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掳池主角线(34)
温子兮放下心来,后退一步,不知道踩到什么,一个踉跄反而前倾被一支陌生的手抱在腰间才稳住身形。回头正好看着是轻长风。
轻长风赶紧缩回了手,颇为不好意思起来。他刚才是看看温子兮受伤了跟过来看看,没想到她会往后腿。
温子兮:“...”
轻长风:“温前辈,您的伤。”
祁子寒:“师尊的伤,不牢你费心。”
祁子寒自然看到了那一幕,眼神的冷光,就是傻子都看的出来实在逐客。
温子兮不理会几人,抱着睡着了的温溪,直接回了七律宫。
一道七律宫,周丰就立刻赶了过来。显然七律宫弟子除了温溪和祁子寒都被软件在了七律宫。温子兮把温溪交给了周丰,交代了几句。自己就回了偏殿的灵药泉。
手臂上的血,没有妥善处理又因为抱着温溪。已经染湿了一片,显得十分骇人。温子兮十分利落的脱掉了衣衫,只穿了一间袍子,泡进了泉水池里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何时祁子寒已经出现在泉水池旁,手里拿着伤药。十分乖巧的站在水池旁边。
祁子寒:“我来给师尊上药。”
温子兮看着祁子寒,似乎他又回到了那个乖巧的徒弟。温子兮出了水面,衣服紧贴着她的身体。祁子寒只是低着头。
温子兮坐在一旁的长椅上,背对祁子寒。脱掉一半的外衫露出伤处。祁子寒上前,为温子兮细细开始擦干患处,上好药。两人均是无言。
祁子寒:“师尊不想看到弟子,弟子不会出现在师尊眼前。”
温子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没说。须臾,没等到回答。祁子寒端着伤药,终究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因为这个插曲仙剑大会依旧是照常举行,只是澜阁不敢设的的太难,就设在了自己管辖内,还启动了严密防护。第四关是澜阁的采集仙草,七律宫上上下下又回到了冷清的时刻。
温子兮在事后第二天就给齐鹤鸣说了来龙去脉,她受了严重内伤,无法去妖界带回梵听。
齐鹤鸣一直在处理内务,后续也没有给温子兮答复。只有白贤和安玄来问了次情况。温子兮知道齐鹤鸣情况很不好,失去了女儿又失去了最得意的弟子。只能用忙碌来消磨自己。
仙剑大会结束后,周丰和温溪东方明羽回来了,但是唯独没有祁子寒。温子兮问了几句,周丰只带来了祁子寒的一句话,说祁子寒随龙薇儿去了龙族。
周丰请示是否要去把祁子寒带回,温子兮只是摆了摆手。
温子兮:“罢了,随他吧。”
周丰退下后,温子兮失魂般的走了几步,然后呕出了一口血。
一个月后,温子兮收到了各个掌门长老,还有不乏一些小宗门送的贺礼。仙剑大会的四关头名均是祁子寒拿下。
齐鹤鸣拿着重新锻铸好的七律宫,来看温子兮的时候。好似自己老了几岁。眼睛下方有些颓败之气。没了往日的傲气。
温子兮:“掌门师兄,还请要保重身体。梵听之事,是我无能,掌门可有何打算?”
齐鹤鸣听安玄说了,温子兮也是九死一生,如今身上还有内伤。需要怨灵草。别说梵听救不会来,就是温子兮他也是无能为力。
齐鹤鸣:“这次也怪我。青岚宗没调查好,就往上报了。我也没核实清楚。”
温子兮:“此事师兄不必内疚,其他宗门上报,你如何核实。只怕有人故意为之。”
齐鹤鸣拉回了几分理智,最近他思绪一片混乱。没有仔细回想,如今一想的确是很巧合。
温子兮:“师兄小心,澜阁和魔界连手。前任魔后真身是何物?”
齐鹤鸣细细回想起来,魔后真身?魔后似乎是一位隐士高人收的徒弟。就是一修士,何来真身?齐鹤鸣直言相告。
齐鹤鸣:“你可是发现了什么?澜阁数百年的基业,云舒掌门是不会投靠魔界的。”
温子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如果说是妖尊离剑是祁子寒的舅舅,怎么魔后是人,离剑是神兽堕妖?
