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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味儿小暴龙(14)

作者: 北方烤冷面 阅读记录

任景严轻笑一声,也不戳破小暴龙这拙劣的借口,只担心他道:“ 等你回家了,也不知道谁还记得每晚提醒你喝奶。 ”

背对着他的夏白一怔,接着又炸了毛的重复, “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才不喝牛奶呢! 你别老觉得我是小孩儿! ”

见小暴龙拧着眉毛回头嗔怪他,任景严笑着连声说好,又很认真的告诉他。

“ 等这个年过完,算着虚岁,你也算成年了,我以后就再也不说你是小孩儿了,好不好? ”

任景严说完, 夏白没什么反应,背过身去不理他。

两手拿着衣服往背包里胡乱塞,夏白又一次违背了他自己的内心,任景严说再也不把他当小孩儿的时候,夏白很想说不。

他其实是很愿意当一个小孩儿的,永远做小孩儿也愿意,没心没肺,活着不累,可是夏白做不到,他早已被自己那破堪的重组家庭逼着长大。

想到这里,夏白又不自觉的去想念亲妈,脆弱的眼眶渐渐模糊了视线,小暴龙又生气了。

一个拳头闷声捶在无法诉苦的背包上,泪珠子跟着溢出眼眶。

站在后面的男人见他这般动作,才敛了一笑意,俯身过去,掰着小暴龙的脸查看情况。

两唇紧紧抿着,任景严看着夏白一脸苦相,一只手摸着他的后脑勺,温声哄道: “ 就在你家呆一天,你在家里吃完年夜饭再好好睡一觉,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接你。 ”

夏白拧着眉毛把脸歪过去,眼眶饱含晶莹,并不开口说话, 半分呲牙咧嘴的面孔也不见,像只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奶狗,叫任景严的软的一塌糊涂。

恨不能立刻打电话回绝夏宏,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的小暴龙再去那家里受任何刺激。

对于任景严接下来的怀抱,夏白并没有急于挣脱,反而信赖地把下巴搁到他宽厚有力的肩膀上,汲取唯一的安全感。

任景严就在他耳边出声, “长大也没什么不好,可我不是说以后就不管你了,傻小子,你不还是住在我家的小朋友么。”

片刻后,搁在肩膀上的下巴点了点,任景严收紧抱住小暴龙的双臂。

第二天夏白还没醒,夏宏已经开车到龙湾来接他,任景严套着短袖去夏白房间把他喊醒,夏白人没完全醒神,便被任景严拿着他的背包推上了夏宏的高级商务里。

小暴龙一走,任景严立刻便觉得他这座别墅没了灵魂,满房子的冷清,去书房整理文件也弥补不了心里的空虚。

夏白的爷爷奶奶是真的想孩子了,俩老人拉着到家的夏白不撒手,还问夏白过年后要不要去和他们住。

夏白想自己去了爷爷奶奶家也是给他们老人添麻烦,但最主要的还是舍不得任景严家。

沈瑜带着她的小儿子不敢靠近夏白,夏爷爷也不怎么搭理她们母子俩,只有夏奶奶还和沈瑜说上几句家常,但也是带着疏离的语气,总归不把沈瑜当做他们家人。

方棉还在时,把他们二老当做自己的父母供养,后来自杀的消息被他们知道了,如果不是因为夏白还小,夏爷爷是决心要把自己的畜生儿子送去蹲大牢的。

夏之航是家里老小,在爷爷奶奶来之前妈妈便提前叮嘱了他要少说话,一家人不怎么热络的贴对联吃年夜饭,夏之航只乖乖的跟在沈瑜身边,从不插嘴。

夏白在一边看着,多少有些心疼他,说到底,天大的错和他们两个小孩儿也没有关系,和爷爷奶奶更没有关系,可是他们却被牵扯进这些烂事里,承受无端的伤害。

可是要他对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人的孩子示好,夏白更做不到,他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地不把对沈瑜的怒意波及到夏之航身上。

