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王·桃花同人)绯花摘叶(14)
沈浪温雅有礼的声音传来:“长夜漫漫,春宵苦短。沈某情难自禁,公子海涵。”
王怜花立刻怒骂:“不行,我累了……你这衣冠禽兽……呜……”似被什么香艳之物堵住唇舌,他的声音渐渐含糊不清,化作低哑的呻吟。
少顷,床板咚咚作响,又一场香艳激烈的靡靡鏖战开始了。
少年啧啧有声,道:“这沈浪瞧着一派斯文,到了床上却如此生猛,真人不可貌相啊。”又嗤嗤低笑:“王怜花被他这样弄上一夜,明晨还不成了一块破布……”
对面那人似乎对他这猥琐的面貌弄烦了。掏出一块手帕,堵上了听筒。冷声道:“我与你合作,可不是为了听你这些淫词浪语的。我问你,事情准备的怎样了?”
少年这才收起淫笑,正色答道:“已经就位,随时听候调遣。”
“那些东西呢?”
“业已放在该放之处。”
“那些人确保可靠?”
“放心,没有什么东西比名与利更可靠的了。”
那人在黑暗中看着这少年,似乎觉得他有点不可靠。
少年似乎看出他的心意,又嗤笑起来。“如果名与利都不能使人可靠,那么还有‘色’,可令人赴汤蹈火。”他收起笑容,声音泛起冰碴:“你只要记住你的承诺,事成之后将那王怜花送与我好好怜爱一夜。我便比你还要可靠。”
那人听了,沉默不语。
良久,不知开启了何处的机关。暗室一隅无声无息的滑开一扇小门,他走了出去。
少年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嘴角扯出一个既阴狠冷酷又寥落孤寂的笑容来。
一闪而过的微光照在他的脸上,正是白日里那个失踪小厮的面容。
作者有话说:小BOSS出场,大家猜猜他会是谁?楼主也在犹豫,到底让谁来当这个小BOSS呢?毕竟大纲这种东西,楼主从未整理过
红罗帐里,喘声渐歇。
交叠的人影,也已经分开。沈浪拂开枕边那犹在颤抖的人儿脸上汗湿的长发。柔声问道:“怜花,可要洗澡?”
王怜花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的回道:“别吵!睡觉!”
沈浪见他浑身汗湿,疲倦已极,还要哑着嗓子吼自己,不由失笑。不敢再吵,拿了柔软的枕巾过来,揭开搭在他肚腹上的薄被,欲帮他清理一下腿间的秽物。
不想刚摸上他的腿,便被一只玉白精致的脚掌蹬在了脸上。“沈浪,你还敢?”王怜花沙哑疲倦的声音威胁着:“信不信我阉了你?”
沈浪当然不信,但他也绝不会蠢到把这句“不信”说出来。他只是无限怜爱地握住那只脚,在精巧的足踝上印下轻轻一吻。柔声道:“你睡,我只是替你清理一下。”
王怜花似乎不信,睁开朦胧睡眼看着他,继续嘶哑的问道:“你是不是说过要责罚我?”
沈浪听着他这孩子气的追问,心里莫名一痛。温柔道“已经责罚完了,放心。”
王怜花听了这话,便又闭起眼睛,嘴角弯弯上翘。“沈大侠一言九鼎,可要……说到……做……”话音未了,一条腿沉沉滑落于床,瞬间熟睡。
沈浪爱极了他这毫无防备的睡态,想在那润泽嫣红的朱唇上印上一吻,又怕扰了这小猫的清梦,被挠上几爪子狠的,无处诉冤。便低唤一声“乖孩子”,老老实实地做那清理之事。
不想刚刚清理完毕,正欲将那人搂进怀里同入梦,门板却惊雷似的被敲响了。
那鲁莽的道人粗豪的声音传来:“沈大侠,王公子,你们完事了吧?”
沈浪一惊,忙看那熟睡之人是否受到惊扰。却见他睡意沉沉,不为所动。
那道人又喊:“你们出来看看,那个小丫头不见了。”
王怜花皱起了眉头,压住了沈浪正欲抬起的胳膊。沈浪只好躺了回去,装作听不见。
怎料那道人锲而不舍,啰嗦不止,还将那门板拍的山响。“我和杰克苏正在说些闲话,我发现那小丫头的房门没关严,过去一看,你猜怎么着?屋里没人,一只小布鞋落在窗前……”
王怜花突然闭着眼睛一声暴喝道:“沈浪!你去!”
