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伪学霸的春天(6)
所以到了那天,学校一大早就严阵以待,可是等到大中午人还没到,鲁志萍肚子饿得咕咕叫。
校长怕她又像上次一样被饿得昏倒,连忙将人领到自己家去吃点东西。
鲁志萍一见师母正在装甜白酒,嘴里的口水一下多得咽都咽不完。
校长把事情交待给妻子就忙去了,师母本来想用煨点白酒水泡饭给她吃的,可是见她馋成这样,干脆直接舀了一碗甜白酒给她,反正这个也能管饱。
人在饥饿状态下会忽略很多事情,等鲁志萍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五碗下肚了。
鲁志萍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道了声谢就跑回教室,可是没一会儿就感觉头昏沉沉的。
不过她现在还剩一点意识,至少还知道回想下刚刚下肚的东西会不会导致尿急,在确定没有那种风险后,才放心的睡了过去。
等领导来一看,不禁傻了眼——他视察过这么多学校,还是第一次见到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学生!
校长红着脸解释:“都怪我家那老婆娘,这么热的天,还给她吃甜白酒。”
领导说:“不会是为了逃避检查,故意弄成这样吧?”
校长急道:“绝对不会,这个我可以保证,鲁志萍同学平时学习还是比较刻苦的,成绩也很稳定,一直都是第一名。”
可惜说的再多,事实摆在眼前,所以等到考试那天,鲁志萍得到的待遇就是四个老师一起监考。
☆、006 住院原因“非主流”
鲁志萍对此毫不在意,电子监控全方位无死角她都不怕,人算什么呀?
不过在考试过程中,想到校长那只差快要给她跪了的表情,鲁志萍还是格外慎重,反复检查了三遍才交卷。
结果自然是普大喜奔,鲁志萍以三科291的逆天分数,终于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
可让鲁志萍无奈的是,她提前上了初中,那个伴随她一生的绰号,竟然也提前来了——“鲁志深!鲁志深……”
鲁志萍听着那几个男生的怪叫,并没有像上辈子一样上去跟人家抱打,而是化悲愤为食量,埋头跟她那一大洋碗两掺饭战斗。
学校伙食很接地气,玉米面疙瘩比鹌鹑蛋大,偏偏她体积超大却长了一张小嘴,那饭吃得跟上刑似的。
鲁志萍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她家的生活水平环比高出的太多了,不愧是牛角村首富。
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前世人家是因为看她长的生猛、吃的凶猛才给她起那个绰号,今生不这样了啊?
不过她也就随便吐槽下就得了,上辈子因为名字的事怪过鲁庆山,现在不会了,一个称呼而已,听说还有叫“史珍香”(屎真香)的,也没见人家跳楼。
既然改变不了历史的强大惯性,那就泰然处之好了,对付这些熊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成绩上碾压他们!
不存在青春期躁动问题的鲁志萍比全校同学都更专注学习,成绩一直稳居第一。
等再看到她接二连三的收到稿费时,就很少有人再当面叫她“鲁志深”了。
住校并没有影响到鲁志萍收集素材,恰恰相反,她在集市上得到的材料更加丰富多彩,光笑话就有二十多条,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事,都是她上辈子没有听说过的。
总之集市成了她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灵感源泉,而像这样就地取材写出来的作文,在各类征文比赛中也比较容易获奖。
虽然文采一般,大奖难得,但总体收获不小,到初二放寒假时,鲁志萍已经前后收到六百多块钱的稿费了。
只是回家后,她不小心露出来的大团结让鲁丽萍看红了眼,她一想也不能光自个儿一个人发财,便提出写春联挣钱。
鲁庆山立马托人从供销社给她们弄来几大摞红纸,虽然是残次品,但裁的时候让开撕裂和晕色的地方就行了。
鲁志萍把秦正果也叫上,平时几人就在家里写,等到街天再拿到集市上去卖。
托她自四年级起就强行规定自己每天必须练五篇大字的福,她作为主力军写出来的对联,还真一副副的卖出去了。
供销社卖一角二,她们就卖八分,有的甚至只卖四分、五分。
像贴在猪厩、牛棚上那种,是鲁爱萍和秦正果他们几个写的,字丑纸短,自然就卖不上价了嘛。
不过总体说来,她们的春联虽然没有印刷的好看,但胜在便宜,所以生意还是很不错的。
一个寒假下来,甥舅四个竟然一人分得四十多块钱,不过鲁志萍那份她没要,让她们几个分了。
这下又多出十多块钱,更是让鲁丽萍激动得直囔囔明年再来。
鲁志萍翻了个白眼,无本生意当然好做了,笔墨纸张都有老爹供着,能不赚吗?况且出大力的也是她好不好,胳膊都写肿了!
