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摄政王(10)+番外
话在这里卡在咽喉。
因为还有一颗黑子未下,而他的白子已经全部下完。
最后一颗黑子落下,他满盘皆输。
“原来……我还是常败将军……哈哈……哈……”他笑不出来。
“既然胥公子愿意代你受刑,本王今日就暂且放过你。”
景辕是对小六说的,小六用仇恨和不屑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被侍卫拖走,其他的尸体也被清理掉。
钉椅上的血迹还未干,每根钉子上的血抹得很均匀。刑杖放在盐水里泡着,缸里透明的水慢慢变成粉红。执行凌迟的地方侍卫大致打扫过,地上只有一大块红色未干的痕迹。
景辕的声音比歌声还动听,他的笑像用血浸泡过的午夜优昙。
“胥公子,为你自己选吧。”
☆、风谲云诡(3)
王府的刑具都差不多,反正不管哪一样,都绝对可以让人在疼得死去活来中死去。
“王爷帮我选吧。”沉胥对景辕露出豁出去的笑,他说:“我是王爷的人,由王爷替我选刑具最为合适。”
景辕放下茶杯,扬了扬唇角:“你倒是会甩锅,把这么难的问题推给我来做。”
沉胥只微笑。
景辕露出无奈的表情,巡视一番,随手一指,那就这个吧。
是一根一米长的鞭子,末端手柄处有大拇指粗,到顶端越来越细,最细的地方只有一根火柴那么细。与普通鞭子不同,它表面光滑得像是一条蛇,但柔韧性绝佳,抽到人身上的痛意绝对是普通鞭子的三倍。
选了刑具,景辕不着急给他上刑,而是拿着鞭子端详。
时间等得越长,沉胥心就越不平静,想着早死早超生,他道:“王爷,请命人行刑吧。”
“胥公子是本王的人,此刑由本王亲自执行。”他起身:“胥公子随本王来。”
景辕把他带去他的寝室,关上门。没有喊侍卫,木离在门外候着,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景辕到桌前坐下,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手扶着额头,对他扬扬下巴。
“胥公子,脱衣服吧。”
要脱衣受刑?沉胥没犹豫多久,快速脱去上衣,找了个凳子趴在上面。
“还有裤子。”
沉胥愣了愣,心想这人鞭打还有特殊的癖好,裤子也不让穿?又想反正两个大老爷们,脱了也没啥。
快速扯下裤子,他又趴回凳子上。
“起来,我们到床上去。”沉胥用鞭子顶端捅捅他。
“我怕我的血弄脏王爷的床,还是在这吧。王爷把下人屏退已经是很给我面子了,我趴在凳子上就行了。”
“谁说,本王要鞭打你?”
“啊?”
沉胥爬起来看着景辕,景辕也在看他,只不过他是普通的看,而景辕,是在打量他的身体。
“王爷,你……”他捂着关键部位,眼神虎视眈眈。
“放心,本王对你没兴趣。”景辕收回眼神,他指了指那边:“去把第三排第二个抽屉里的东西拿过来。”
沉胥捂着命根子去拿,动作十分别扭。打开景辕说的抽屉,里面是满满一抽屉一模一样的白色陶瓷瓶,他随便拿起一瓶。
景辕提醒:“拿两瓶。”
沉胥拿着两瓶过去,心想这里面该不会是□□吧?
“打开。”
沉胥把其中一瓶打开,里面是一些有点像女子护肤的白色软膏,还有点香。景辕把手指伸进去,蘸了一些出来,然后均匀地抹在鞭子末端手柄上。
这……景辕是想……不会跟他想的一样吧?沉胥脸色白了白。
“对,这个鞭子就是用来做那个的,胥公子猜得没错。”
“王爷,我没说话的。”
“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本王了。”
景辕把另一瓶软膏推到他面前:“自己抹上,如果不想等下太难受的话。”
这……让他自己用手去碰……碰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他怎么做得到?
“胥公子现在是本王的男宠,即便现在本王不使用你,也不能保证将来有一天不用。身为一个男宠,在主子使用之前要有提前准备的职业道德,不是吗?”
他真的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沉胥现在真的宁愿被鞭打一顿,也不想被这般对待。
“胥公子是想本王帮你?”
“不用了,王爷,直接来吧。”
“本王怕你会受伤。”
“没事,愿赌服输。”
“趴到床上去。”
沉胥趴床上,闭紧眼睛。安慰自己,又不是被□□,只是受刑,没关系的。可是这个跟被□□有什么区别?有区别吗?没有!
只有大拇指粗的鞭子,又抹了很多软膏,进去的时候倒是不疼,就是感觉有些涨。放进去的不多,鞭子另一端还在地上,不太难受,就是软膏放得多,鞭子感觉随时会滑出来。
放好后景辕去点起一柱香。
“等香烧完,惩罚就结束。”他在他臀肉上按了一下,鞭子差点就掉出来:“胥公子,不要乱动,如果掉出来,我们就要重新开始。”
他本来想躺床上装个死人,是他想多了。这样的刑法,根本无时无刻都得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地方,不然就要滑出来。每过一会儿,他就抬头看看香,真希望现在风大一点,香燃得快一点,可是是在室内,根本没有风。
景辕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拨弄着茶叶。
就在香快燃尽的时候,景辕道:“胥公子趴了这么久,想必口干舌燥,喝点茶吧。”然后端着茶过来。
“我不渴,谢谢王爷。”
“没关系,我喂你。”
他张口喝茶,因为是趴着,喝得急了呛到。
“咳咳……咳咳咳……”
等他咳完,鞭子已经躺地上去了。景辕一脸遗憾,嘴角却微笑着,“可惜呀,我们得重头再来了。”
景辕捡起鞭子,重新涂上软膏,放进去,又去新点起一根香。
他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有了一次教训,这次沉胥一刻也不松懈。景辕再来给他喂水,他死也不喝。
第二根香快燃尽,景辕缓缓开口:“刚才木离来报,说有个囚犯想见你。”
“谁?”
“就是刚才本王饶过的那个,胥公子认识他吗?”
他又想试探他。
“不认识。”
“可是那个囚犯仿佛认识胥公子,胥公子可要去见他一面?”
“不了,我不想去牢房,空气太污浊。”
“那本王让他过来见胥公子。”
“王爷不要……”他一急,一起身,鞭子又掉在地上,香还未燃尽。
沉胥理清思路,刚才景辕的话其实漏洞百出。
他表现得很生气:“王爷你套路我?”
“兵不厌诈嘛。”景辕还笑得很好看:“胥公子,这是锻炼你一心二用的能力,以后会有很多时候,需要你在陪本王作戏的同时进行算计。”
景辕把鞭子放进去,又点起一根香。
后面沉胥又失败了三次,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景辕总能找到让他松懈的话题。还无辜地说:“本王是为你好,本王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包括惩罚。”
沉胥问:“那王爷刚才虐杀那几个人莫非也是有什么意义?”
“他们是囚犯。”
“大家都是人,就因为他们是囚犯,因为他们犯过错就要受这种折磨?是人都会犯错,难道王爷没有犯过?”
“胥公子说的有道理。但在本王心里,胥公子是不同的。”
景辕望着沉胥说出这句话,他的眸子里有星光闪烁,他的笑温柔得像一池春水,沉胥看出神竟忘了移开目光。
鞭子再次掉出来。
又是圈套,又是圈套!
香重新点起来,沉胥把脸别到墙的那一边。
“王爷,请不要再与我说话。”
一柱香后,终于顺利结束惩罚。
沉胥穿好衣服:“如果王爷没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
“胥公子。”景辕递一瓶药过来:“早晚各一次。”