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随云X方思明】水月镜花(43)+番外
不、不行!先不能这样!
方思明五根手指握住硬挺的柱身,上下来回滑动,不时用掌心打着转摩擦已经吐出露水的顶端。那器官至坚强又至脆弱,顶端的皮肤细嫩光滑,触感如同丝绒一般,竟也有些让人不忍放手。
原随云只乖乖任由他揉搓自己敏感之处,唇角仍泛着清浅笑意,但若仔细观察,他胸口起伏已经急促了不少,脚趾尖也难耐地微微蜷动。
“思明……”原随云唤他,“若只是如此,半个时辰你恐怕要输。”
方思明亲亲他的嘴唇,手指转而笼住下面的囊袋,一面轻轻揉弄一面道:“大哥竟然如此为我考虑,我不努力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他从原随云身上挪开,转过方向,一下子就在他腿间埋下头去。
性器被含入口中的一刹那,一直泰然自若的人忽然消失了那抹笑意,嘴唇微张,发出一声低吟。
他双目失明,其它感官自然比常人更加敏锐。下身柱体被温热的口腔包裹,湿润的软舌绕着头端打转,偶尔技巧性地舔弄小小的铃口。若是自制力稍差些,此刻定然已经喷薄而出。
方思明确然非常努力地含弄着,用到的技巧连恐怕连许多久经风月的老手也自愧不如。原随云忍不住开始幻想他此刻的模样,那张清冷美艳的脸上泛着潮红,小扇似的眼睫低垂,樱桃色的嘴唇沾染了湿润透亮的涎水和体液,被粗壮的性器撑得大开……
可这样高洁自傲的人,却掌握了这样的技巧……原随云忍不住又微微心疼起方思明来,柔声道:“你不必太勉强自己……”
方思明往后退开,扬头对他笑道:“并没有什么勉强的,大哥这个地方生得好看,我很喜欢。”说罢还十分爱怜地伸指在那富有弹性的头端轻轻按了按,激得原随云浑身一震。
原随云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是不是顾虑太多,方思明已经重新又俯下身去继续用唇舌服侍他。同时从手边的小盒子里挖出药膏,自己给自己身后扩张起来。那药膏遇热即化,过不多时,空气之中便泛起了细微的水声。
原随云终于给侍弄得有些受不住了,浑身上下泛起一层细汗,手指挣扎着捏紧床头雕花。方思明一直注意着,见他这副躁动模样,不由得略有些自得:“诶,你不许乱动啊。如果把腰带扯断了,就算你输。”
原随云勉力压下体内一阵阵燥热,深深叹了口气道:“思明,你……唉,你可真是会折磨人啊。”
方思明听了,立刻谦虚道:“哪里哪里,我这点微末道行,不及大哥万分之一。”虽然这么说,语气里都是实打实的得意洋洋。他也怕撩拨得太过,真把原随云一下子给弄出来了。比定力什么的不过是房中情趣之语,若对方提前泄了,到时候没得吃的还是自己。
他便终于好心地后撤,一面亲吻原随云腿根和其他敏感的地方,维持着欲望又不至于太刺激,一面给继续给自己开拓。直到身后肉穴能顺畅吞进四根手指,他又跨回原随云身上,准备重新开宴。
原随云也绷了许久,到这时忍不住轻轻吐了口气,腰身细微地扭动。
方思明低头俯视着他,一面拨弄着那根颤巍巍、湿漉漉的肉柱,让它对准穴口,一面小心翼翼地往下坐。因为润滑得充分,因此小穴一点一点吞咽得十分顺利,只除了略微酸胀之外,倒没有什么疼痛。
原随云微侧着头,睁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眸,仿佛正怔怔地盯着半空中什么不存在的东西。方思明知道他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但露出那样的神情,是因为他在仔细地感受,感受自己被所爱之人包覆吞没,最终身体相接,灵魂相融的过程。
过不多时,终于坐到了底,臀肉碰触到两枚胀鼓鼓的囊袋的一瞬间,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轻舒一口气。原随云略晃了晃腰,调笑道:“刀在鞘中,尺寸正合。”
方思明给他晃得腰身一弹,险些又自己跳起来,不由恼道:“别动!你这刀还是略大了。”
原随云道:“哦?我记得前两次都是恰到好处。莫非许久不做,思明这鞘又紧了些?”
