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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朕饿了(卷一+卷二+卷三+卷四+卷五)(184)

作者: 水波 阅读记录

原本素波不过权宜之计,想把严懿从京城弄出来再说,至于她跟冯律,下一步怎么办还是再商量商量的好。可是严正已经直接在众人面前为他们主了婚,按这里的习俗便不能再反悔了。素波心里本有些忐忑,此时见严懿羞红了脸颇有些娇羞的样子,太像新娘子有没有?便知道她是高兴的。

难不成这两个人早已经有了私情?

但是自己一点也没有发现呀!

素波其实还是觉得他们未免太快了些,因此「嗯」了一声还想再问问两个当事人,便从打开帘子的车门看到冯律骑着马又从车旁走了过去——刚刚就见他走过去了,怎么竟又回来了?

然后,冯律再转过来了!

素波就一招手,「冯参军,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儿,」冯律就说,可是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伏身把藏在身侧的一个牛皮水囊递给严懿道:「我刚去买的漉梨浆,你喝点儿吧。」

漉梨浆是用梨汁加冰水做成的冷饮,正是这个时代最好的降暑饮品,京城里有许多卖的,长亭旁也有人卖,估计冯律就是刚刚在那里买了灌在袋子里的。素波正坐在严懿身旁,用手一摸,果然袋子还是凉的,就立即道:「冯参军,你为什么只给严小姐一个人买漉梨浆呀?我们也想喝呢。」

冯参军的脸比猪肝还要红,期期艾艾地道:「大,大家一起喝,水囊里装得满满的呢。」

素波就此肯定他们早就郎情妾意了,便与薛清笑了起来,「我们不喝,都给严小姐一个人喝,她一定会喝得肚子疼的!」

冯律被王妃笑得着实站不住,只得打着马跑了。

素波便审严懿,「你们什么时候这样要好了,还不从实招来!」

严懿才不肯承认,「不过到王府来或者跟着王妃出门时见了几次,谁知他怎么送了这个来。」说着做势就要把水囊扔出去,「我才不要呢!」

薛清就拉住严懿道:「你多大了,竟还胡闹呢!」又向王妃笑道:「他们平日自然没有来往的,但王妃赐了亲事自然又不同,如今王妃再笑懿儿,可是不对了。」

素波可以肯定即使薛清不拉着,严懿也不会把水囊真扔了的,但逗笑之事亦不可过分,便点头笑道:「是我不对了,我先讨杯漉梨浆喝吧。」说着泼了杯子里的残茶,接了一杯漉梨浆,十分清凉可口,正与她此时的心情一样,不管冯律和严懿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只要他们彼此都满意这门亲事就好!

薛清和严懿便也喝了漉梨浆,大家就都笑道:「不想我们三个能一起去胶东!」又设想起将来在一处怎么玩乐。正开心间,严懿便突然滴下泪来,「只剩下父亲一人在京城了,他手臂上的伤还没全好呢。」

其实哪里只她一个有离别之痛,素波与叔父及何老先生何老太太也分开了,而薛清也与祖父从此各自一方——只是她们早有了准备,而严懿却太突然了,她一时难以接受。

薛清就道:「我先前也想留在京城,王妃也再三要我陪伴祖父——可是祖父却道他的责任是留在文澜阁,而我的责任是在王妃身边。我们虽然表面分开了,但其实所思所想,所作所为都是一样的,所以根本还是在一起。我想着你们父女其实也是一样的,便是一个在京城一个在胶东又有什么分别?」

严懿也不过一时伤感,听了薛清如此高妙的言辞便揉揉眼睛道:「我也没事的。」

薛清又劝,「冯参军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明明留在京里能有更远大的前程,可却一定辞了天子亲卫跟着王爷到胶东。只从这一点看,他将来就不会有了新人忘记旧人,王妃这门亲赐得好!」说着悄悄给王妃使了个眼色。

素波收到,便依着她的意思说:「我也是觉得冯律武功好人品好,御史大夫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女婿。」所以他才当场就将女儿女婿的亲事办了,再无悔改。

