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是机器人(62)
“朕的脾气其实并不好。”
“主人。”宋玉初忍不住弱弱出声。
秦南一字一句字里行间都是说着满满不悦,那笑容里微微勾起的弧度,还有眼眸里似有若无的冷意,看他的样子,像是极力忍耐着。
宋玉初检测到了他极速上升的愤怒指数,终于懂了什么叫做‘脸色’分析。
“我知错了。”
秦南斜眼挑眉看她,默然不语,似乎是等着她从实道来。
“这块玉佩是我师姐给的,其余的事情我真的没有骗主人。”宋玉初也不知怎么解释这一切,她也还没接受这一切。
“是吗。”秦南低语,没有逼迫于她,端详着那块玉佩看得出神,喃喃自语:
“皇后的意思是,梁傅认错了女儿,皇后与梁国公主没有任何关系,这块玉佩不是贪着好玩刻的,是从别人手上给的。”
秦南总结完了,叹息歪着头看她:“是这意思吗?”
“我…”宋玉初还想说些什么,发现秦南所说的也无错,遂抿唇不语。
“既然如此,皇后就将衣服脱了罢。”秦南简单给出答案。
宋玉初不自觉裹紧了衣衫,警惕怯弱紧紧看着他。
秦南眼里里勾起一丝冷意:“朕要再看看皇后大腿内侧的胎记。”
“……”宋玉初手按住了自己大腿,眨着清澈水灵的眼眸,丝毫没有要脱衣裳的动作。
两人僵持不下,殿外张贯双手捧着一碗黑色稠糊的汤药,侍卫推开大门,他便走了进来,躬下身体,缓步上前,见眼前一副景象,吓得差点溢出汤药。
张贯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当下扬起灿烂的笑容:
“陛下,您的汤药来了。”
“朕让你进来了吗?”秦南面容阴鸷可怕,如暴风雨欲来。
张贯笑容僵住,浑身抖了抖,那碗汤药溅出了几滴落入托盘上,晶莹的水珠也跟着抖啊抖。
“滚。”薄唇轻启,吐出一字。
张贯哆嗦着手,在秦南威仪注目下,小心翼翼将汤药放在龙案上,饶是如此仍是打漏几滴,张贯抬眼看着陛下脸色,既然没有开口责骂,便匆匆退身下去了。
“喝了。”秦南冷冷吩咐道。
“主人,药物对我没有作用的。”宋玉初认真回答道。
秦南扶额,一副头疼模样,额头青筋暴起,他也没有继续与她争辩,端起碗喝了一口。
手抬起她的下巴,俯首吻住那粉嫩的唇,温热的汤药润过两唇。
宋玉初受惊退后,而一双大手拖住她的脑袋,仰起她的头,灵活的舌头按住她的舌苔,那口汤药都被她尽数喝了去。
温热的唇微微离开了些,清和的暖光朦胧了近在咫尺的双眼,看起来就如漂浮在天上的云,让人舒适放松。
似乎是宋玉初唇角还残留着药汁,秦南俯身轻吻去,他动作很轻,引得她一阵颤栗,顿时不知喝下去的是什么味道。
秦南帘眼看着手中一碗汤药,舔去唇角的药汁,似在回味:
“如何?还要朕喂你吗?”
宋玉初这次一句话也不说,乖乖接过那碗汤药,仰头就喝,嘴里苦涩的味道让她紧紧皱着眉,刚想放下,又见秦南盯着自己,闭上眼喝了干净。
秦南见她这副样子,撑着手扶着太阳穴,侧头审视着她:
“真不知说你怕朕,还是嫌弃朕。”
长眉一皱,他似乎总觉得她是嫌弃他。
宋玉初摆手急忙否认:“玉初不敢嫌弃主人。”
高贵丹凤眼微微一凌,侧头靠近她,凑到面前:
“那你便亲朕一口。”
“……”
宋玉初丝毫没有动作虽在秦南料想之内,真见她如此,不由得沉下脸来,修长的手随意将那块玉佩丢到宋玉初手里。
宋玉初受宠若惊:“主人,你不问我了吗?”
“你会答吗?”秦南想也不想。
“……”
“还要朕问吗?”
