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是机器人(19)
“娘娘不妨说说您要找的人在何处,或许微臣能帮娘娘。”奉先师俯首作缉,一举一动温文尔雅。
他对秦南十分了解,性子高傲孤僻,若是不喜,只需一声令下便可将皇后押下去,哪会这般东藏西躲。
皇后来去自如,身份神秘,那日将陛下掳走,非但没有受到责罚,反是秦南亲自下令将此事掩盖,他不清楚两人在宫外发生何事,但秦南没有深究,他亦不便多问。
宋玉初脸色半信半疑,清澈有神的双眼眨了眨:“当真?”
奉先师颔首,态度温和,举动斯文优雅,站在他身后的秦南亦没有反驳之意,宋玉初只犹豫半刻,便如实道来,话却是对秦南说的:
“我感应到周若怡就在襄阳城西北方向,请主人马上派人将周若怡接回来。”
秦南冷冷撇她一眼,冷嘲热讽道:“皇后本事这么大,为何不自己前去?”
这女人只会给他下命令,还有没有把他这个王放在眼里了?!
“我没有地图···”
“······”
“······”两人皆是抿唇不语。
宋玉初可怜无助,她要穿越空间,就必须有地理位置,上次为找悦客酒楼花费不少精力,她之所以能够找到,是因主人曾经去过那个地方。
如今,她只能靠着周若怡身上佩戴的玉佩辨别方向,若是要找到具体位置,还需要人力才行亲自去找才行。
“主人,现在还来得及,虽然周若怡先遇见了楚新凉,但是我觉得主人一定能把周若怡抢回来的。”
然后两人相亲相爱,这次一定能白头偕老。
宋玉初笑得眼睛微弯:“而且,主人的生辰快到了,必须要在宴会之前找到周若怡,这是她恢复梁国公主身份大好机会,然后她登上皇后之位,一切就能恢复原样啦!”
闪亮水灵灵的双眼渴望地望着秦南,眸中的喜悦几乎要跃出来,她仿佛看到了两位主人相偎相依的画面,她就站在旁边,陪着两位主人看落日夕阳。
奉先师漆黑的眼眸变得深沉,淡淡抿唇不语。
秦南心情并不美丽,他眼皮一跳,神经紧绷,似乎对她的话不悦:
“皇后每日寻思这些无聊东西,是不是太闲了?”
宋玉初不想主人忽然问无关的问题,略有同感点头,仍是老老实实回答:
“是挺闲的···”当皇后当得脑袋要生锈了。
“······”
秦南的脸绿了半截:“皇后在挑战朕的忍耐性吗?”
后来,宫女太监只知道陛下离开星宿宫时,阴沉的脸色血腥残忍,整个人就如蒙上一层寒霜,就连十丈之外都能感到那股寒意,紧握的拳头好像随时要将人的骨头掐断。
张贯吓得脸上没有了血色,他不知国师为何惹怒了陛下。
宫内流言肆起。
······
静谧小木屋,唯有一道小小银晕散落的月色,清幽透亮。
屋中似乎坐着一人,他仰着头靠着木椅,借着微弱的月色,依稀可见斜飞的剑眉,半睁着细长锐利的黑眸,微冷勾起的薄唇,散漫冷傲的神情,宛若黑夜中的鹰,孤傲冷清中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就如傲视天地的强势。
门‘吱呀’开了。
颀长的身影挡住外边泻进来的月色,他身后陆续走进几人,只闻素乱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四周忽然亮起了烛火。
他看清了看在门口的男人。
一件明黄色龙袍加身,腰束金丝纹带,墨发以紫金冠束起,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冷峻威严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睨眼间仿佛冷傲站立在整个世间。
他身后还有一人,只着简单白衣,丑陋的面具挡住了他美艳如玉的脸。
“你就是楚国的九皇子。”秦南开口,他朝男子走去,步履从容不迫。
被唤作九皇子的楚新凉闻言,唇边微微扬起冷笑的弧度,却有淡漠孤寂与讥讽叹息:
“被想到堂堂大秦帝王也如此卑鄙。”
秦南居高临下看他:“是朕救了你。”
“你出手相助,不过是怕本王子死在秦国罢了,若真心救本王子,又何须将我绑在这里?”楚新凉抬头看秦南,冰冷的眼眸没有一丝退让。
“是你答对了。”秦南对他颇为赞赏,俯身看他,就如冷漠的猎人居高临下冷眼看着食物。
秦南想起了宋玉初曾说过,九皇子会是与他争夺天下之人,便是这样卑微摆在他面前的人,清秀狼狈的脸容,那双细长锐利的黑眸,冷漠无情,在他眼中,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朕没有打算将你放走。”
“本王子死在秦国,对陛下没有任何好处,想必陛下比谁都清楚,这不过是皇兄的圈套罢了。”
楚新凉紧攥着拳,眸中的恨意似乎要溢出眼帘:
“我大楚寻到一种火药,能瞬间炸毁城墙,皇兄为了不违背当初所签和平协议,才会将我送入秦国,一旦我死在秦国,便可名正言顺进攻,陛下是要助我皇兄一臂之力吗?”
