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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虐渣计划(187)

还有那一个个野心勃勃的藩王,会不会趁此机会拥兵自重,也是难以预料的事。

这种情况下,晋文王简简单单一句请他帮他出个主意,就想把所有的祸事了结,这不是开玩笑吗?

“焦公,事关晋国存亡,孤知道孤有许多不对的地方,但是这个时候,焦公就不要和孤说笑了。”

晋文王按捺住自己的脾气,甚至对焦左用上了尊称。

看着这样低三下四的晋文王焦左又想到了曾几何时还是五王子的他,就是这样一副老实隐忍的脾性,让他和木飞以为这个王子即便不堪大用,也能好好将晋国守住,过渡到下一任继承人上。

只可惜啊,人的野心和贪婪是会与日俱增的,这个曾经老实胆怯的王子,这会儿已经是个野心勃勃却志大才疏的一国之君了。

“为今之计,也只有一个办法了,但是臣并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焦左再不喜这个国君,可他只要还是晋国的子民,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晋国的江山落入摩耶国那群蛮人之手,这会儿虽然很不情愿,可还是给晋文王指了一条明路。

“焦公请说。”

晋文王面露欣喜,眼神灼灼地看着焦左。

“我想问王上,木将军父子的死,是否和王上有关。”

焦左没有直接说那个办法是什么,而是反问了晋文王一个问题。

坊间传闻木飞父子的死是杨忠造成的,而所有人都知道杨忠是晋文王的心腹,他会做这样的事,必然是晋文王的吩咐,如果不是这样,那些边关将领不可能在气愤之下将杨忠凌迟,又处决了晋文王派去边关的三百精兵。

“胡说八道,木将军是我晋国的肱骨之臣,孤怎么会害他呢。”

晋文王想也不想地否认,心里暗骂杨忠办事不利,活该他死的那样凄惨。

“王上不承认,臣也没招了。”

说罢,焦左闭上眼,双手交叉放置身前,闭着眼睛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大胆焦左,你当孤不敢办你不成。”

一次两次的,晋文王也按捺不住火气,指着焦左的鼻子骂道,他能杀了木飞,就能杀了他焦左,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既然敢无视他身为国君的权威。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说着,焦左摘下头顶的官帽,然后双膝一折,跪在地上,随着他下跪,议事殿内的所有朝臣统统跪下,乌压压的一片只能看到他们脱帽后的后脑勺。

“焦公说笑了。”

晋文王的嘴角抽搐,心里越发的闷疼,偏偏这股火气还没处发,因为他也清楚,真的问罪焦左,对他根本就没有好处,再多的不满,也只能等平息了这场祸乱后处置了。

“臣没心情和王上说笑。”

焦左摇了摇头,态度十分认真:“现如今摆在王上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承认木将军的死和自己有关,并且下罪己诏,承认自己的错误,并许诺替木家立祠,允木家英灵入英阁,同时减赋税,平民怨,或许,那些逃散的士兵看在王上认错态度诚恳的份上,愿意回来,守我晋国江山。”

现如今,这是尚且还有一线生机的办法。

“这不可能。”

晋文王想也不想地拒绝,试问天底下有几个国君下过这样的诏书,他可不想遗臭万年,还有木飞何德何能,让他进英阁,和王室共享香火,晋文王躺棺材里都睡不安稳。

“焦公,难道就没其他法子了?”

晋文王颤抖着声音问道,焦左闭着眼,一声不吭,用沉默表示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难道真的要下罪己诏?

晋文王看着满殿的大臣,双手捏拳,无力地垂落于身体的两侧。

第158章 将军18

“昏君啊,昏君害死我们了!”