其实呢,严正虽然知道胶东王府的冯参军,但能下决心将女儿发嫁一则是因为有匈奴和亲之事,再则就是相信胶东王妃了,只是胶东王妃本人还不自知呢。

三人正彼此开解着,留福笑嘻嘻地过来了,「方才来了一片云将太阳遮住了,外面甚是凉爽,王爷请王妃、奉仪和冯夫人到外面骑马散心。」

素波一听立即拍起手来,「可不是,闷在车子里有什么意思,骑一会儿马心里的郁闷立即就都散了!」然后她才想起来,「我不会骑马唉。」

留福赶紧陪笑道:「王爷早知道,让人备了一匹特别温顺的母马,王妃只管大胆地骑。」而且还有王爷在一旁呢,要知道王爷现在的骑术好极了,带着王妃骑马不算什么。然后自己也不必再骑马陪着王爷了,正可以找一辆车歇上一会儿,再喝点凉凉的漉梨浆、杨梅汤。

「那好,」素波点点头,「你们呢?」

严懿就说:「我也没骑过马,但是我会骑驴,行不行?」

素波就看冯律又转到了自己的车架旁,便笑道:「管你骑过驴还是骡子呢,有冯参军在保证摔不了你。」说着把她推过下去,然后又拉薛清,「我们一起去。」

薛清摆手道:「我倒是有点累,就不去了,王妃去吧。」又再三道:「你们不必管我,我正好睡一觉。」

平日薛清便不大喜欢动的,素波只得也下了车,就见胶东王手里拉着一匹红骊马,知道是给自己备的,便笑着跑过去踩着马蹬上了马,她虽然不会骑,但在这里看得多了,上马总没有问题。

胶东王也重新上了马,手里拉着两个缰绳,带着素波悠悠荡荡地信步而行。正是初秋,京畿之地丰收在望,前些日子还青青的田地已经染了些许黄色,那流水也似乎更加深沉稳重,哗啦啦的声音都轻了许多。

一阵清风吹过,胶东王含笑望着王妃,「方才的漉梨浆,我本也打算给王妃买……」

素波就也笑了,胶东王纵是有心,可是他总归是王爷,当时又有太子、河间王、邓太尉、陆丞相、严正等许多官员,哪里能去亲自买漉梨浆呢?再者,「冰饮虽然凉爽,但也不适合多用,我方才已经喝过了。」

「我也这样想的,」胶东王眼里都是笑意,「不过我发现长亭那家铺子卖的冰饮并非用冰块做的……」

「什么!」素波惊叫了一声,「你找到硝了?」还是在前世,她曾读过一本书说古代人不只会藏冰,还会用硝做冰酪,但她却一直没有找到,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胶东王的眼睛笑意更浓,「原来王妃竟是知道那东西叫‘硝’。」自己的王妃就是这样神奇。

「那是当然!」素波便畅想起来,「那我就可以做冰淇淋了!」

看得王妃笑得眼睛都弯了,胶东王也开心,听王妃讲了半日冰淇淋之后,他就悄声道:「听说你们今晚要为冯参军和严小姐举办洞房花烛?」

「你怎么知道的?」素波奇怪地问,刚刚只见冯律在她们的车前转来转去的,胶东王正在前面骑马带着大家行路呢。

这样的大事我还能不知道?胶东王就更小声地说:「我们也洞房花烛夜吧。」

「不行,不行!」素波坚决反对。

「可是他们才成亲呢。」

「但是他们可比我们年纪大!严懿已经十八了,冯律二十岁还多吧?」素波义正辞严,「你才多大?我不是说过待你满了二十岁才可以成亲呢。」

「皇家子弟都十几岁成亲……」

「那样对身子不好的,」素波苦口婆心地劝,而且「女子年纪太小有孕容易出事,你看长沙王妃不就小产了吗?」

长沙王妃小产另有原因,但是胶东王倒是将这句话听了进去,先前因为皇后不敢有王妃有孕,但现在为了王妃的身子还是不能,他可不敢想像王妃难产什么的,只得郁闷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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