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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王·桃花同人)绯花摘叶(44)

作者: 蓝莓的刺/蓝色的树绿色的海 阅读记录

沈浪皱眉道:“王公子怎么骂人?这可不是好孩子的习惯,需要罚一罚才能长记性。”

王怜花立时瞪起眼睛,怒道:“想要去教育你的好孩子,你当时就应该随着张同正去海外。何必假惺惺地随着我做戏?”

他怒了,沈浪却泄了气。低叹一声,圈住了王怜花薄薄的腰身,将他搂在怀里。

“就知道你这睚眦必报的性子不好相与。为着我在茶馆里没有及时和你交流,就想出这么狠毒的计策来消遣我。你可知道这两天我受的煎熬有多苦?”

不待王怜花反驳,低头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后颈,直把那细白柔嫩的肌肤咬出深刻的牙印来才松口。

王怜花捂住脖子怒道:“你还倒打一耙?我……唔,怎么又咬……给我住口!”

沈浪又咬住了他捂着脖子的手背。一边咬还一边含糊不清的数落他。“我也是今早才觉得不对劲,向来惜命的王公子竟然不在第一时间去解蛊,见了杰克苏玛丽苏也只是出言戏弄。我作势要给玛丽苏放血,你又推三阻四。便假意要伤杰克性命,终于迫得你出手相救,这才断定你已无事,放下心来。”

王怜花被他咬的又疼又恼,索性抽出折扇在他肩上乱抽。不讲理地道:“解不解蛊,与你何干?我就偏要带着这蛊去死,让你后悔愧疚一辈子!”发起性来,不管不顾,照着沈浪后颈大穴就要落扇,想要把他敲晕。

被咬的手背上却突然有了陌生的触感,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于上,猛然烫到了自己的心。有点惊讶的收住攻势,他低头去看沈浪。

沈浪还在低头咬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是又一滴温热落在了手背上。王怜花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手背上晶莹的液体一滴滴掉落,汇集,滑下。

半晌,哭笑不得地问道:“沈浪你怎么哭了?”

沈浪这才惊觉自己出了丑,松开了王怜花,用仍攥在手里的断袖擦了一把脸。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是太高兴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眼睛和脸都红红的,哪里有平日半分潇洒倜傥的豪侠形象,倒似一个刚刚迷途,又峰回路转找到了家的孩子。

王怜花心里柔软起来,轻笑道:“你这个人,不过是一早吟了两句唐诗,就多愁善感起来。我当然没事。杰克那点小机灵,怎么可能瞒得住我。当日他在洗澡水里下蛊引,我就觉察出来了。反正闲来无事,故意装作已经入彀,看看幕后还有什么阴谋而已。”

沈浪皱眉道:“这次虽然曾不成功诱发,你身体里的蛊还在,下次再有人拿此做文章也是相当不妙。为防万一,还是先不让他们离开为好。”

扔下破袖子,便要回去阻止二苏离开。

王怜花拉住了他。

“沈大侠糊涂了。我王怜花为人你还不清楚,若是还有蛊毒在身,我怎可能放他们走。这蛊,当然已经去除干净了。”

沈浪定定地望着他,柔声问:“你不诓我?”

王怜花翻个白眼给他,“诓你。”

沈浪便笑了,一只手卡住那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便去解那腰带。

王怜花“啧”了一声,“光天化日,沈大侠是要作甚?”

沈浪弯腰将他抱起,低笑道:“自然是降服妖孽,惩奸扬善。”

王怜花也“嗤嗤”低笑,抬手勾住了沈浪的脖子,轻轻朝他吹一口气。

“那你可要小心了,妖孽饿极了,可要吸食精魄无度。”

他这样美,这样魅,这样意态撩人风流尽染。引得沈浪狂态毕露,低下头来凶狠的吻他。

王怜花胸口起伏,不服输的回吻过去。口舌相缠,津液交融,是谁咬破了谁的唇角,是谁磕破了谁的牙龈?是谁在谁的身上下了无解的情蛊,让彼此情深不移,难舍难分?

