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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长生(128)+番外

作者: 凌寒欲雪 阅读记录

骄傲的扬了扬脖子,翅膀照旧懒洋洋的摊开,正常的鸟类应该不会喜欢长时间维持这种姿势的,可自己是尊者的小纸鹤嘛,当然无忧无虑爱怎么样怎么样啦。

对小纸鹤而言,安逸总像是一件很难维持的奢饰品,仲怀卿不满意仅仅保持安静的动作,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反正,带了些漫不经心和自欺欺人,少年的眼依旧干净幽深同古老的墨玉,问小纸鹤同问尊者也是完全两回事嘛,且再这样下去,他也着急啊,比起耐心,他可从来不如尊者。

手上加了点点力度,不疼,但是饱饱的胃还是有些不适,愤怒的小纸鹤翅膀一撑就要弹起来,被仲怀卿带了些安抚的原按了回去。

笑着讨好气鼓鼓的小纸鹤,许诺了明天的桂花鱼,半眯起了眼像只狐狸,语调却平常闲散,带了若有若无的幽怨。

“可知凌崖最近何故忙碌,日日翻弄着不知名古籍,不时离去,常幽闭于室不允探视,再这番,怕是璟琯都要担忧是否不觉间失了尊者欢心呢。”

这点小心机它一眼就能瞧出来,挺起胸膛,连尊者都夸赞过它的聪明伶俐,才不会被骗。

“尊者连汝都不许进,我当然更不知道了,不过尊者近日所看所寻都是同上古神仙祭祀有关,许是有用吧。”

啾鸣清脆,神色骄傲,享受这肚皮上力度恰好的按揉,小纸鹤的愉悦显而易见。

反正尊者几乎什么都不会瞒着仲怀卿的,说了当然也无所谓,何况仲怀卿还是用了些心思问的呢。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眉头悄然皱起,祭祀天地他只见过虞青尘做过一次,就是那次造就了他现在还负在背后的七弦琴,倒是听尊者说过上古时人们献于她的祭品,但是有关于上古仙神的祭祀。。。。。。。

那不是只有凡间偶然流传的么。

手上的动作不觉停止,换得了小纸鹤愤怒的啄了一口飞离,目光担忧且探寻的望向了尊者闭关的静室,闭关越来越频繁的尊者虽然从未说出亦或者表现什么,他却每当此时总有些郁郁之感呢。

这次不是从指尖开始,而是从发丝啊。

端坐于静室的女子美貌可令天地凝涩失神,薄衫尚可透露出背部那线条优美的浅沟,秀润的肩头若隐若现,纤腰软韧细腻见之心动,即便是衣褶最多的地方,也能够辨别出足弓的温婉惑人。

这样的衣服,不是虞青尘应该穿的,也确实是她在一段时间前从未有尝试过的,何况这件单薄的衣衫仅能挡住的大部分体态还不包括此刻裸露出的如玉似乳的双臂以及锁骨上那浅浅的沟壑。

可是一次又一次到红尘探寻访问,想要知道的东西又大多在人烟稠密的地方,若要彻底了解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定居观摩适当融入,对于红尘便是唯一同最大毒素的虞青尘来说,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反噬,甚至已经剥夺了她对于自己身体的敏锐感知。

上一次导致的伤势或者说后果还未平复,便要又一次长时间的停驻,她的幻术同修为能够将外表伪装的天衣无缝,却还不至于将着专克制她的红尘影响也一并抹除。

开始甚至不用闭关,幻术维持一两天的时间她那有些透明的地方就会在日常修行中平复,后来需要近一天的时间针对于那个地方认真祛除,再后来就像现在这样,不用三五天恢复不了那失去血色单薄透明的部位,然后便不得不放弃华美典雅的衣着,改为充当里衣都过于透薄的,衫衣?