“去把那个牛鼻子的头割下来当夜壶!”
门外顿时寂然无声,明实受了王怜花这等泼天的威吓,立刻捂着脖子离开了房门,捏着嗓子向杰克悄声细语。“他们折腾这许久,想必已经精疲骨软,不能再出来找那个小丫头了。不如你我结伴,在这附近搜索一番吧。”
杰克那蔚蓝的眼珠蠢蠢欲动,似乎极想翻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他,又生生忍住,反而露出一个温雅的笑容来。“道长自去找吧,我还有事。”
明实一怔,想发火又不敢大声,只好捏着嗓子低斥:“匡扶正义,扶助弱小,乃是我辈分内之事。你有什么事能比此时一个弱小孤女的安危还紧要?”
杰克依旧微笑着,将手里的水桶向上提了提,道:“我非你辈之人,我眼下的要务,是给师兄准备洗澡水。”
言罢不理道人如何反应,拎着水桶就下了楼。
明实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何奈何。看着那黑洞洞的空房,一跺脚就要只身赴险。
却听耳边一声轻笑:“道长何不回房带上武器再行计较?”
受惊回首,却见沈浪执剑站在身后。不由“啊呀”一声又捂上了自己的脖子。短短的功夫,沈浪已经穿戴整齐。青衣青锋,乌发乌瞳,配上干净温雅的笑容,真正是芝兰玉树,谦谦君子。谁能相信上一刻他还在鸳账里翻云覆雨,折腾到那令人胆寒的小魔头欲生欲死,呻吟不断?
明实顿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不好意思见人的是自己一样别开眼光,匆匆回房取了自己的长刀出来。却见沈浪已经进入苏叶住过的那间客房,捡起窗边的小布鞋,蹙眉想着什么。便跟进来道:“想是贼人把她从窗子那里弄走了。”
沈浪摇头道:“不然。窗子虽然大开,从窗边这丝毫未曾有过剐蹭的灰尘来看,却不似有人碰触。”
明实驳道:“那许是来人轻功极高,踏雪无痕也是有的。那丫头睡熟了,捂住口鼻,抱起来就走,也是轻松。”
沈浪微笑着举起布鞋,道:“道长可见过穿着鞋上床睡觉之人?那女孩必然是清醒之时挣扎反抗,才能将鞋子甩脱。”
明实微囧,道:“莫不是从门口走脱?不能哇,我一直没睡,若从门口走动,我必然能听出蹊跷。”
沈浪笑着看他一眼,道:“哦~?”明实知他是在讽自己一直在听墙脚,有心辩解几句,却无从辩起。不由略显几分羞恼。
好在沈浪不是那种不依不饶的性子。点亮房里的蜡烛,用那双饱含睿智的眼睛,四处查看起来。
明实诧道:“莫非她还在这间房里?要和我们捉迷藏?这玩笑开的可不好……”
沈浪不理他的啰嗦,揭开床被摸索了一番,又放弃。小心地挪动起桌上的茶具。明实跟在后面。见他净在明眼处翻找,便摇头道:“她要藏也得藏在能遮住身子的地方,还能藏在茶杯里不成?”
转身走到墙角,呼啦一声拉开了衣柜。柜子里空无衣物,角落里却摞着一叠书。
明实随手拿起一本,在微弱的烛光下艰难的辨认:“春……闺……艳……啊呸!……噫!沈大侠快看!”沈浪放下手里的青花瓷壶,去看明实手里的艳书。
明实却将书丢在地上,指着衣柜。原来衣柜靠墙的部分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滑开一道暗门,露出一条黑洞洞的密道。明实恨声道:“原来这竟是家黑店,房中设有暗道密室,不知悄无声息的掳走过多少妇孺,着实可恨!”
纵身一跃,跳进了暗门里。沈浪阻止不及,不由暗叹。
果然那道人一落地就发出一声惊呼,听得“咔擦”一声,不知中了什么暗器。忙探身去看,却见那道人脚下踩了一只捕鼠夹。好在那道人虽然鲁莽,倒有些急智,一觉又异,长刀立刻斩落,在那铁齿未曾收拢严实的时候就将其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