王怜花觉得燥热难忍,情欲像小蛇一样在他的血管里游窜不止。于是他在沈浪的怀里也扭成了一条风情万种的美人蛇。喘息着暗示道:“饿极了……快,快去……”

沈浪听了,举步就走。但是方向不对,没有走向床,反而走向了门外。一边走一边吩咐外面候着伺候贵人的伙计们。

“店里现成的早点摆上来,再去城里最好的馆子买一桌最好的酒菜送过来。我们的王公子饿极了。”

喂!此饿非彼饿呀,我的沈大侠!王怜花来不及解释。就这样被沈大侠抱着大喇喇的走了出去。

王怜花哭笑不得,自己正在情动,下身还支棱着。而腰间一直硌着自己的“凶器”也提示着那位道貌岸然的大侠也正热情如火。

可他就这样把自己抱在怀里,坦荡地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中……等等,是坦荡,还是惩罚?

几个年幼的小伙计见他们这般形貌出来,一个个探头缩脑,十分惊奇。

王怜花慌忙翻身向里,同时呵斥道:“看什么看?我饿的走不动路,让他抱一抱怎么了!”

一个小伙计便指着他的袖子道:“不是,公子你衣服破了。”

王怜花怒道:“我就是喜欢断袖,关你屁事。”

沈浪憋着笑丢给小伙计一张银票。

“劳驾你们去买几件新衣服回来,要红色的。这位公子很费衣裳……剩下的就赏你们了。”

几个半大孩子立刻不看他们了,喜滋滋的去抢银票,争差事。真是的,有钱赚,谁还关心什么断袖不断袖。

王怜花趁着没人看,便恶狠狠地去掐沈浪的腰。

沈浪吃痛,低头去看他。

春风拂暖,佳人在怀。人生得意须尽欢,会当一饮三百杯。虽然这佳人正咬牙切齿的使坏,满头青丝被春风拂乱,粘在脸上也无暇拂开。

沈浪满不在乎地任由他掐,空出一只手来替他将脸上的碎发掖回耳后,指间的轻柔的怜爱令人心颤。

王怜花慢慢放松了力道,最后改掐为抱,紧紧搂住了他精壮的腰身,把脸贴进他宽阔的胸膛。

十几年前,有个女人,也像沈浪这样轻轻摸着他耳边的头发,用指甲将蛊毒划进他的脸,将蛊毒下到他的身上。然后又逼他喝自己的血,转瞬又解了他的蛊毒。

而现在,沈浪不用划伤他的脸,就轻易给他下了让他心硬不起来的蛊,这要如何解呢?

不过,又何须解呢?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王怜花偷偷地笑了。

花也好,枝也罢,都是属于自己的少年时。谁也别想来折。

就让他们相生相依,常开不败,连叶子都不许多长上一片!我王怜花就是这样霸气,沈浪你有意见么?

仿佛真的心有灵犀,沈浪此刻停住了脚步,含笑看了他一眼。“怜花,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在遇到张同正之前,我收到猫儿一封远洋密信。他告诉我,他们都很好。七七已经从‘亡夫之痛’中走出来,聚集了一群贫苦的东洋孩子,教他们学些拳脚功夫,以免受坏人的欺压。只是脾气不好,常常骂的孩子们哭起来。星儿在你的诊治下一直没有复发病症。他非常健康活泼,认了猫儿做干爹,也学了些武艺强身健体。”

王怜花怔怔地听着,一时无言以对。

沈浪又道:“他还告诉我,有个叫张同正的家伙曾经见过他们,这人缠着七七胡言乱语,被他教训了一顿。让我小心这个人,不要被他那正义凛然的外表欺骗了。”

“所以,那天在茶馆遇见他,我就聚精会神琢磨他夸夸其谈背后的目的。”

王怜花咳了一声“嗯,”他顾左右而言他,“不知伙计把饭备好了没有。我这几天装柔弱,一直不敢多吃,真的是很饿了。”

沈浪一笑,向来点到即止,不咄咄逼人的君子作风,便显现出来。自责道:“我昨晚吃了个饱,便忘了你现在的饥饿,是我的错,咱们快去吃饭吧。”他这样宽容大度,一笑泯前嫌,倒让王怜花有点不自在,好像显得自己太过小肚鸡肠,锱铢必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