方思明给他说得脸上又是一阵燥红,下了决心要好好折腾,便等自己稍微适应了,提腰往回退出几分,同时穴口配合着收缩。原随云给他夹得倒抽了一口气,忍不住身体绷紧,膝盖也躁动地屈起。等退出了一小半,方思明又放松穴口,重新将整根性器吞没回来。如此一松一紧,一深一浅,反复过十几次之后,原随云已是控制不住地扭动,将绑缚手腕的腰带捏得变形。
方思明也因这体内细滑湿润的摩擦而一阵战栗,某种奇异的酥麻自身体内部辐射而开,腹下仿佛燃了一团愈烧愈烈的小火。
他轻喘着,已不能维持平稳的气息,仍逞强地笑道:“……大哥以为如何?”
原随云沉默了一阵,忽然猛地抬腰一撞,方思明这时候正往下坐,猝不及防地一下子被深入到从未碰触过的内部,不由头皮一炸,惊叫一声,整个人瘫软下来。
“……你!你怎么突然!”
面对爱人又羞又恼的指责,原随云也终于褪去了声音里的悠闲余裕。他柔声道:“我认输。”
等等,认输?!
方思明还没反应过来,忽一阵天旋地转。有人已迅速扯断束缚,将他整个人翻过来,死死压在身下,同时两条腿抬起搭在了肩上。
粗大的东西在体内绞了一圈,碾磨着脆弱的肠壁。方思明头皮发炸,睁大眼睛,只觉得自己彷如被猛兽扑倒的猎物般,身体被彻底打开,显露出脆弱无助的模样。因为弯折的姿势,他能看见自己嫣红的穴口依旧含着那根肉具,一收一缩,挤出小股小股的透明液体,一直蜿蜒到小腹。
而原随云……原随云本该在任何时候都是温润安详的,哪怕是用最可怕的方法杀人时,四散飞溅的鲜血之后,依旧是他如流风淡月般清浅的笑意。他从未看见过这般具有侵略性的原随云,修长结实的身躯压在上方,长长的乌发垂下,遮住了透过层层帘幕而来的所有的光。
方思明脑中忽然乱七八糟地冒出许多诗句来:黑云压城城欲摧、黑云压山山欲颓、黑云驱雨驾波涛、黑云万叠翻狂风……
原随云是那“黑云”,他便是那欲摧的城、欲颓的山,被驾的波涛、被翻的狂风……
方思明浑身都烧了起来。
原随云已经按紧了他,一下一下地向前挺进。微微弯曲的性器深入甬道,恰到好处地碾压着最不能忍受的那一点。
方思明急促地喘息,随后变为软软细细的呻吟。他能感觉到因这强烈的刺激,自己腿间那根玲珑的东西也挺立起来,在两人的小腹间反复碾压,头端一滴滴淌出黏腻的液体。
“啊……哈啊……啊啊啊啊……”
快意一阵比一阵强烈,方思明身体开始不断痉挛,他伸臂圈住原随云的肩背,微微抬起头——他想索要一个吻。
下一瞬间,唇瓣便被重重叼住,牙齿被撬开,另一人的舌头又温柔又凶暴地侵了进来。原随云用力地亲吻他,狂风暴雨般吸吮掠夺着他的唇舌,吞没他的呼吸。
方思明喘不过气,微微的窒息感中,腿间一下重似一下的撞击就更加明显。那位置找得极准,每一下撞击便似激起了一层电流。层层电流找不到出口,便反复在四肢百骸间流窜,越积越高,直到每一处皮肤、每一根筋骨,都被那可怕的酥麻传染。
方思明只学过如何伺候别人,但很少有被人伺候得欲仙欲死的经历。因此他现在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遵循本能,更用力地拥抱住原随云,让两人每一寸肌肤都紧紧相贴。
然后他感觉到一只手摸上了自己夹在两人小腹间的性器,握在掌中揉搓把玩,带着琴茧的指尖沾满液体,来回打磨着小巧却异常敏感的柱身。方思明浑身都是汗,身体烫得简直如同一壶即将烧开的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