“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把你送走。”秦南微笑的眼帘不达眼底。
“杀了我于陛下无任何好处,我既已在陛下手上,何不将其利用?”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卖萌撒娇一段时间,于是收藏没涨过,深刻地流着泪对着镜子哭诉。
作者君:像我这么花容月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子,居然卖萌掉收了?!
秦南:年纪太大···
作者君不屈不挠:像我这么冰雪聪明,美貌如花的女子,你居然羞辱我?
秦南一掌把作者君拍到墙上:让你不更新,老子都忘了!
作者君:···
☆、朕要的是
细长锐利的黑眸深不见底,楚新凉低首藏在黑影里的俊美侧脸,在烛火映照下阴沉恐怖,冷魅红唇勾出冷冷弧度:
“楚新城派人杀害我母亲,处处置我于死地,陛下若助我夺得帝位,我愿将楚国半壁江山拱手相让。”
秦南终于俯首看那位名不经传的楚国九皇子,他纵使被绑擒,就连生命都掌握在别人手中,仍不乱阵脚谈判,眉眼间高雅冷魅,轻世傲物,不失王室威严体态。
如此高傲脾性懂得隐忍之人,难怪宋玉初会说他是未来君王。
侍卫搬来一把锦红椅子,做工极是精美,把手靠椅处皆渡了一层金色,雕刻着极细精美的花纹,以回纹绮铺垫,模样看起来豪华高贵。
秦南坐在楚新凉对面,斜靠着软柔椅子,闲适地翘起二郎腿,散漫的声音带着凝冷无比寒意:
“你们兄弟之间的恩怨,朕没有兴趣。”
“不过···”秦南笑得阴冷嘲讽,拉长了声音,居高临下看着楚新凉:
“你若是能找出那黑衣人,领到朕面前,朕可以考虑考虑。”
慵懒不屑的声音高贵冷艳:“毕竟他伤了朕的女人。”
楚新凉目光如炬,冷眸中不免有畅快坚定之色:
“给我三日时间,我必将此人领到陛下面前。”
秦南对他的忠心甚是满意,纤细如玉的手伸出食指勾了勾,便有侍卫上前来松绑楚新凉。
楚新凉得了自由,单膝跪在地上,拱手作辑:“谢陛下。”
秦南挑眉,手撑在座椅扶手,身体前倾靠近半分,孤傲细眸中微微笑弯,微有鄙夷:
“九皇子果然是识时务者之人,不过···”
清冷的声音又道:“朕要楚国半壁江山何用?”
修长的手指打了一个响指,奉先师眼神示意身后的侍卫,便有侍卫捧着长桌、笔墨纸砚进来。
秦南弓着身凑到楚新凉面前,两人之间隔着长桌,修长有力的手轻扣着桌面,‘咚咚’轻声作响。
“朕要的,是楚国整个江山。”
······
秦南从小木屋出来后,侍卫已牵了一匹马在门前等候,颀长的身影转身回看奉先师,长眉微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