“……”
“你该庆幸生得一副好脸皮,把朕迷得神魂颠倒。”秦南上上下下将她看了遍,得出了这个荒唐道理。
在他说出她是梁国公主那一刻,就已不在乎对与错了,那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古人都说美人误江山,他差点为她误了江山,这可不是好的征兆。
秦南伸出的手轻抚着她的脑袋,无限宠溺:“哪日想说了,再说罢,现在只要安安稳稳待在朕的身边就好。”
“别想着将皇后的位置让给周若怡,不要挑战朕的忍耐性。”
四目相对,秦南双眸霸道阴冷:“以前你逃不掉,往后一辈子也逃不掉。”
宋玉初呆头呆脑愣在原地,紧抿的唇不自觉也跟着他微微扬起,她还未回答,脑袋就被秦南按着点了两下,嫌弃的话幽幽传来:
“连点头都不会了吗?”
“……”
深受的感动顿时无影无踪,宋玉初鼓着嘴倔强低头。
此时。
殿外不时传来小宫女的哭声,宋玉初耳朵灵敏得紧,抬头侧耳倾听。
那断断续续的哭声似乎是被人拦住,凄凉无比:
“陛下,我家娘娘哭着闹着要上吊,奴婢们劝不住,求陛下救救我家娘娘呀!”
秦南也听见了吵杂的声音,直接将宋玉米按住,沉声道:“张贯。”
张贯立马滚了进来,大门打开,那声音哭声越发动人。
小小身影闯了进来,磕头急道:“求陛下救救我家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补更,补更,作者君正在补更中。
总有一天会像女娲补天一样,都补回来的。
☆、JJVIP
秦南冷寂的眼眸落在张贯身上。
张贯反应也极快, 弓着身体上前, 俯身道:“禀陛下, 她是宁熹宫姚贵人的贴身宫女梦夕。”
被唤作梦夕的宫女,约是十三年纪, 眼睛水灵灵的, 长得很是可爱, 她一心一意系在姚贵人身上,来不及细想闯了陛下书房。
如今方反应过来, 她胆子挺小, 浑身哆嗦不止, 听到陛下应允, 双手并脚爬上前,大大行了礼, 哭诉道:
“陛下, 我家娘娘面子薄,醒来之后, 不知谁说起宴会之事,娘娘哭着闹着要上吊,奴婢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禀报陛下的,求陛下救救我家娘娘。”
“如何救?”秦南问得理所当然, 坐直了身子, 手撑在膝盖上,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甚是悠闲自在。
梦夕被问得一愣, 那丝丝泪光还挂在脸上,看起来楚楚可怜,半晌才闪着泪光,犹豫着当真回答了秦南问题:
“陛、陛、陛下去看看我家娘娘,娘娘兴许就、就、就好了。”
秦南挑眉,微抿的唇勾起似有若无的笑,完美笔直的双腿倏然站起,负手身后,沉稳点头应允:
“说得甚好,朕也该去看看姚贵人了。”
漆黑的眼眸如冬月里冷寂的湖水,深沉得不见底,细长眼眸微弯,微微上挑,溢满温和的喜悦。
既然燕州已不足为患,也确实不该将她继续留在身边,是时候该清理清理了。
宋玉初伸手握住秦南衣角,秀眉微蹙,看这模样似乎很纠结。
秦南回头看她,对她忽然主动伸手牵住他感到很意外,双手抱胸,神情慵懒挪愉:
“怎么?皇后舍不得朕吗?”
宋玉初牵着的手又松开了,拧着眉闷闷不乐。
如果记载中的没有错,姚长君在宴会结束面见秦南之后,因犯上的罪名被逐出皇宫。
她明知道结果,却不知道该不该阻止秦南去见姚长君。
宋玉初的手默默松开,也许这样会是姚长君最好的结局,就算没有后续的内容,至少会比李知婳悲惨下场过得潇洒自由。
身份是一把双刃剑,拥有一切,也禁锢一切。
“若是皇后开口求朕,或许朕可以考虑考虑留下。”秦南弯唇戏谑道。
梦夕眼见陛下都已起身了,却还如此悠闲与皇后娘娘话聊,丝毫不理睬姚贵人有生命危险,她急得心里发慌,又不敢开口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