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纪先生(166)
“可是小峥……”
“就是为了小峥,我才不能这么做。”凌羽潼的神色变得坚定,“我怕我造的孽报应到小峥身上。”
谢思绮的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失望和不甘心。
可是她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否则凌羽潼肯定会对她起疑。
“你说得对,是我枉作小人了。”谢思绮勉强一笑,“我只是可惜小峥这个孩子。”
“反正我早就做好了独自抚养小峥长大的准备。”凌羽潼苦笑,“如果我再不识趣,不但会把时霆对我的最后一丝情分消耗掉,还会引起他的厌烦,对小峥也没有一点好处,我又是何必。”
谢思绮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她淡淡一笑,“我会回去转告妈妈。”
“让伯母失望了。”凌羽潼扯了扯嘴角。
“没事。”谢思绮说着,目光一闪,“我告辞了。”
转身离开以后,谢思绮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女人还是跟当年一样没用!
她暗自咬了咬牙,出门坐上车以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你有什么计划?”她开门见山的说道,“凌羽潼和小峥根本就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关系!凌羽潼这步棋看来是废了!”
“是吗?”电话那边的声音颇为懒散,“看来你要再想办法了。”
“难道你就不着急?”谢思绮的声音变得的尖利,“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叶笙歌那个女人都要怀上时霆的孩子了!”
男人沉吟了一会儿,然后低低的笑了起来:“没关系,就算她怀孕了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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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405章哪里惹了风流债
“你……”谢思绮被他气到哆嗦,一句“神经病”就这么哽在喉咙里。
她咬了咬牙,冷笑道:“肖锐朗,你打算抛弃我这个盟友了吗?”
“谢小姐对我似乎有些误会。”或许是因为背景太吵闹,男人的声音浮浮沉沉而不真切,“我跟你,从来就不是盟友。不过,假如你真的能成功的拆散他们,我也不介意捡这个便宜。”
谢思绮气的差点吐血。
“你去死吧!”她终于忍不住吐出这四个字,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
电话的另一边,肖锐朗听着谢思绮气急败坏的声音,漫不经心的把手机塞回口袋里。
此时他身处于会所的包厢里,身边坐的都是阳城的公子哥,个个搂着女伴或者喝酒或者调笑,气氛淫靡,唯有肖锐朗的身边空空如也。他靠在沙发上,衬衣的领口是敞开的,神色慵懒,精致的菱唇微微勾起,说不出的风流多情。
一旁各自玩乐的公子哥其实都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他的身上,见状,有人立刻凑上来:“肖总最近又上哪里惹了风流债,听起来是个女人的声音。”
“看来又是一个被肖总迷的晕头转向的可怜女人。”
“瞧瞧,肖总身边会缺美人么?你刚刚真是不懂事,还想往上凑?”还有人趁机教训自己的女伴,“你也就配跟我这样的。”
“我们肖哥的魅力,那还用说么?是吧,肖哥?”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凑到肖锐朗身边,满脸谄媚的笑。
他的话音刚落,包厢里的气氛顿时一静。
肖诚死后,肖家的生意尽数落入肖锐朗的掌控,无数人试图攀附而来,只可惜,凡是像从前那样直呼他的名字,或者称呼他为肖少肖哥肖老弟的人,都会死的很惨。渐渐的,众人发现只有“肖总”和“肖先生”这两种称呼是安全的。
今天竟然来了个这么不懂事的……
果然,肖锐朗看向凑上来的男子,忽然笑了一笑。
“你叫我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温柔。
“当然是肖哥。”对方却压根没发现什么危险,脸上的谄媚更重了。
“我家老头已经死的透透的。”肖锐朗勾起唇角,神色柔和,“我哪来你这么大一个弟弟?”
年轻男子的脸色立刻白了。
“蠢货!喊肖总!”李家的公子看不下去了,一把拽起他的领子,“肖哥也是你能喊的?还不快滚!”
说着,李公子对他狂使眼色。
对方赶紧连滚带爬的滚出了包厢。
“肖总,新人不懂事,您别见怪。”李公子赔着笑,立刻张罗着服务生拿酒。
好在肖锐朗没有追究,没多久包厢里又恢复了热络。嘈杂的说笑声当中,肖锐朗忽然听到了一道安静的女音。
“人独舞乱衣鬓,深院内旧梦复浮沉,一心把生关死结与酒同饮,焉知那笑靥藏泪印……”
肖锐朗举着酒杯的手顿住了,琥珀色的眸子里泛起了浅浅的波浪。
这是木夏的《诉歌》,可能是木夏最婉转缠绵的一首曲子。
正文第406章我还打算抢他的女人
这是木夏的原唱,声音和叶笙歌有些类似,但又有些许不同。或许是为了配合曲子的风格,又或许是不希望别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她的每首曲子,唱法都有所不同,音色也都有些调整。
肖锐朗听的很认真,炫目的灯光流转,在他的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光影。
“丝丝点点算计,偏偏相差太远,兜兜转转,化作段段尘缘,纷纷扰扰作嫁,春宵恋恋变卦……”
低沉婉转的女音隐隐约约的传来,愈发不真切。
“丝丝点点算计……”肖锐朗重复这句歌词,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
他放下杯子,看着周围一个个沉浸在玩乐中的公子哥,忽然觉得无趣至极。
如今,再也没有人敢轻视他,可是……人生似乎又少了很多乐趣。
男人站起来,信步往包厢外走去。
李公子立刻跟了上来,不过他很识趣的跟肖锐朗保持一米的距离,也不多话,只等着肖锐朗有需要的时候替他开口。
来到走廊,肖锐朗抽出一根烟,李公子立刻给他点燃。
青白的烟雾中,肖锐朗忽然嗤的一笑:“你今晚很殷勤……说吧,想要什么。”
这些人的攀附,无非是为了利益。
“肖总,您果然睿智。”李公子苦笑,“是兰达的那个项目,T.S非说我们家的账目有问题,现在不肯给我们结算。”
“原来是这样啊。”肖锐朗扯了扯唇角,“可惜,我跟纪时霆没有什么交情。”
李公子神色大变:“可是……可是,肖老先生生前,不是和纪时霆关系很好?”
“没错,但是我很讨厌纪时霆。”肖锐朗冲着他吐出一口烟雾,温柔的嗓音里淬着几分寒意,“我还打算抢他的女人。”
李公子脸色一白。
“很失望?”肖锐朗欣赏着对方错愕失落的模样,呵的一笑,“看来你讨好错了对象。”
“那哪能呢。”李公子赶紧收起脸上的失落,“能为肖总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肖锐朗又是一声嗤笑,不再搭理他。
对面的包厢忽然传来一阵动静,听起来似是酒杯摔碎的声音。
接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跌跌撞撞的从包厢里跑了出来,素白的脸,漆黑的眸,绯色的唇,如同一幅浓淡相宜的画,给人不动声色的惊艳之感。
她扶着墙壁,走的艰难,眉心微微蹙起,饶是这样的表情,也丝毫无损于她的美貌。
李公子失声道:“这不是黎以念吗?”
闻言,肖锐朗把烟头捻灭,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到女人的身上。
黎以念也看到了肖锐朗的身影,本就素白的脸色更白了。
紧接着,她身后的包厢门打开了,面沉如水的乔砚泽走了出来。
……
千帆别墅。
纪时霆在书房里处理工作,忽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
他抬起头,挑眉看向站在门口的女人。
叶笙歌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时霆,我来看你了!”
男人唇角勾了勾,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