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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先去了锦衣卫分部——璇玑阁，找马空青，发现他并不在锦衣卫。随后，他在赌坊又找到陆小凤。“你是在找马空青？如果他不在锦衣卫的话，你去九络坊看看，他和坊主殷九娘很熟的。”陆小凤趁楚留香不注意，点了穴道。大力地拍了拍桌子，把所有的人引过来，“大家来看看，这是盗帅楚留香，因为我的面子才留下的，我们是不是要下个注啊。”赌徒们顺势而上，陆小凤趁乱解了穴道，把楚留香推了出去，楚留香整理下衣服，摇头叹气地走了。

九络坊

楚留香来到这，发现这里是个药坊。进去后，发现这个药坊大约有七尺六平。大厅里最长的一面药柜大约有八十一个格子，然而没看见一个大夫，只有一个秀才样的年轻人。“请问。。。。”楚留香话还没落地，就被打断了。“抓药吗？如果是看病的话，再等等吧，马大夫就出来了。”楚留香只好坐在一旁的候医席，等待马大夫的出现。

大厅后的门帘掀开了，是一位身穿红衣、轻纱蒙面的年轻女子。那位秀才把木板递给她，她缓缓走到大夫的位子，把木板挂到墙上铁钩。“请问公子，是来问诊吗？”她拿起一张纸，写下几个字。楚留香过去，探看一番，见纸上跃然两字“古玉”。“姑娘，是会算命的吗？还是说你是我要找的人？”女子浅笑一声，示意楚留香把手放在脉枕上。“怎么认不出我了，盗帅。”女子戏谑的语气让楚留香想起一个人——马空青。

楚留香（摸了一下鼻子，客气地笑了笑）：我是没想到千户大人是个女子。

马空青（像个真正的大夫号脉，眼神十分专注）：是吗？我在锦衣卫的资料上确实是男子。盗帅纵使轻功无人能敌，但这身子却有些问题。

楚留香（不是很了解马空青这个人，倒是听说“他”不简单，也没想到他会医术）：请马大夫细讲，楚某洗耳恭听。

马空青（她的脸被轻纱蒙着，看不出有什么细微的神情，能看见的只有眼睛中的一抹狡黠）：肝火太盛，我开姜黄连、吴茱萸这两味药给你。

楚留香（面露羞愧）：有劳了，马大夫。马大夫能不能透露一下这块玉有什么用处吗？

马空青（似乎故意刁难）：除了辟邪，没什么用。所以你偷这个，也买不了几个钱。

楚留香（顺着意思向下）：倘真如此，那位富家员外为何要买？

马空青（唤来那位秀才，把药方递给他）：那块玉是前朝遗物，有人想搞事，而我们要收网。我看那位盗圣心地不错，你最好带他离开这。

楚留香（思所片刻，便告辞）：多谢马大夫诊治，楚某感激不尽。

马空青（指了指柜台）：把药拿走，钱一付。今晚再相见。

客栈内

白展堂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回想着姬无命的那句话“干扰楚留香，让他偷玉”，白展堂觉得不能这样对待楚留香，他是我白展堂的朋友，是朋友就不能祸害。突然从窗户那闯入一人，白展堂立马翻下床，点上穴道。待看清时，发现是姬无命。解开穴道后，姬无命吐了一口血，白展堂随便拿起一块布，擦干姬无命嘴边的血渍。“小姬，是谁打到你内伤，外伤一点也没有？”姬无命扒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膛，只看见一个紫红色的掌印。白展堂打算为他运功疗伤，姬无命阻止了他，“我试过，越运功，内伤越严重。”

楚留香进门时，看见了白展堂为一个男人擦背，故作无意地拉开了白展堂。“小白，他是谁？”白展堂被拉开，没多想，又凑到姬无命身边，“盗神姬无命，我发小。”白展堂把姬无命拖上床，安置好姬无命后打算去找大夫。