温子兮:“只是听离剑说了一句,是现任魔君的舅舅。蕲州之乱时,之前还有一次?”
齐鹤鸣:“18年前也有一次,规模较小。才因此为□□,讨伐魔界。”
澜阁反叛,的确说不过去。但是如果没有18年前的□□和蕲州又一次事变。澜阁可能会一直站在仙门一派受人敬仰。但是如果魔界查出来了,有证据证明,以此为要挟,澜阁又会如何??
温子兮:“师兄真的觉得,当年之事和3年多之前蕲州之乱时魔界所为?如果是澜阁呢?”
此言一出,齐鹤鸣脸色一变。当年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找到任何痕迹。只有一块澜阁玉牌不能指认什么。
两人又讨论了几句,直到白贤传讯,齐鹤鸣才作罢离去。
☆、第 32 章
四年后。
周丰拿着请柬来请示是否出山新招弟子,七律宫雕花镂空的木门禁闭,无人应答。
连着问了三声之后,周丰只得作罢。招手新弟子,还是祁子寒这三个字,在七律宫都是禁止的。纵然是在笨,也看出了端倪。
周丰:“师尊既不舍,为何又不去寻?”
回答他的依旧是只有清风,这四年似乎没什么事能让里面那位在出来过。
除了三年前。
澜阁几次三番挑起几家仙门内乱,后齐鹤鸣出面。拿出了调查两年多的证据。指出澜阁勾结魔界,才勉强平息各仙门内乱长达三年的内乱。
后澜阁直接明面上宣布叛变,归属魔界。其后魔界风矜君和妖尊离剑达成同盟,一时间各仙门人人自危,恐生变故皆不敢主动挑衅。
菩提上上下下戒严,那个时候周丰率领众弟子皆在外头等候温子兮调动。可里面的人,却几乎死了一般没有生息。
直到众人差点推门而入,门才缓缓而开,里面的人隔着屏风只能看到一抹身影。随意的靠在小桌上,在喝着酒。整个房间都是一股酒香四溢。
温子兮:“他可在?”
周丰:“谁?”
周丰以为自己的听错了,他?是谁?接下来周丰只听到一股悠悠的叹息声,还有类似水滴入地板的声音。
周丰:“师尊?”
温子兮:“罢了,罢了。散了吧”
从那时起,就算是迟钝的周丰都意识到一问题。那个一直对谁都热心又淡漠的师尊,在等一个人。后一想是谁,只觉得心头一股寒意。
温子兮看着手中捏碎的瓷杯,手上的伤还没完全好转,因为瓷片入骨又添了新伤。
为何皆不痛?
她等了祁子寒四年,她不想承认。第一年她若无其事假装闭关。第二年她假装都不想假装了,以酒消愁。第三年终于等到了澜阁叛变的消息,唯独没有他。第四年,已不知外面春秋几何载。
安玄让周丰通报了几天,七律宫里面那位皆不见自己。无奈只能自己携带着练了四年的丹药前来。
推开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安玄打开折扇掩着鼻息,他从不沾酒类,闻不惯这个味道。
穿过屏风,小方厅书桌上散落了一地的书。温子兮头靠着手臂似乎醉酒昏睡中,手里还拿着白玉的酒壶,三千发丝和主人一样没有活气随意的在四周摊散开来。
安玄:“是什么让昔日巾帼不让须眉的温鹤清如此狼狈?鄙人到是十分仰慕,想见见一二。”
安全将折扇,扇了扇周围的酒气,早在蕲州的时候,他便是最明白的一个。现在这样饶是最喜欢看戏,也是看不下去了。
安玄:“算了算了,可怜了梵听还在妖界受苦无人去救。”
安玄看了眼不动的温子兮,摇了摇手里的青白花底的瓷瓶,转身就准备离去。
“噗呲”
一道寒光从后面闪来,从安玄头旁边穿过,七律剑直直穿透屏风插在实心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