红尘一如既往的杀不死她,却能让她感知屏蔽受重重限制,再这样下去最严重的后果,她可能会整个人都失却了颜色,灵力限制,透明的不知道要在世间游荡多久,才能够重新一点点找回自己的存在。

现在离那一步还早着,却也不妨碍她不用肉眼甚至无法察觉自己出问题的部分,情感还没有出问题,用术法却比从前有了太多的滞涩模糊。

水镜里细细打量自己,除却了垂落及地此刻真正清淡若水一不留神就看不分明的发丝,右肩头在衣衫中也是徒具了一个能够撑起薄衫的轮廓,而看不到一点本该填充的肌骨颜色。

灵力运转,着重照顾了发丝右肩,即使苍白虚弱肉眼可见,也当强似西子扶墙倾城倾国,就快了,就快了,她的想法已经是一日完善胜过一日,可行性便摆在眼前。

所有材料她都有,仲怀卿还能活上好些年,第一次觉得在此事上时间充足兼天时地利人和一一具备,现在虚弱的身体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有些后悔用了那次机会造出七弦琴,若是,若是将那次机会同这次合并,想来获得的还能够好上许多。

正文 非本文番外独斯人

一时上头了写出来的东西,和本文无关,是拟定的有关下一篇文的脑洞之一。

因为下一篇文不知道有没有,又突然上头了连着两天特别想写一个关于下篇文主角离开好多年后回来,发现了后世自己迷妹写下了这样的一个东西,然后纠结了半天从后面往前一句句推敲的,防止脑抽或者找不到忘了就放上来了。

无论下一个文开不开这个或者开不开都会删掉的,纯原创,不影响本文,采取了一点点本人超喜欢人物的人设,不喜欢可以略过,有意见的可以提出哦。

独斯人

冷眼乱世,贬斥群雄,舞勺便将珠玑吐,锦绣文采世罕稀。人心若无遮,时局定一话,常笑曰胜负早定,庙算从无空。

万千奇才,唯愿藏胸,志学上山,只留了数只云燕东南西北都飞去,只言片语,即可将天下观掌中;

植桃酿酒日逍遥,驯鹤采药,亲自熬煮,时以悬壶闻一地,灵丹妙药,除却己身无所医,凡治者皆以用无穷;

素喜抱膝仰首观流云,不肯轻易屈足入世游,病体夏难薄被眠,仍好佳酿春桃不肯休。

云燕传信约三载,方愿出山为君谋,雪衫绣桃数朵,腰间坠酒一壶。

昔年谈笑有信函,只道是独爱桃花,愿得一处桃花十里春开遍,甘长居彼处不复游。

闻得下山意,喜意动三军,种得桃花十里以为谑,道是今有桃花开十里,满山盈粉红,须当长居不复游。

少年别样风流,也曾得掷果盈车,也曾引满城侧首,落笔必能惊天下,言谈曾骇亡诸侯。

自云醉桃,人咸称士,倜傥才高谁能论,只叹是终岁病弱,到底生难求。

将那信笺写遍,扫却十里落英,飞鸽束信,笑谓之大局可定,落英塞坛,称埋作琼浆堪饮。

谢劝拒医,白衣依旧绘桃花,纵使病痛难起身,拂袖碎药,不求昏眠长安宁。

只道是策谋早已毕,不负昔日满山红,愿将天下化佳酿,只消君静候,此生敢称无辜负,骨髓早空,何必妄自逗留。

候到那纸化萤虫,绢作灰碳,笔杆儿拔出青竹复又老,朱砂青墨,都干做埃尘无声。

一点丹心,满身血髓,就那春风桃花开十里,酿干成一坛酸酵,号作盛世,称曰太平。

酒成时举世无波澜,酒成时不见酿酒人,一坛盛世,天下可饮,醉遍红尘,奈何举目四望,斯人早成空。

恨长生

第一百六十五章

捧起一杯新茗试抿,自觉手艺又有了些长进,半靠在椅背上眯眼静观一卷黄庭,伴着岁数增长,他对于这些是越来越感兴趣,不向从前读起尚且以功利居多,静心捧读,倒自觉得了三分真趣。

前两日烘焙的玫瑰糕火候差了一点,不好请尊者尝用,小纸鹤讨要去了几块,下剩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没多大意思,所幸这种时候养鱼的优势就浮现出来了。

将浅粉色的玫瑰糕掰开成一枚枚小碎块,抛至在院内的小谭里,小天湖他是不忍心破坏一点点的了,可这个几千年都没起过名字的小谭,他可不介意喂喂鱼。

眼看着已经有锦鲤涌动,试探着吞吐碎糕,重新捧起黄庭经,一点点品味前辈辞藻间的精华,这可是他先前未曾尝试过的角度,现在他什么都想要试一试,不然寿命将完时还有诸多庸碌未完,岂不是给自己徒自留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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