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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权臣(13)+番外

这下子轮到徐元嘉哑口无声了,他并不抗拒,但也确实没有什么特别激烈的反应。

他在这方面是相当冷感的,先前被迈入黑市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起过坏心眼,满怀恶意的想要改变他这副情态,但当时当家的那个就是看重了他这副谪仙般的姿态。

要找妩媚软和的男人,南风楼里多的是,一个个腰扭得和水蛇似的,都是喂了药的身体,根本离不得男人。

徐元嘉生的出尘,要走就得往清冷方面走到底,矜持高傲,一朵天山雪莲,才能够让男人有征服欲。

当时起坏心思的人,被徐元嘉弄折了一只手,他这个昂贵的拍卖品被卖出的时候,他就仗了魏宁这位世子爷的权势,把之前建议给他喂药的人,捆了,送到南风楼里,喂了药,当最廉价最下贱的男妓。

因了那些令人作呕的男人,徐元嘉对鱼水之欢这种事情,真没有什么兴趣。

他本来就不容易情动,如今对魏宁没有什么恶感,但还不至于撩拨一下就控制不住。

徐元嘉当然不可能说自己不行,可现在这种情况,也由不得他胡来。

青年的眼波流转,只道:“元嘉对世子一片真心,只是先前吃了些苦头,对此事有些抗拒。”

魏宁才不信徐元嘉说自己真心的鬼话,这个人说话十句里七句都是假的,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卖了人家还让人给他数钱。

他没吭声,徐元嘉便伸出自己那只素白修长的手来:“元嘉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可也懂得一二,可以替世子纾解一番。”

魏宁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他的手:“不用了,一会就好了,明儿个还得起来给祖母她老人家敬茶,今日你也辛苦了,还是早些睡吧。”

他又不是欲火焚身,凭借自制力压下去就好了。

主要是徐元嘉这么个大活人在这,他还有点不大习惯。

徐元嘉看他如此,也没敢再撩拨。真做了,他也不会要死要活,可既然魏宁没强求,他何苦逼自己屈居人下。

以色侍人不得长久,徐元嘉想要的东西比世子夫人这个位置要多的多。

见徐元嘉不动了,魏宁才松了口气,大冷天的,他差点出了一身的汗。

两个人并排躺在一处,先前还不觉得,脑袋一沾上软和的枕头,放松了心神,困倦便排山倒海一般地袭来,上眼皮和下眼皮打得难舍难分,魏宁很快先睡了过去。

为了吉利,房内的喜烛还是亮着的。

徐元嘉没魏宁那么辛苦,自然也没有那么困倦,拉了系着床帘的绳子,厚重的大红色床帐便落下来,让光线暗了下来。

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适应昏暗的光线后,看了半晌周围的男人,也跟着躺在了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上。

夜里魏宁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的上一世,他已经死了,还被开棺戮尸,被万人唾骂。

这样的画面,他梦到太多次,都已经麻木了。

后来,画面一转,他竟然梦到了徐元嘉,对方冷着一张死人脸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看他被鞭尸。

后面的场景,也依旧好不到哪里去,而且明明都已经死了,睡梦中的魏宁却觉得胸口沉甸甸的,还有种窒息感,好不容易,他才从噩梦中挣扎出来。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天明了,等到魏宁睁开眼睛,落入他眼帘的便是徐元嘉的脑袋。

因为和他靠得太近,对方那头乌黑如绸缎的长发有几缕缠住了他的脖颈,怪不得在睡梦中他觉得有几分窒息。

魏宁把头发解开,力度没控制好,不小心拔下来几根。

大概是因为睡梦中的徐元嘉太凶残了,魏宁莫名有几分心虚,赶紧把发丝塞枕头底下,企图消灭罪证。

徐元嘉就睡在他怀里,他一动,徐元嘉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就醒了。

魏宁和新过门的世子夫人用了些点心垫垫肚子,带着后者去给王氏敬了茶。

他那便宜二叔虽然是长辈,但到底是两房,他还是嫡系,官职也比魏平高,也没有必要行礼。

但这府上,除了王氏之外,徐元嘉还有一杯茶要敬。

病痛缠身的荣国公,昔日的大齐战神靠在太师椅上,他神色麻木,见到一身喜庆的新婚夫妻,浑浊的眼睛亮了几分。

他没有接“新妇”的茶,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嫡亲的孙子:“这偌大的国公府,将来都归你,但祖父有一个要求,你得答应。”