即便晋文王十分不情愿, 可是依旧迫于无奈将一张张罪己诏公之于天下, 罪己诏上写明了是他派杨忠害死了木飞父子, 愿意对木家宗族做出补偿。

当然, 罪己诏上也有美化的成分,比如将杀害忠臣美化成了顺应民意,毕竟最早是百姓草拟了万民书,表达了他们想用木飞的性命换取晋国和平之心,同时也将自己对木飞的忌惮推卸到了已经死去的杨忠身上,是这个奸佞挑拨他这个明君和木飞这位良臣,导致他们君臣离心。

罪己诏上, 晋文王深刻的反思了自己的行为, 并表示现在是国难当头之际, 希望木飞的原部下们能够到曲州集合,共抗敌寇。

也不知道那罪己诏是谁帮晋文王润笔的,一字一句发自肺腑,让人看之泪流满面, 仿佛眼前这个浮现出一个懊悔难过的国君一般。

只可惜, 之前被糊弄过一次的百姓这会没那么容易轻信这个无能的国君了,尤其罪己诏上还将木飞死亡的最大责任推卸到了百姓的万民书上,这让那些签名画押过的百姓有些羞恼,越发怨怼这个国主。

“明明是他自个儿容不下木将军,凭什么把所有的错都放咱们身上。”

一个曾在万民书上按过手印的二流子不满地说道,“我就觉得当时那几个领头的有些怪怪的, 大伙儿仔细想想,那些人是不是有些面生,压根不像是咱们当地的人,或许就是这个昏君派来,故意引导咱们埋怨木将军的。”

他倒也有几分机灵,一下子察觉到了事情的真相:“都怪这个昏君,要是木飞木将军没死,边关有他守着,摩耶国人哪里打的进来,当初摩耶国攻城,木飞将军不就砍掉了他们领将的首级。”

那人的神色极其懊悔,早知道也不该贪小便宜,因为那几个陌生男人给的一把柑橘就在万民书上摁手印了。

“行了吧赖三,你小子少放马后炮,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那昏君无耻,你这样的人和昏君也没什么区别。”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冲着二流子吼道:“当初我是怎么说的,我说木将军是好人,他砍杀摩耶国的忽烈将军是因为摩耶国打到咱们边关来了,可你们倒好,就记得赋税因为摩耶国赔款上涨的事,忘了这些年是谁保的咱们太平,忘了这边关要不是木将军守着,咱们或许早就做亡国奴了,现在这样不正合你们的心意。”

这个大汉是山里的猎户,大字不识几个,但懂得做人的道理,只可惜当时所有人因为高赋税而绝望着,将所有的憎恨强加在木将军身上,压根听不进去他这些话,而他人微言轻,除了拦着不让家里的亲戚朋友在那所谓的万民书上签字摁手印,也做不了其他什么事。

得到木将军父子被昏君暗算身亡,临江关城破的消息,这个九尺大汉偷偷躲家里哭了半宿。

现在晋国的天塌了,他又怎么能够守得住老迈的父母和娇弱的孩子呢。

“我呸。”

那二流子被猎户骂的有些羞恼,不仅仅是他,边上多数的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因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跟风骂过木飞,也有一小部分人为了微小的利益,在那份万民书上签过字摁过手印,在这猎户的责骂中,他们都不是无辜的。

“你有能耐,你上战场打摩耶国去啊,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逼逼谁。”

那二流子冲着猎户骂道,然后一溜烟钻进人群里,估计这会儿他也是怕猎户动手,毕竟他俩的体格相差悬殊,猎户一拳头,他就得下地见祖宗喽。

“哼,不用你说我也决定去曲州了。”

那猎户并不怎么气二流子的话,而是一步跃上一旁的石阶,然后看着乌压压一片围观的乡亲们,高声说道。

“我不是给那昏君守江山,我是在守护咱们自己的土地。”

猎户家就他一个儿子,所以每次征兵也轮不到他头上,想当初他是那么敬佩木将军,总想着等家里的儿子长成了,能够担负起家庭重担的时候就去投效木将军,共同保家卫国,只可惜,他永远都等不到这一天了。

现在,他家里的老父老母依旧健在,一双儿女最大的也才十二岁,按理应该留在家里才是,可是这会儿国都要破了,谁知道哪天摩耶国人就打到他们这座城镇了,如果人人都是这样守着小家的自私想法,晋国就是一盘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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