今年本是丰收年,地里的收成好,姐仨的成绩也很亮眼,且她们还刚赚了一大笔钱,真可谓诸事大顺。
可是到最后,她们这个年却过得一点儿也不开心,其原因就是,鲁庆山竟然被开除了!
鲁志萍没想到弟弟超生的事不仅提前暴发出来,对父亲的打击还这么大。
也怪她太想当然了,想着反正迟早都是要被开除的,就没有提醒他们防范,却忘了现在才1985年,正式工作不光意味着按月拿工资,还有与之匹配的社会地位。
张粉珍忍过年初一,年初二就忍不住了,一大早起来就骂开,话里话外都是在怪秦大英为什么不早点生出孙子来,不然她儿子怎么会因为超生当不成工人?!
鲁志萍听得脑仁儿疼,赶紧关起门来安慰两位大人:“爹,妈,你们别急,咱们家又不缺钱,就我爹那点工资,在哪里赚不到,有什么好急的。”
鲁庆山一听脸更黑了:“和着你还看不上我一个月那几十块钱的工资哪?哦,我还忘了,你们长本事了,都能赚钱了,那把我的本钱先还来啊。”
说到最后鲁庆山脸也放开了,是啊,儿女都不怕,他还怕什么呀?遂又打起精神来说道:“三萍说的也对,大不了我就出去跑单帮,听说不少挣呢。”
秦大英却不像他们这么乐观,“那哪儿行啊,听说外面乱得很,到处都在严打,万一你要是被人抓住了怎么办?”
鲁志萍哭笑不得,“妈,你想到哪儿去了?严打针对的是坏人,我爹是出去做生意,又不是去干坏事,严打打不到他头上来。”
秦大英还是不放心,鲁庆山发话了:“行了,不说这个,横竖还有几天,要出去也是元宵节以后的事,等我想好了再说。”
秦大英劝不动丈夫,只好将矛头对准鲁志萍:“行啊你,翅膀硬了啊,还‘咱家不缺钱’!钱呢?交出来!”
鲁志萍顿时苦脸,好像引火烧身了,不过她这次反应还算快:“妈,卖对联的钱我可是一分都没有分到,全都给我小舅和大姐她们了。”
谁知还不等秦大英来翻她的兜,鲁丽萍就把她给卖了:“妈,三萍有钱,是写作文赚的,有好几百,我都看见了,她就是故意藏着不给你。”
蒲志高!鲁志萍磨着后槽牙,后悔把她那份给她了。
秦大英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啥?好几百?在哪儿?快拿来我看看,诶,三萍,你干什么了,人家要给你这么多钱?别不是干什么坏事了吧?”
得,连干坏事的梗儿都出来了,她还有瞒下去的必要么?再说也瞒不住哇,在这方面她妈就是钻井机,藏多深都能给你挖出来!
当厚厚一迭人民币摆在眼前时,别说秦大英惊呆了,连就鲁庆山都有点被震住的感觉。
倒不是他没见过这么多钱,而是闺女才多大呀?九岁就能挣这么多钱,也太打击他的自信心了!
在钱的归属问题发生了激烈争吵,最终双方各退一步,鲁志萍留个整数——二百五,其余的都被秦大英没收了,这还是鲁庆山帮她再三争取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