楚留香下意识地说出了“九络坊的马大夫”，白展堂眼里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楚留香扶额，“等黄昏吧，现在问诊的人有多。”楚留香把药放置在桌上，药材是被两张纸包着的，一张纸上写着：“楚公子，按时辰我的同僚已经打伤了盗神，这是专治内伤的药方，三碗熬成一碗，剩下的药渣可治成药膏外敷使用。今天还请盗帅盗玉。”楚留香唤小二进来，把药嘱咐给人，并多付一锭银子，照顾好人。“小白，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的发小不会出事的。”楚留香拉着白展堂往外走，“去哪？”白展堂连忙放下方巾。“九络坊。”

九络坊

这次，楚留香见到殷九娘了。殷九娘生的也是标致，典型的小家碧玉。“楚公子，马空青已经向我交代了一下，你只需要在亥时动手即可。而且此次行动，他们的目的是抓捕与葵花派有勾结的前朝余孽，你只需走个过场就行了。”殷九娘引他们入内堂，倒了三杯杯热茶。楚留香存疑，迟迟没有动手拿茶。殷九娘见状，便拿起其中一杯，一口饮下。白展堂大大咧咧地喝了下去，楚留香想拦都来不及，索性并无大碍。楚留香还是饮下了，没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晕倒了。白展堂想起身反抗，发现下半身用不了力。

“放心，没事的，在亥时之前，他会醒的。”殷十娘把笔递给白展堂，“写一封告别信，你的朋友盗神我们会用一辆马车送出城门外。”白展堂按照殷九娘的话写了一封告别信。“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展堂认为他只是一个小贼，葵花派也只是一个九流门派，怎么会惹上朝廷。“有时候不需要知道太多，命往往比真相更重要。”殷九娘说了这句话后，白展堂心冷了。“要把你的朋友送出城门口，你还要为我们做一点事。”白展堂轻哼一声，“说吧，什么事？”“问出葵花派的据点。”

客栈

白展堂回到客栈房间内，望着床上休养的姬无命，看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轻声把他唤醒。“小姬啊，你都伤成这样，我替你去吧。”白展堂把姬无命扶起身，姬无命摇头，舔了舔嘴唇，“不用了，其实派里还有右护法在城内，他就在那个富贾员外的家里，他是大公子的贴身侍童。你把葵花交给他，他就明白了这一切。”白展堂倒了一杯水给姬无命，他喝完后，又把他放下，“放心吧，我一定会办好的。”白展堂看见了桌子上的包药纸，读了马空青留给楚留香的信息，马上咬破手指，写下了“就此别过，此生永不相见”。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白展堂出门后，是一个蒙着脸、身穿飞鱼服、与他身形差不多的锦衣卫等着他。“这件事就由我去办吧，我们的人车都在外面，你可以把盗神带出去。”那男子和白展堂一起带走了姬无命，送上了马车。

马车的颠婆唤醒了养伤的姬无命，此时的他被白展堂的手压着身子，以防滑下软垫。“小白，为什么不去联系派里的人？我们是要去哪？”姬无命虚弱地抓着白展堂的胳膊，白展堂神色坚定，扭过头：“葵花派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清楚！”姬无命垂下手：“师命难为啊，葵花派根本不是一个九流门派，里面的门道有很多，我今日也只是碰到皮毛而已。”外面的锦衣卫传来声音：“马上就到了五里碑，你就可以出来赶车了，软垫下的柜子有盘缠，你们省着点用。”

“我们不会杀掉你的，马千户大人特意交代过。”锦衣卫把马绳递给白展堂，“也不用担心有人追杀你们。”白展堂问出了一句马空青意料之内的话，“盗帅一开始就参与了这件事吗？”“我们千户大人猜到了你要问的，他说一个人的品性既然你已经知道，又何必去怀疑，而不是相信他呢。”马空青的话使年少的白展堂陷入内心纠结之中，他无法去判定这件事情的黑与白，或者就像他娘说的“我们这些武林门派没有黑白之分，都是灰色，没有人可以去下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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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栈

马茯苓把惊堂木一拍，“各位今日的书就说到这了。”各位听众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回去了，唯独丐帮的小米留了下来。“马姑娘，你是不是江湖中人？为什么对这件事了如指掌啊？”马茯苓喝了一口茶，润利润嗓子，“年少时，和几个朋友在京城里闯，说白了也只是小混混，道听途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