吃完年夜饭,夏爷爷和夏奶奶要看春晚守夜, 他们见作陪的夏白实在无聊,便赶他去卧室睡觉。

夏白推脱不成,端着碟饺子和一盘水果去自己妈妈的卧室待了很长时间,最后揣着口袋回了卧室。

窝在自己房间里,夏白才觉得他在这个家里的呼吸顺畅些,躺到床上给自己的朋友们发新年祝福。

夏白今年想要给第一个发祝福的人已经不是武仁了,他咬着嘴唇思索良久,最后也只是简单的在微信上给任景严发了一条“新年快乐”。

看着消息发出去,又觉得这样实在不像自己的风格,十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发了条, “群发消息,你别多想。”

彼时那端的任景严正在外面和官东两兄弟喝酒。

任景严没有回家,他爸妈在国外又去别的城市共度二人世界了,完全没有时间“招待”他。

官东的爸妈年两年去世的,他现在就剩下官西一个弟弟彼此相依为命。

任景严已经对夏白了如指掌,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戏,并未及时回复,只是含着笑意喝完下半场酒,回到家才回了他一条语音。

夏白躺在被窝里对着任景严的聊天框生了半天气,一个多小时之后才收到任景严的回复。

男人带着抑制不住的醉意柔声讲话, “ 那也祝我们小□□包新年快乐,学业有成,以后的日子里顺遂平安,永远开心,好不好…”

听得夏白那叫一个心颤, 蜷缩进被窝里半天没缓过劲来, 最后又担心着,任景严喝醉了,明天还能不能早点来接自己。

午夜过一点,夏白还在亢奋,一点睡意也没有,任景严在微信里又给他发了条语音,没头没尾的说等他回来有惊喜。

大脑清醒,尿意上头,夏白趿拉着自己原来的棉拖去外面上厕所,一楼已经没了电视的热闹声音,想来是爷爷奶奶看完春晚去卧室守夜了。

夏白的脚步很轻,站在洗手间门口看到闪开的门缝里泄出昏黄的灯光。

本想转身回房的他听见几个关键词语,立刻打起精神,踮着脚竖在门缝边上,立着耳朵往里面听。

里面的女人的声音细弱,很怕外面有人听见,抓着手机皱眉讲电话。

“ 我不想再等了!你去年就说要把他的资产转移走,很快把我和儿子接回你家,现在一年都过去了,你还要我在这里等着! ”

那边说的什么夏白听不清,不过听沈瑜的语气,是让她很不满的内容。

“夏宏缠着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之航离不开我,根本没有时间走开,我们已经半年没有见面了,你还想要我们这样偷偷摸摸多久?! ”

沈瑜越说越生气,外面夏白越听越心惊,最后竟然听见沈瑜被手机里的人指使,他们要给夏宏喂药,夏白终于听不下去了。

与此同时,沈瑜与神秘人的通话结束,抓着自己加绒睡裙低头出来,一抬头正对上夏白那双犀利的眼睛。

女人的面色惊恐的像是见了恶鬼。

夏白的心里惊涛波澜,面上静若泰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夏白: 嘤嘤嘤QAQ, 我好孩怕~老公快来接我…

第10章 亲…吻…

面对女人惊恐不已的表情,内心混乱的夏白表现的极其镇定。

他用劲力气,装作平淡又厌恶的瞥着沈瑜侧过身,随后一脚踢开厕所门,弄出好大一声响动。

被无视又或者被盯上的沈瑜被门撞墙壁的声音吓的一哆嗦。

准确的说,是因为害怕被夏白听见她方才讲的那些话而吓的浑身紧绷颤栗。

新年的狂欢夜,夏家只有一个半糊涂的夏宏和不懂事的夏之航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早不过六点,夏白便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所有行李,坐在床边握着手机等任景严来接他。

除此之外,他还在犹豫着关于昨天晚上偷听到的内容。

手机没有动静,夏白干坐在床沿等了任景严半小时,却也不见那边给他打个电话 。

夏白越等越越不耐烦,最后后躺到床上,脑子里灵光一现,一个声音反问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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