昨儿的艳遇,这个家伙竟然偷偷亲她,偏偏她记忆力过人,想忘也忘不了。

只希望,彼此都不要当真,权当是被弟弟波了个晚安吻……就这样吧。

看来,只有对五奉,白册的宽容尺度才会无限延伸。

“富贵,吃饭啦。”五奉一听见屋里的动静,连忙过来敲门。

“嗯嗯,我这就来。”白册抹了把脸,哈了口气后,差点被自己气哭,真是沾不得酒,可千万别又上火了。

狠狠刷完牙后,白册披了件披风就到外头去。

有客人在,说是来选烛蜡,带金箔的那种,有几个样式,她正在挑选。

“桃婶?烛蜡用完了?”白册打了个招呼。

桃婶这才支起身,边选边应住:“是呀,昨个儿用了些,今天一看数目不对,还少三个,这不立马过来补齐,我家那老头,明明跟他说每个神牌要用十二支,他昨儿个就上了十三,你说气不气人,今儿亏我发现得早,要不上山去,得罪了神明,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嗯,补上就好,婶儿,你要不多备几支,这些烛蜡来不及补上,现儿摆的是去年的,天气潮,我怕打不着,这样吧,我算你一半。”

“誒!好嘞,谢谢姑娘,我再挑几个……好嘞……钱这儿,你点点,我得赶紧回去主持一下大局,我一不在,那老头子不知道又会折出什么端子来。”桃婶说完,挥了挥手快步离开了,一副迫切的模子。

白册心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看得清明,羡慕,却也不敢触及生活的琐粹,她并非一个能顾及别人的人,她讨好自己还来不及。

“嗯,您慢走。”白册收了钱,招呼完顾客才坐下吃饭。

饭桌就摆在厅里,正对着侧窗,外边是那如镜般的湖泊。

正当白册端着白粥,端详湖边的垂柳,五奉起身去,从房里取回一条毛毯,铺在了白册腿上。

“天寒,你注意别着凉了。”刚刚冷落了他,正想着法子讨回公道,五奉便凑过来示好。

原谅他吗?

“你生气了?”五奉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白册的心忽的一软,便自发地叹出一口气,想来没了回头路,心都软了,还怎么讨回公道?

“没,你取点干果来,我嘴涩。”发号施令最能解气了。

“好,我这就去,你就当真不生我的气了,我最喜欢富贵了。”趁机表完白后,五奉一溜烟去了书房,很快取回一碟干果。

这是入秋前储备的零食,白册嘴馋,手边就经常放着各式的干果。

山上种了一片果林,自产自消,何乐不为?

五奉站在身旁,顺着白册的目光望去,也很是惊艳,这方景致优美入怀,真心让人舒畅自在。

白册撇眼,猛地发现,五奉长得极高,平时驼着背倒是没法子比较,现在他一抬头挺胸,白册便觉得这人很可靠。

“你得改掉驼背的习惯,你挺起胸来,清爽多了。”白册建议道。

五奉听闻一愣,随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果真听话的孩子最好建议了,白册满意地绽开笑脸,算是原谅他了。

五奉一见白册笑了,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开始肆无忌惮地发放灿烂千阳的笑脸。

少年无邪笑靥何不动人暖心,厮是也。

白册下午就病倒了,在大家的千叮咛万嘱咐中。

村上没了药房,白册只好叫了一辆小车,到镇上去。

在家里养养便也会好,只是时间稍久,她现在可病不得。

家里的主力军一走俩,常用药也吃得差不多了……真是祸不单行。

去镇上的路并不平稳,这一折腾,到镇上落脚的时候,白册就开始咳了起来。

声音闷在胸腔里,五奉听一声也跟着揪心一次。

进了中药铺子,大夫一瞧立马就开了药方抓了药,看来,熟客老毛病,两三句就交代完毕,彼此都了然。

他们租了一间民宿,向房东借了药壶,熟门熟路就煎起药来。

五奉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缺枝少结、直进直出的惯性情节。

喂着白册喝完浓浓半碗母汤,添水再熬,白册面无表情又一碗满满的子汤入肚。

五奉在旁边看着,一脸心疼,她淡然到无需第二个人在场。

那些时日,究竟如何练就一身平淡无畏,病痛磨人智,总是让他心疼不已。

爷爷临走前的那段时间,药味,腐臭,眼泪,沮丧……他最不想这些悲痛重新上演。

“富贵,你觉得好点了吗?”五奉小声询问,怕吵嚷到了静养。

“嗯?好点了,你去问房东要点饭,我吃粥。”白册告知五奉,随即钻回被窝,身边多一人,她便不用亲自跑腿去,但是一想到,她这下亏欠了别人,心里头便不痛快起来了。

“好。”五奉回道。

他看着白册像是没了魂儿一般沉在床上,心猛地一疼。

暗暗下了决心,他要对她好……

白册睡不着,内心有些煎熬。她知道,当别人窥见了她的柔弱,那翻天覆地的怜悯之心足以冲昏一个人的理智。而她,并不需要有人怜悯她。

送别

劳烦了两个昼夜,咳嗽总算压了下去,体温也渐渐有了回升。

中午吃过饭,白册靠在床头,问了日期。

五奉跑去问房东,她正在大堂擦桌子。

一个北方女人,带着浓重的北方口音,却说着一嘴南方言句式,着实让人出戏。

五奉听着她打趣,忽的就被逗乐了。

“瞧,那不就是。”她指了指柜台后边的长架子,上边挂着一本撕剩下没几页的日历本,“年轻人,你莫不是富贵儿那位,我看你,上蹿下跳,东奔西跑的,殷勤的很,你这一来,我就放心多了,她身子骨弱,一个人自己折腾,以前身边没个人照顾,我看着也心疼,这回,你可得好好担待她,少说也得有一年,管我这送的钱财也不少,你看,什么时候办喜事,知会一声,老熟人了嘛,捧个热闹去。”

不知怎的,五奉神使鬼差地,就应了一句好。

等到五奉上楼去,白册就已经收拾完行李,正打算下楼。

五奉告知了日期,跟在她后头出了民宿,房东也跟着送了出来。

“要回去了?富贵儿呀,你可得给我注意好了,别再生病了,三头两回见个面,还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模子,叫我好担心。你叫你那位小相好的,到李子村讨个鱼胶给你补补身体。”女人挽着白册,妈妈担心式地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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