魏宁有种不详的预感:“祖父您直说便是。”

“从二房过继个孩子,好好教他。”

他那老妻说的对,婚是皇帝赐的,他不能迁怒孙子,但世子之位,不能落到旁族手中。

魏平虽然是庶子,却也是他的血脉。魏平的孙子,过继给魏宁,再好不过。

他看着跪在地上举着茶水的徐元嘉:“你答应了,我便喝你这夫人的茶。”

作者有话要说:强调一下

大齐第一美男子其实是世子夫人来着

魏宁那是老二对第一的嫉妒

不过不要紧,世子家里第一嘛

第12章

魏宁带着新婚妻子来祖父这边敬茶的时候,他的好二叔魏平也在。

见老爷子说这样的话,魏平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很显然,今天的场景,他早就知情,更准确的说,正是他做出了这样的提议,说动老父亲向魏宁施压。

魏宁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这个荒谬提议:“我不同意。”

他看着苍老的祖父,小时候,他对行军打仗,保卫家国的大英雄祖父十分崇拜,也知道,荣国公府的荣耀,祖父有极大的功劳。

但比起常年在外,总是冷着一张面孔,高高在上的祖父,他更亲近的还是祖母王氏。

王氏都不可能让魏宁百依百顺,更何况是在魏宁心中其实没有那么重份量的祖父。

当然了,王氏也不会提出这种让他觉得恶心的要求。

他看了眼自己的“好二叔”,对方似乎早就料到他是这么个反应,神色颇为淡定。

魏宁颇为厌恶地收回视线,要知道,这座荣国公府,最让他不喜的便是魏平这一大帮子人。

魏宁并没有那么看重身体里流淌的那么点相同血液,他宁愿找个没爹没妈血缘关系不那么亲近的魏氏族人过继,也比替相看两相厌的堂弟养便宜儿子强。

老荣国公对大孙子的忤逆十分不满,他那双浑浊的眼珠嫌恶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徐元嘉:“你不同意,那便让他就这么跪着罢。”

他本就不是什么慈父,对世家贵女出身的嫡妻,也是敬重多过怜爱。作为武官,在军中待久了,他的心中拳头胜过礼法。

虽然没明着公然对抗礼法,但在他心中,嫡子和庶子都是他的儿子,魏宁还是世子,一是占了嫡长的名头,二是他对早逝嫡子的愧疚。

这么多年,这点愧疚早就消磨干净了,哪里抵得上庶子这些年亲亲热热养出来的情分。

再说,从他的角度想,这个提议确实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作为祖父,他从未真心实意地替魏宁这个小辈想过。

魏平作为魏宁名义上的长辈,这个时候就出来假惺惺的打圆场:“这么好的日子,魏宁你也别惹了祖父不高兴,传出个不孝的名声,对你仕途有碍。”

敲打完了这个侄子,他又接着说:“父亲也是一片慈爱之心,你年岁小,尚且不知道轻重。”

魏宁没接过魏平的话茬,只深吸一口气,又看向在那跪着的徐元嘉。

虽然只在回京之后接受了短短一个月的礼仪训练,但徐元嘉举止投足间却像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世家子弟。

他本就生得好,便是跪在那里也是如同一株立于山岩的青竹,便是对他“蛊惑”自家宝贝孙子成了个断袖之事颇有微词,也觉得新过门的世子夫人有种谪仙气质,实在和蓝颜祸水的狐媚子沾不上半点边。

她有心想要发作,最后到底还是没有怎么折腾徐元嘉便喝过了茶,还给了十分厚重的改口礼,可谓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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